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也紧张起来:“你是怕到时候被她黑了”我说没错,老谢说放心,从明天开始,我一天给你打三个电话,早中晚都有。..同时他向我要事主的地址和个人信息,以免真出了事找不到我们。
我心想。这桩生意可是答应过要严格保密的,如果我们多虑了,事成后回到泰国,而老谢这家伙私下泄露出去,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但要是真出什么意外,确实很被动。我犹豫不决,老谢明白我的想法,他在电话里赌咒发誓:“田老弟,你的客户就是你的,而且下降头把人弄死这种生意,可是要命的活。我肯定不会打歪主意,你还不相信我老谢”
他这么一说,我也就不想再犹豫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我把心一横,将汪夫人的地址和信息短信转发给老谢。
发完后我还有些后悔,生怕老谢今后会坏事。但万没想到的是,我这个举动反而救了三个人的命。
次日下午,姜先生接到电话,他脸上露出微笑,我们都看在眼里,心中大概能猜出什么内容。姜先生握着我的手:“田先生,方先生,阿赞nana师父,谢谢你们,汪海已经死在医院里了,就在刚才。全身爬满虫子,被吃得血肉模糊,据说还吓昏了三名护士,哈哈哈”
这个结果我们其实并不意外。但看到姜先生笑得这么开心。我却觉得心里发冷。
姜先生又说:“汪夫人已经把钱准备好,现在我们回别墅去,当面将钱款付清,然后请在别墅用一次晚餐当做庆祝。饭后我会送三位到机场,咱们的合作就算成功。”
这个理由没法拒绝,我们跟着姜先生再次回到汪夫人的别墅。汪夫人特意换了一身漂亮衣服,满脸春风。方刚夸道:“汪夫人今天真比新娘子还要漂亮”姜先生翻译过去,汪夫人咯咯娇笑,还给了方刚一个拥抱。我不得不感叹,钱的力量真能战胜一切。
汪夫人将一万三千美元的钞票交给我,同时嘱咐我们要严守秘密,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对我们没好处。我当然满口答应,钱都赚到了,怎么可能说出去。午饭后,方刚提出要立刻出发,汪夫人就让姜先生开车送我们去机场。
方刚坐在副驾驶,我和阿赞nana坐在后面。她也很高兴,对我说回到泰国就可以着手筹建自己的小寺庙了,她手上也有些钱,再让帮过的善信们捐一些,年底之前应该没问题。我笑着说:“跟我们合作还是不错吧”她边笑边点头。我心想,她毕竟是女人,又不是资深降头师。在性情方面,和普通女人没什么差别,这样倒是好相处,看来今后的合作前景十分好。
在路上,姜先生和我们东扯西扯,他的行为反而让我更起疑。在某十字路口处停下等红灯,有几名伊斯兰信徒走过去,方刚转头去看,姜先生伸手悄悄拔下车钥匙。我心里起疑,还没到地方,他拔车钥匙干什么
又驶了一阵,汽车开到某次级公路上,两旁全是绿树,风景倒是很美。前方的路面有几个工人在施工挖坑,旁边停着一辆工程车。姜先生慢慢把车停下,说:“真奇怪,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居然在施工”他下了汽车走过去,方刚回头看了看我,我俩的眼神中都有警惕。
联想起之前姜先生拔汽车钥匙的动作,我悄悄伸手扳开车门内拉手,将车门轻轻推开一个小缝。姜先生走到坑前看了看,双手插兜,又转回身来,忽然车内响起门锁锁死的声音,随后汽车警报器响了两声,姜先生脸色一变。
方刚骂道:“你妈的,想黑我们”我推开车门钻出去,姜先生大惊,那几名施工的工人也都跑过来,我连忙绕到右侧,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可工人已经冲上来,死死把我按住。他们准备得很充分,掏出束线扣把我双手双脚都牢牢勒紧,再进车里制伏方刚和阿赞nana两人。其中一名工人掏出胶带缠住阿赞nana的嘴,看来是对她比较忌讳,怕她念诵经咒下降头。
我大喊大叫,可也奇怪,这条路居然没有一辆车经过,也没有行人,难道那个施工的坑是真的方刚大骂:“姓姜的,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连降头师你也敢绑,小心让你被虫子吃得骨头都不剩”姜先生也没和我们多废话,指挥工人也将我俩的嘴用胶带封上,再将我们三人塞进工程车,关上车门。
我心里特别紧张和害怕,这是我做佛牌生意两年多以来第一次出事,历史的车轮没有两道辙,每个意外事件都会影响后面的所有事情,也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而这件意外直接导致我后面的牌商生涯发生巨大改变,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我和方刚还有阿赞nana被闷在漆黑的工程车后厢中,什么也看不见,方刚用脚直踢我,和他合作两年多,我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于是我躺下来,用头连撞了几下地面,果然方刚的两只手摸到我的脸。以纵巨技。
他用力扯我嘴上的胶带,后来从脑后勺将胶带一圈圈拽下来,这胶带质量特别好,撕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把皮也带下来了,疼得我直咧嘴。我和阿赞nana也用同样的方法将胶带都撕下,为了防止被司机听到,只能低声交谈。
阿赞nana问:“这可怎么办”
方刚问:“如果你在这里念诵经咒,能不能对坐在驾驶室里的人产生影响”
阿赞nana说:“不知道,我可以用拉胡法门试试。”她开始低声念诵,我们也顾不上考虑如果真有效果,司机被影响之后打歪方向盘,车会不会掉进沟里面。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工程车开始左右摇晃,然后猛地刹车停住。后车厢门被打开,两名工人冲进来,一看我们嘴上的胶带都没了,立刻拿来一个大号扳手,照着方刚的脑袋就是一下,把他打昏。我吓得魂都没了,但也和阿赞nana难逃这么一下。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某个仓库内的铁皮房间,我头疼得要裂开,仔细一看,我们三人都被用铁链拴不同的铁柱上,阿赞nana的嘴仍然被用胶带缠着。仓库门口有几个男人在低声交谈,姜先生正在翻我们三个人的包裹。他把我们的证件、钱包、手机等物都搜出来,放在另一个包里,又取出阿赞nana挎包中那个金色的拉胡天神头像,问:“这是什么东西”
有个男人回答:“这是拉胡天神,我在庙里见到过,这些法师平时肯定经常供奉这类东西,好像是用来辟邪的。”姜先生随手把神像头“当啷”一声扔在铁桌上,看到我们醒来,就走到我面前,拿着我的手机,把屏幕展示给我:“这个叫老谢的人是谁”
我看到屏幕上是那条我发给老谢的汪夫人地址信息,姜先生恨恨地说:“你们这几个人,做事不讲诚信,告诉你们要保守秘密,可你居然还是透露出去,这么做有意思吗”
方刚冷笑:“你他妈的要是老老实实,我们会这样做吗贼喊捉贼”
姜先生说道:“不要紧,我刚才找人给老谢打过电话了,说你们三人在去往雅加达机场的路上突遇车祸,现在正躺在某医院里昏迷。那个老谢真够朋友,说马上就赶来。我怕他来得慢,还托人帮他订好机票,再过半个小时,他应该就出机场了,我派人去接,你别担心。”
我实在无语,看来我们没出去,还把老谢给搭里了。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章节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