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仙师,你怎么了(1 / 1)

°′′′′′王宏表示很遗憾把电话挂断后我脑子里始终有十捆扎得整整齐齐的人民币在晃来晃去心有不甘。于是给方刚打去电话把情况说了。没想到这老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训:“你是不是在沈阳待得太久。脑子也坏掉了送上门的十万块钱都不赚你怕累不愿去是吧好把地址给我我去大不了事成之后分你点钱就是。”

我立刻表示反对这么肥的生意怎么能拱手相让不合规矩啊。方刚很生气:“去又嫌累不去又不甘心你这种人做生意居然也能赚钱真是老天不长眼”在方刚的连训带劝之下我决定还是去跑一趟辛苦就辛苦点儿大不了当减肥了。最后方刚告诫我人生地不熟去的时候注意安全留个心眼。多搜集物证有不懂的一定要打电话给他。

我回电话给王宏告诉他去看看可以但路途遥远机票得他帮我订好。王宏非常高兴。连忙答应下来双方约定好三天后在毕节市火车站碰面。从曼谷先飞到广州再转机贵阳毕节那时还没建机场火车站离市区也挺远。王宏很守时我从火车站出来时他的车已经在站外等我。这人又高又瘦。看上去一脸的精明寒喧之后先开车到了市内他开的那家婚介所随后很痛快地给我报销了飞机和火车票。

吃过饭后王宏说:“田先生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先到县里。再到镇乡怎么也得四个小时的车程下午五点之前就能到村里。”就这样我坐在副驾驶和王宏驶车前往那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村子。从市区到县镇路还是比较好走但从乡往村就难了我头一次看到盘山路左侧全是山右侧真叫陡峭坐在副驾驶的我一探头就能看到悬崖而且路面又窄又不平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王宏笑着说:“不用担心这条路我已经开过几百次只要不是刹车失灵就没事。”他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

山一座接着一座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座山我心想当年修这些盘山路的人真是英雄。王宏并没忽悠我从乡里到这个村子足足开了两小时零十分钟的盘山路。这座村庄就藏在这些连绵不绝的大山中。村庄处在一个山坳里奇怪的是村口居然有道石门底部有滑道石门旁边的山丘上蹲着一个男人抽着烟袋像是个放哨的。王宏按了几下喇叭男人朝门内下方挥了挥手石门慢慢打开汽车这才驶过去。

我回头朝车外看见两个中年男人共同扳着石门背后的木杠用来开关石门等汽车驶进去之后两人又用力把石门关上插好木杠。

进村后一路尘土飞扬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又窄又陡连轰几次油门才勉强爬上爬下。偶尔能看到穿着破旧衣服的男孩女孩牵牛而过那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而就是麻袋上面全是灰土。

房子基本是砖房外面刷灰很多墙壁上还涂着很多“忠于就是忠于;;”ゼ“土地改革好”之类的残缺标语。整个村庄最多的颜色只有两种绿和灰绿是草木灰就是房屋了。不时看到有一些人用扁担挑着水桶经过王宏说:“村里的井水不够用他们就只好去邻村借水吃。邻村人多我们去了只能排在后面有时候一排就是两三个小时。”

我问:“可以晚上去取水啊”

王宏摇摇头:“不行这村里晚上任何人都不许出门。”

我很疑惑:“为什么难道晚上还有人拦路抢劫”

王宏失笑道:“这村子是全县最穷的值钱东西只有村民肚子里的心肝肾哪有钱可抢”我追问那为什么晚上不让出门王宏的回答躲躲闪闪说村里不太干净晚上有东西出来晃碰到就不好了。

我立刻来了兴趣刚要再问什么透过玻璃窗看到路边躺着一个男人上半身下穿一条又脏又破的裤子不停地发出痛苦的。身上起了很多大脓泡有的还往外流黄水同时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就像夏天的屋里堆了几百只死老鼠似的。

旁边有个女人蹲在地上用一个瓢把小铁桶中的水舀出来往男人身上慢慢浇着。我胃里一阵翻腾要不是这一年多在泰国看到过烤婴尸ゼ在阿赞师父家里闻过血肉瓮的味估计当时就得吐出来。那股恶臭绝对是提神醒脑估计三天三夜没睡觉的人闻了也得精神。

“这ゼ这人怎么了什么味这么臭”我捂着鼻子。

王宏苦笑:“这是那些怪病中的一种症状身上起烂疮怎么治也不好而且臭得要死所以他只能躺在下风头不然全村人都得吐。”车又开了一阵缓缓停在村里两个老婆婆慢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王宏走过去和老太婆们聊天边聊边指着我用的是毕节当地土话听上去和四川话很接近但也比较难懂。两个老太太高兴地朝村里四下挥手还高声说着什么不多时十几名村民从各个方向围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有个大概七十几岁的老头在几名男村民的跟随下来到我面前一边点头一边对我说着什么。毕节话实在难懂我只能听懂不到两成大意是欢迎我来。

王宏说:“这是村里说话最有份量的人姓洪你就叫他洪大爷吧。”我和洪大爷握了手王宏低声和洪大爷说了几句话洪大爷连连点头最后把手一挥一名妇女跨着小竹篮走过来篮子里是个广口瓦罐她用一个小碗从罐里舀了半碗水双手捧着递给我面带微笑。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王宏连忙说:“这是附近村落的规矩来了远方的贵客就要让客人先喝一碗当地的井水以示尊重。”我不好拒绝只得端碗喝这水并不太清还有一股淡淡的怪味可能是该村的地下水并不太清澈吧我并没多想就仰头喝干了。叉助杂血。

看到我喝光水这些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王宏说带我去村里这几天新发病的几户人家去看看。

在村民的带领下走进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屋天棚因年久失修居然是敞开的阳光洒进来采光倒是不错但要是下大雨不知道屋里的人怎么待。屋里很简陋木板床上躺着两个十来岁的男孩都光着膀子一边着“痒痒啊”的话一边用手不停地在身上ゼ腿上和胳膊上用力挠。其中一个男孩的大腿根已经挠得血肉模糊满手鲜血和烂肉每挠一下都流出不少血来。旁边有个神情恍惚的妇女手拿着一块磁石在男孩的伤口处来回吸着不时把一些东西扔进装满水的小碗里发出叮叮轻响。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惊肉跳。

王宏叹了口气:“才五六天就变成这样了。身上发痒痒得怎么挠也止不住肉都挠烂了。然后就从伤口里往出冒针一根根的钢针必须得用磁石往出吸才行。”

再走一家门窗紧闭隔着窗户往里看见有两大两小四个人在屋里并排坐着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王宏说:“这家人的症状还好点儿但总是精神不正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病好像鬼上身似的说胡话连声音都能变。”

他的话还没说完屋内四个人中的一个成年妇女忽然站起来双手捂着脸大叫:“洪二发别打了再打就把我给打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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