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精神病人(1 / 1)

我心里恨得直咬牙,心想邪阴牌居然能戴出这效果,我也是服了,但脸上还得赔着笑,说这些都是您就应该得的。金钱对您来说都是粪土,那只是协助您渡化更多人的工具而已。这些话我自己听了都恶心。而中年男子却很受用,哈哈大笑。他问我今天是不是直接拜师算了,按规定我能排到第五十六号弟子,以后我店里的佛牌要免费供他随便使用,我的回报就是死后能尽快升入天界,可以安排我在二郎神的真身旁边当梅山六圣之一。我说再考虑考虑,下个月回复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我还给那些信徒们发了一圈名片,说以后有事互相交流,先交个朋友。

乘出租车回佛牌店的路上,我给方刚发短信问那块邪牌怎么效果这么好,都过去一个月了,那骗子生意越来越红火。方刚回复:“急什么阴灵被黑法禁锢着,冲破禁锢也是需要时间的,只要事主别忘了经常供奉白色衣物都行。”

我连忙给中年妇女发短信。询问她丈夫是否经常在供奉佛牌的时候更换白色衣物。她回短信说那当然,还特意买了不少崭新的白布和白衬衫,放在专门的供桌上用来供奉佛牌。

二郎神的那些信徒中,有好几个都加了我的qq号码,不时地在网上和我聊天,告诉我他们仙师的一些动态。尤其是有个女人,就是上次我去二郎神家里时,看到的那位穿睡衣的女性。此女居然是大学教授,自从认识二郎神之后。就彻底拜倒在他脚下,还和丈夫离了婚,把发到手的一部分财产都拱手送给二郎神。于是二郎神同意,让她死后升入天界,当自己身边的侍女。

其中有个做建材生意的夏老板,人倒是不错,心地善良,但不懂上网,经常用短信和我聊起他以前的家庭。当然,他也是把赚的钱几乎都白送给了中年男子。这天,他发短信给我,说今天上午来了电视台的记者,就是那矮个女人丈夫找来的,女记者对仙师采访了半天,仙师那是对答如流。最后倒是女记者没什么话说,就和摄像师灰溜溜地走了。

“女记者都问了些什么问题”我很好奇。

夏老板回复:“太多了,比如问二郎神在天上住什么地方,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投胎,再次回到天界。天界最大的神仙是谁,二郎神在天上有没有老婆等等。他以为能把仙师问住,结果最后自己都迷茫了。”

我很不理解,记者按理说都最冷静的,而且见识广,难道他们也拿骗子没招后来我一想,很有可能也是邪牌中阴灵起了作用,现在的中年男子等于有个无形中的高人在背后给他撑腰,几乎是有恃无恐。

几天后,我正在佛牌店里边吃盒饭,边上网qq聊天。这时接到中年妇女发来的短信,说有一天早上,她丈夫发现供奉在卧室供桌上的佛牌周围有两件白衬衫全被人用刀子之类的东西划烂了。开始以为是那些女信徒恶作剧,就狠狠训了她们。前天晚上她丈夫自己单独睡觉,卧室门也反锁,但早晨发现新换的白布又被剪成一段一段。昨晚换的新白衬衫,今天早上一看,不但被用刀弄得破烂,还有很多血迹,又腥又臭的,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给方刚发短信,他只回复了五个字:“好戏开始了。”我急得打电话追问,他哼了声:“终于肯打电话而不是发短信了你小子就知道节省电话费”我连忙说不是,让他细讲讲为什么还有血迹。

方刚说:“你知道为什么要给这块佛牌供白衣服吗”

“这个我大概能猜出来,因为那几个阴灵生前都是被送到精神病院里治疗的患者,平时穿的病号服都是白色。”我说。

方刚笑了:“你只猜对了一半。精神病院的病号服不是白色。而是黑白条纹,只有在病人狂性发作的时候,院方才会给他们穿上白色无袖紧身束衣,用来约束他们的行为,所以凡是在精神病院里呆过的病人,最讨厌也最害怕的就是白色衣服。”

听了他的话,我算是明白了,被剪烂肯定是阴灵发怒,但血迹是怎么回事方刚又解释:道:“那几名阴灵被阿赞蓬感应到的时候,对阿赞蓬说他们都是被精神病院的院工给打死的。因为他们不想穿紧束衣,可院工非逼他们穿。他们四人中有一位不知道从哪里偷了把剪刀,把紧束衣划得稀烂,院工去抢刀,他就用刀将院工扎死,血把紧束衣染红,但他们四人也被恼怒的院长下令活活打死,然后扔到医院后面的荒地中埋掉。”

我听得浑身发冷,心想这样的佛牌,一个月后才开始出事,那也算是幸运了。方刚说:“后面的事就好玩了,你慢慢看效果吧。但有一点要告诉你,如果事主再找你质问,你就说佛牌没问题,肯定是供奉者最近做过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所以才惹怒了神灵。”我表示明白。

挂断电话,我感到无比开心,这可能是我卖佛牌两年多以来,头一次听到事主戴佛牌出事而这么高兴了。我回短信给中年妇女,告诉她这是正常现象,是因为有鬼魂想找活人的麻烦,但有佛牌保佑,鬼就和佛牌博斗,结果当然是鬼每次都输,因为佛牌可是由泰国高僧制作出来的。

中年妇女回复说那就好,看来这块佛牌还真管用,这两万块钱没白花,同时告诉我下周再去拜见她丈夫,她丈夫说一定要渡化我,让我拜他为师。

四五天之后,中年妇女给我打电话:“田老板,你最好来我这里一趟。”

我说最近太忙,没时间过去,下个月肯定去。中年妇女说:“不是要渡化你,是有事。这几天我丈夫晚上总能梦到有四个人围着他打骂,还说什么非要给我穿衣服,扎死你之类的话,这是怎么回事”以爪讨圾。

“哦,那四个人肯定也是恶鬼,看到你丈夫从天界转世投胎到人间,它们特别嫉妒,就总想找你丈夫的麻烦。当神仙也不容易,总得和这些妖魔鬼怪做斗争。”我假装叹息。

中年妇女带着几分怀疑:“真的假的我告诉你,千万别骗真君,敢骗神仙的罪过那可大了,死后是要下地狱,永远不能超生的。”我连忙说哪敢哪敢。

这天我接到方刚的电话,他说:“明天我要去一趟天津,京津两地有很多有钱人,都想亲眼看到东南亚著名的阿赞师父,于是我就联系了泰国和柬埔寨的两位白衣阿赞,准备去天津某佛牌店为善信灌顶、刺符和加持佛牌,你要不要来看看热闹”

“太好了,方老板真厉害,不愧是灵媒经纪人,和那些专门联系明星在内地开演唱会的经纪人一样啊”我赞叹道。方刚不屑地说,和东南亚的阿赞相比,明星们算个屁。明星和鸡一样,给够钱就能提供服务,但阿赞师父们不光要收钱,还得看客户是否适合,还要看有没有原料,最后还得看他们的心情。

第二天,我早早前往机场飞到天津,在劝业场附近的商业街中找到那家佛牌店。据说这是天津开得比较早的泰国佛牌店,但规模是最大,店里足有四五百条佛牌,还不算古曼童和一些小供奉品之类的东西。那年泰国佛牌在中国刚刚兴起,很多平民老百姓都不懂,但不少名流和富人们已经开始佩戴,和在圈子里互相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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