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六郎的厉害(1 / 1)

屋里的禾麦看着昏迷的男子,心想他方才又下手伤害了一个女人,心中痛恨不已。

“他到底什么来头?下手杀人都是不眨眼。”禾麦鼓胀着怒气地问道。

六郎摇摇头,“还没来得及问他话,只等他醒。”

钟相思道:“浇他一盆冷水,便醒了。”

一盆冷水浇在那人的头上,那人睁开了眼睛,脸色已然发青,嘴唇发白。

他看清面前的人,恨恨的扫量着面前的禾麦六郎与钟相思,又将目光落在了禾麦怀中的慕禾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丝森然毒辣的笑容,森森道:“我劝你们最好杀了我,否则等我逃出去的时候,我第一个先杀的就是你们这怀里的孩子……”

禾麦一个耳光落在那男人的脸上,她啐了一口,骂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你算什么东西?还想杀我的孩子?”

钟相思骂道:“杂碎!我先挖了你的眼睛,挑了你这手筋脚筋,免得你再出来祸害人,就像方才那胖子说把你挂在树上做成人棍,是不是很好?”

钟相思恨得牙痒痒,举着手里的铁锹要将这男人在脑壳敲碎,被六郎拦下。

“他留着还有用,总得知道他带着一个女人逃离这里,又回来是做什么的。”六郎轻声道。

如此说着,六郎的目光十分平静的盯着那男人。

“你重新回来做什么?”他问道。

那男人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嘲讽道:“你们不是厉害吗?那便猜猜我回来是做什么的!不然,你们就试试撬开我的嘴,看我会不会告诉你!”

“跟这种人废什么话?直接拳脚招呼就行了!”钟相思脾气暴躁,这会儿已经撸着袖子要去暴揍那男人了。

六郎连忙拦下她,又叫了禾麦过来,“带娘出去呆一会儿,这男人我来审问便行。你们在外面收拾收拾,等爹回来,咱们便上路了。”

“好。”禾麦听他的话,拉住了愤怒的钟相思出了屋子。

回首,那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六郎,“你倒是心慈手软。不过,男人嘛,是应该心狠手辣一些的。你现在留着我,就是个祸害,知不知道?”

“你倒是清楚自己的认知,”六郎嗤笑一声,“暂时留着你的命,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倒不是我怕手上多染一个人的性命。”

男人仔细地端详着六郎的面容,眯了眯眼睛,“你倒是多管闲事,我又没抓你的媳妇女儿,你抓我做什么?”

“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你还问我管你做什么。”六郎冷冷地看着他,“不想吃苦头,就趁早将你回来的目的告诉我!”

男人挑衅地冲六郎一笑,“还是听你娘的罢,干脆打死我好了。”

六郎不理会他,转而拎着他的衣领将那男人翻了过来,在他的身上翻找起来。

男人的手脚的伤处被碰到,痛的紧咬牙关,却不发出一声痛哼。

六郎在他身上翻出了一块鎏金的牌子,上面刻着“东林白鹰”四个字。

“你是东林人!?”六郎心中吃惊不小。

东林白鹰,这个名号他暂时没有听说过。

可既然面前的男人并非大周人,而是来自东林,那么他来此的目的就太过奇怪了。

贩卖女人小孩,只在东林国就好了,怎会冒着千难万险,来到大周的一处穷山恶水?

而这男子又冒险冲回村里,难道为的,只是杀一个无辜的女人泄愤?

既然知道这男人身份神秘,并非普通大周人,六郎眼里微微染起了一层冷厉的薄霜。

他如铁箍一样坚硬厚重的手掌捏向了男人的琵琶骨处,只听——

“啊——”

屋内一声惨叫,吓得坐在屋里抱着慕禾的禾麦一个激灵。

“怎么了——”禾麦忙站起来,就要往屋里冲去。

“别去!”钟相思拦住他,“他不过在审问犯人罢了。”

“这么大的动静……”禾麦有些担心。

那男人手段残忍冷血,六郎若是被他暗算……

钟相思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你放一百个心,六郎什么事都不会有。这孩子怎么说都在战场厮杀了十多年,征战平定叛乱的经验没比你爹和我少多少。

她顿了顿,又道:“他师傅马志龙从前在南漠征战的时候,那儿的条件没比北疆好多少,反而还要更加恶劣危险。六郎能在那种地方脱颖而出,全身而退,就证明他不是一个普通人。麦儿,你不要小瞧他。”

禾麦听得咂咂舌,“我倒是不曾问过他这些东西,没想到他这样厉害?”

“你不曾听过他的外号么——鬼箭常安郎,便说的是他了。”钟相思微笑着说。

见禾麦一头雾水,钟相思耐心地解释道:“那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能有几个安然回来的?可六郎却是个例外——他的身法神出鬼没,敌人想尽一切办法去抓他,却始终不得要领,每次都能从战场上安然归来,也就得了常安郎这个名号。”

钟相思瞧禾麦听得入神,又笑道:“而他有一手好箭术,就如同他的身法一般神秘莫测,所以,便是鬼箭常安郎了。”

“可我不曾见他用箭!”禾麦认真地道,“几次我见他披甲上阵,都使得长戟长剑。”

“箭术是他最拿手的,既可在危急之时报保命,也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取敌人的人头,哪里会那么容易拿出来?”钟相思笑着,“你呀,亏你都和六郎生了慕禾,怎么还这般一问三不知?都不如我这个丈母娘——”

禾麦摇摇头,“过了这阵子,咱们安稳下来,我定要他将从前那些传闻一一跟我说了。咦,娘,好像是爹回来了。”

外面,燕行披星挂月地走了回来,带着满头的露水。

钟相思连忙迎上去,“怎才回来?”

走得近了,她才看到燕行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女人。

“我在前面的树上看到她,这姑娘也不知怎么了,好端端的抽气疯来,我给她打昏带了回来。”燕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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