我们三人都大惊,连忙追问怎么回事。村民说:前天半夜里,我们听到从村尾山坳那边传出赵师父的叫声,特别吓人。又有人看到他发疯似的跑出来,在村里乱跑乱撞,后来捡起一把镰刀。把自己的脖子给割开了,真是把人活活吓死
方刚问: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人会发疯
村民回答:谁知道为什么听说那天下午有人看到一个从东面来的术师去拜访赵师父,当晚赵师父就疯了。
东面来的术师和他有关系我连忙问。村民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大家在乱猜测而已。
我问:那个术师你认识吗有没有见过村民说。那个术师名字好像是叫达瓦,去年曾经来村里办过一场什么法会,说是免费给村民驱邪,还发辟邪符,让我们以后有什么事就去东面村子找他。所以村民们都在猜测,说这两名术师之间有竞争,也有人说那个达瓦是修邪法的,看到村民有事只去找赵师父而不找他,就怀恨在心,所以暗暗给赵师父下了什么诅咒,神不知鬼不觉,连公家都查不出原因。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村民脸上露出几分恐惧之色。陈大师忽然问:那个术师长得什么样
村民想了想:大方脸,肤色比较黑,头上系着一条黑白相间的束带陈大师抢着说:左右脸上还有斜着的条纹刺青村民说对对,你也见过啊。
陈大师激动地说:就是那个自称高山大师的人在香港开的法会村民说:我不认识什么高山大师。那个达瓦倒是高山族的。
这么一说,我们就觉得他更可疑了。在村民的指引下,我们来到赵师父的茅屋,他的遗体已经按当地风俗,由村民埋葬在屋后,还立了墓碑。上面写着赵师父的名字,还刻有福建银安等字样,据说是赵师父在大陆的祖籍。村民说。赵师父一生没有娶妻生子,父母也在几年前相继去世。以赵师父自己的说法,他修法是为了治病驱邪,娶妻会影响修法效果,所以一直单身。
我们三人在赵师父的坟前磕了头,陈大师流着泪,声音颤抖:赵师父,我们会查清楚真相
从赵师父家里出来,我恨恨地说:这个达瓦真可恶,大老远从台湾跑去香港,就为了收钱害人,还害死赵明印师父
方刚说: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就是那个达瓦干的。记沟司弟。
陈大师激动地说:赵师父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一定要查出真凶,如果真和那个达瓦有关,就不能放过他我想让那名村民帮我们找到村长,想让村长协助我们查清此事。没想到村民拒绝了。连连摆手,还没等我们追问,他已经快步离开。
这让我们感到意外,陈大师问:真奇怪,难道这些村民不愿意查出赵师父的死因
方刚哼了声:他们虽然不懂修法,但也能猜出达瓦有可能是邪门歪道的人,不敢参与进来,怕惹怒了达瓦,惹祸上身。
陈大师生气地说:他们不愿意帮,我们就自己去查
我们现在不是在香港,而是人生地不熟的台湾中部乡村,可能要冒很大风险,你坚持要查吗我问。
陈大师说:必须查清,我的命也算是赵师父救的,知恩图报,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既然陈大师都这么说,我和方刚也都表示会全力支持。
当天晚上,陈大师接到警署打来的电话,让他去一趟,说阿蟹抗不住警方的轮番审问,还是招供了。我和方刚陪陈大师来到警署,一名警官问陈大师是否认识台北市警察局的xxx局长,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陈大师那位香港做警司的朋友施压的结果。
我们看到了阿蟹那份签字的笔录,原来兴哥在帮派斗殴中被人砍死,其尸体也由表弟阿蟹运回台湾安葬。他和兴哥从小玩到大,走到哪里都被表哥保护,感情很深。后因兴哥的死而恨上我,两次去佛牌店寻找未果,得知我已经离开香港,就迁怒于佛牌店的老板陈大师。先是花钱雇了两名帮派里的小混混,在地下停车场行凶,想为表哥报仇。
后来小混混被抓,将他供出去,没办法他只好逃回台湾。听说几十公里以外的村子有个叫达瓦的高山族法师专修邪法,就去找到他,花十万新台币,达瓦先是让阿蟹悄悄掘开坟墓,将兴哥的头割下,弄出来交给达瓦制成眉心骨牌,再来到香港设计搞了个什么法会,特地邀请陈大师参加,趁机给他施了附魂谶术。
当初达瓦告诉阿蟹,这种法术能让横死者的阴灵附在活人身上,令其神智失常,疾病缠身,最后发疯不治而死。可没想到的是,结果变成了兴哥的灵魂附在陈大师身上,就像传说中的借体还魂那样。陈大师不但没死,还千里迢迢跑回台湾老家去认亲。他数年未归,家人开始都不相信,后来听陈大师说的话全都是只有兴哥和家人才知道的,这才欣喜若狂。台湾人本就迷信,乡村更是严重,于是再也不肯放陈大师走。
看到这份笔录,陈大师很高兴,马上在笔录上也签了字。警署要把阿蟹送到台北市警察局,好办理移交香港的手续,而陈大师做为当事人和被害人,也必须跟随回港。
警察又说:我们已经派人去北面的xx村抓那个叫达瓦的术师,但他已经听到阿蟹被抓的风声,逃离了该村。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有些遗憾。我对陈大师说,让他先安心回港,我们四个人暂时不走,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那个达瓦,为赵师父报仇。
陈大师很感激,握着我和方刚的手:田先生、方先生,我知道你们都是值得托付的人,我不得不先回香港去作证,赵师父的事,希望你们能替我办好,尽量找到达瓦那个混蛋他从钱夹里取出两张信用卡,一黑一红,称可以在全球任何银行和at取本国现金,让我们随时取用。
我没有收下这两张卡,告诉陈大师这事最需要的是人,而不是钱,再说我们身上也都带着卡片。最后,陈大师特地嘱咐我,要我们尽量保护阿赞nangya的安全,回香港后再好好感谢我们。
陈大师和女助理小凡跟着警察去台北,我们四个人回到旅馆,开始商量事。方刚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充好汉把这事揽下来,以为自己是神探你怎么找到那个达瓦
阿赞nangya说:如果能找到,我们也要像警察那样,找到达瓦把他抓起来审问,还是想办法给他下魂魄降,套出真话来我立刻想起之前香港曹老板雇人在机场行刺阿赞nangya后死不承认,被阿赞洪班用傩巫咒施法后,自己说出真话的事。
但方刚哼了声:不用这么麻烦,要是真能达到那个达瓦,他收钱给陈大师下降,原意是想把他弄死,就凭这点,达瓦也是死罪,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害的赵师父,根本不用查。
尽量想想办法吧,要是真找不到,我们也都尽了力,那时候再回香港,也算没有遗憾。我说道。
方刚说:赵师父偏偏在刚给陈大师解开附魂术之后出事,而且当天那个达瓦又去拜访过他,这事和达瓦肯定是脱不开干系的。无非是因为降头师那点儿规矩,同行是冤家,尤其解开别人下的邪降,就等于结了仇。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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