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变个人(1 / 1)

从苏州飞回到香港,给女助理打电话得知她正在医院护理陈大师在该私立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我看到了他。陈大师仍然穿着一身白色中式对襟衣裤,正在病房中走来走去,边打电话边踱着步。

看到我来,陈大师连忙让我坐在沙发上。他右臂缠着纱布。我问伤势如何,他说其实只是皮外伤,正准备下午出院回家,又对我讲了那天遭遇歹徒的事。我问:警察有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陈大师点了点头:前天已经把凶手抓到了。警局那边说,一有结果就会立刻通知我。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曹老板干的

我想了想,还是把兴哥的说对陈大师说了一遍。陈大师叹口气:这也是躲不开的事,开门做生意不能挑顾客,像兴哥这种黑道中人,你又不能拒绝接待。可他们出了事,就有可能赖在你的头上,没办法。要怪就怪当初蒋英非要在香港开佛牌店,搞得我不得不经营。不过,要不是因为这个事,我也不会和nangya认识。就冲这一点,发生什么事我都能认。

听了这话,我心想这陈大师还真是有情人,居然把nangya看得这么重要,让我很意外。

几天后,陈大师给我打电话。说那两名凶手已经招供,他是受某黑社会帮派一个叫阿蟹的人指使,来找自己的晦气。我连忙告诉他阿蟹就是兴哥的表弟,陈大师说,警方没抓到阿解,有知情者说他已经听到风声。逃回台湾去了。

兴哥已经死了,他的表弟也不敢在香港露面,咱们也可以松口气。我这样安慰陈大师。他也同意我的说法。我顺便提出想回泰国,陈大师却说他有个客户,是新加坡的富商,下个月要来香港看他,顺便想请一条正牌回去。这个客户和他是至交,问我能不能多等半个月,我说没问题。

大概过了十几天,那位新加坡富商来到香港,在店里,我给他介绍了几种著名的正牌,最后他拍板订了一块近两万港币的限量版早期九层崇迪,老谢的报价比方刚低一万泰铢,我就让他尽快发货到新加坡去。

等这位富商离开香港,我也准备回泰国,临走前给陈大师打电话,他称晚上要在某餐厅请我吃饭。算是送别。

在餐厅里,陈大师不光宴请了我和他的女助理,还有美瑛和那男店员。在桌上陈大师感谢我们三人对佛牌店的支持,想和大家碰个杯。美瑛笑着说:陈大师,我就不喝了,因为我酒精过敏,要不然我用果汁代替吧

陈大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美瑛不好意思地笑了,女助理也说那你就喝果汁吧,陈大师不会介意的。

突然,陈大师用力把酒杯往桌上一墩:我敬的酒你也敢不喝

大家都傻了眼,美瑛觉得很不好意思,只好默默地拿过红酒瓶子,也给自己倒了一点儿酒。陈大师问:我、我刚才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你只说让美瑛也要喝酒,不喝不行。女助理回答。陈大师连忙阻止,说不能喝酒就不要勉强。我更觉得奇怪,心想陈大师平时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今晚这是怎么回事。

边吃边聊当中,陈大师和我们谈起这位叫小凡的女助理,说已经跟了他好几年,特别负责,为自己安排工作和生活,非常感激她。.女助理谦虚地说: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嘛

陈大师伸手搂过女助理的肩膀,嘿嘿笑着:只是没见过她找男朋友,难道你是同性恋,对男人没兴趣吗这回轮到女助理惊讶了,她看着陈大师,眼神中带着疑惑。陈大师用手背去摸女助理的脸蛋,女助理连忙躲开,神色极其尴尬,紧张地看着我们,又看向陈大师。

躲什么和我这么熟了,还不好意思陈大师笑着。这是一种很轻浮的笑容,美瑛和那男店员都看愣了。陈大师是什么性格,我还算是了解的,他就算私下里有什么心思,但在公众场合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言行。所以我在惊讶之余,职业的敏感性让我隐隐有种不祥的猜测。

我问:陈大师,这样不好吧你可是著名的风水大师啊我出言试探。

陈大师瞪着眼睛:什么狗屁大师我做事用你教吗这话一出口,我更觉得不对劲,女助理站起来走向卫生间,陈大师把杯中的红酒仰头喝光,继续倒了一杯。刚倒完,他闭上眼睛,似乎很不舒服,用力晃了晃头,神色茫然地看了看我们三人,问:小凡呢

美瑛说:她、她去卫生间了吧。

陈大师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哦,我有些不太舒服,各位,请原谅

我说:用凉水洗洗脸,也许能好些。陈大师点点头,从椅子中站起来,身体一晃差点儿摔倒。我连忙过去,把他扶到男卫生间。里面没有人,在陈大师洗脸的时候,我摘下五毒油项链,在陈大师身边晃了晃,颜色深灰。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猜中了,低声问:陈大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头又晕又胀,很、很难受。陈大师用毛巾擦着脸,喘着粗气。我怕他再次发作,连忙劝他立刻回家,陈大师连连点头,我问他家里都有什么人,他说:我的老母亲,还有一名菲佣,怎、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把他扶出来,告诉刚从女卫生间出来的女助理,让她马上送陈大师回家,我也同去。女助理说司机就在餐厅外面的车里等候。宴席散去,我和陈大师坐在后排坐,让司机将我俩送回他在太平山的别墅中。

扶陈大师躺在床上,他的母亲走过来关切地问候儿子,陈大师说没事,让她先去外面,想和我谈些事情。陈母退出房间,陈大师问我:田先生,你、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记沟页亡。

不得不承认陈大师是聪明人,我问他是否知道刚才在餐厅里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陈大师说:似乎记得,但又觉得像是幻觉,自己也搞不清了。我把刚才他的言行讲了一遍,陈大师疑惑地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可能啊

我们都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如此。我回答。陈大师问是不是因为发烧、风寒或什么疾病所致,我想了想说:据我所知,现在没有哪种常规病症能让人精神失常,除非致幻剂,或者是

陈大师支撑起身体:是什么

我说:除非是阴牌的影响,或者中降头。

陈大师傻了眼:我又、又中了降头什么时候我说降头有很多种,除了情降之外,还有鬼降、魂魄降和针降等等。有的非常隐蔽,功力高深的降头师甚至能在远处给人落降,神不知鬼不觉,防不胜防。我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接触过什么东西,比如感觉被针刺过,或者沾了哪些不明不白的液体。

陈大师说:以前蒋英给我下情降,应该是把什么东西掺在饮食中了,因为我和她吃过饭,所以没防备。难道是在餐厅吃饭时中的招吗

有可能,比如有人暗中搞鬼,在酒菜里做了手脚。我回答,又让他再好好回忆回忆。陈大师想了想,说前几天有个台湾来的道长到香港,在弥敦道的某福利会大厅举办了一场法会,特地派人邀请我去。因为以前我也经常参加一些法会,所以就去了。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章节列表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