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那女人的真正面目(1 / 1)

说话间,钟相思又将燕行的药汁拿来,递到六郎的手里,“若你的性子服软一些,我又哪里会成日如此暴躁?罢了,罢了。六郎,你将这药看着他服下,他这人看着大气凛然,实则是个怕苦不肯喝药的小孩子。”

“你同六郎说这个做什么!”燕行脸上挂不住,“你外出定要加倍小心,让燕承同你一起去寻麦儿罢?他……”

钟相思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燕承留在军营便好,他需得处理军中事务,怎能轻易离开?”

燕行愣了愣,听从了妻子的话,“那也好……”

……

……

徐姜拿着一片荷叶,给地上这昏迷不醒的两人都喂了些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拄着腮帮子看他们发呆了。

十多天以前,他被林禾苗从这上面的一处土坡扔了扔了下来,土坡的地势不高,他在地上翻了几番之后也昏了过去,不过是自己醒来的。

这些日子,红树镇官府的人一两天会顺着藤条下来一趟,给他拿一些吃的,林禾苗中间露了一面,问他说不说禾麦的下落。

徐姜一无所知,回答的亦是如此,只能继续被关在这山崖下监守着了。

谁知两天之前,他住的山洞前的潭水里,无端掉下两个人来。

徐姜秉着多两个陪他作伴有热闹的心理,将这两人捞了上来,一看却愣了,一个是曾有一面之缘的清芦村捕头张阔,一个,是禾麦!

这俩人从上面的悬崖落入水里,头部和身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创,伤势不轻。

徐姜紧忙就给禾麦把了脉,查探她肚子里孩儿的情况。

好在禾麦只是腿脚受到了磕碰,四肢淤青,其余的倒是没什么伤势。

可相比之下,张阔的伤势就很重了。

背后的肩胛骨被震裂,那疼痛可非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而他同禾麦下落之时,是他用背脊承受了最大程度的伤害,浑身多处肉破骨碎,掀开后背的衣裳,几乎惨不忍睹了。

好在悬崖之下的这片红树林里遍地草药,徐姜这几天也没闲着,除了四处去找野果子充饥之外,便是去采草药回来给两人治伤。

让他感到郁闷又疑惑的是,从禾麦跟张阔从悬崖上掉下来之后,这平均一两日出现一次的送饭官差也不出现了,林禾苗更是没有踪影!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禾麦跟张阔的坠落,是不是与红树镇的官府有关系了。

在第三天午上,禾麦先苏醒了过来。

见到面前兴奋不已的徐姜,禾麦一脸茫然。

这才得知禾麦服下了配方不完全的草药,导致前尘过往全然忘却之后,徐姜有些一筹莫展:“那该如何是好?此地遍野都是草药,但大多是治皮外伤的草药,况且,要将解毒的草药配完全,需要最重要的一味草药就是金不换,这味草药只有咱们大周才有,现在这一时半刻,我实在没办法将药方配齐。”

禾麦却摇头说:“既然你说了能治,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了。张阔的伤势如何?”

“他这情况有点棘手……”徐姜皱着眉头,“他不光是皮外伤,因为落水时他的背部承受了两个人的重力,导致他的肝、脾都有些破裂,这儿治内伤的药,可不多……”

“那也要医治他才行!”禾麦急道,“他是为了救我,我……就算拼了性命,也得将他救回来!”

徐姜见禾麦有些激动,忙安慰:“你自然放心!有我在这儿,他绝不会有事。你先莫急,告诉我,你们怎么下来的?”

禾麦将从米家镇到红树镇,所见所遇所闻,事事不落的告诉了徐姜。

徐姜咂咂舌,“你们还有这等遭遇?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我可不记得你还有除过林禾苗之外的情敌。”

禾麦道:“她很有名的!张阔说,她还是什么大周的第一女将军……对了,我和张阔被一个黑衣刺客击落才掉下悬崖的,可我看那黑衣刺客的装束很奇怪,将脸和脑袋蒙的死死的,只露出眼睛,个头又比其他刺客矮许多,像是一个女人,恐怕,就是她!”

听到“大周第一女将军”几个字,徐姜的脸骤然变了颜色。

先前在米家镇的时候,他便看到了许灼芙从怡红楼里出来,形迹可疑,只不过碍着他与许灼芙的关系,他并未出言细问罢了。

而现在听禾麦所说,留在米家镇的许灼芙,恐怕就是想要暗害禾麦、将她送到南三一行人手里的女人!

“她、她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啊!”徐姜瞠目结舌的说,“能上战场豁出性命去打仗的女人,怎会跟你玩这样的心眼?”

禾麦疑惑道:“可我不会说谎!莫不是她的脑袋也坏了,是被人利用了?”

徐姜摇摇头,语气十分肯定地说:“她?不会的……”

在沙场上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许灼芙,被人暗害的几率小之有小。

能从南漠战场上毫发未损安然下来的女将军,哪里是常人所能设计陷害的?

除非是她另存想法甘愿被设计,否则……

徐姜猛然想到先前禾麦刚刚失踪的时候,许灼芙以被人伤害为名,在屋里避而不见人足足几天,在六郎一行人准备动身赶往北疆之后,许灼芙才开始露面并提出也要去北疆的请求的。

莫非,禾麦的失踪,真的是许灼芙一手设计好的,所为的便是将禾麦从六郎的身边逼走!?

如此想着,徐姜身上不寒而栗。

“此事我记下了,等见到六郎的时候,我会告诉他。”徐姜对禾麦说。

禾麦愣了愣,抱住自己的膝盖,轻声说:“我们还能出的去吗?”

“嗯?”徐姜愕然,随即不假思索地道:“当然能出去。咱们如今只是被困在了这里,等张阔醒了,咱们就想办法出去。”

禾麦怏怏的,“南三在外面穷追不舍,而此地到北疆去见我相公,不是还有十几天的路程么?这当中,我们怕是还没见到我相公,就又要被南三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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