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惹事的禾麦(1 / 1)

一顿饭下来,禾麦吃的回了些精神。

吃饱了饭,那妇人给他们腾出来两间朝南的屋子,里面已经收拾好了,直接去住便行。

那妇人自称姓梅名凤,是个寡妇,丈夫死了多年,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只自己住着。

因性情暴躁蛮横,平日家里也没什么人进出,十分的安静。

这一点,让张阔十分的满意。

“梅姐姐,多谢你,不知能否找几套旧衣裳,让我妹妹换上?她成日穿着一身男装,实在遭罪。”张阔恭敬道。

梅凤道:“我的衣裳?她也得穿得下!”

张阔看了一眼梅凤五大三粗的身材,好似能装下两个禾麦似的,登时哑了口。

“不过我当姑娘时的衣裳她能穿,我找找吧!”梅凤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院角里安静做着的禾麦,蹬蹬蹬进了屋子里去。

没一会儿,她找出来一件半新的蓝白花纹相间的棉布衣衫,连衫子带袄裙都有,扔给禾麦,叫她换上。

禾麦从屋里出来,还重新绾了头发,那灵俏俏的小脸上,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味道。

“你穿这身衣裳好看的很,”张阔的目光带了些别样的意味,上下打量着她,只觉得这一身朴素平凡的衣裳穿在禾麦身上,却显得分外悦目舒适。

禾麦笑道:“这衣裳好大!梅姐姐,从前你当姑娘的时候,身子就这么圆润么?”

梅凤一双眼睛原本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张阔,正暗暗情深意浓的时候,被禾麦这句话气的面目狰狞起来,“你变着法的说我胖?你这臭丫头不肯好好说话是不是?你给我出去、出去!”

眼看着梅凤推搡起禾麦来,张阔连忙过去打圆场,“梅姐姐,我妹子这不是说你富贵呢么!你看啊,你这腰宽,肚垂,肩阔,这不就是富贵相么!我妹妹就是不太会说话,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啊……”

听张阔补充了几句,梅凤的神色渐渐和缓下来,可还是气呼呼地瞪了禾麦一眼,“你哥哥怎地这么倒霉,有你这样一个没眼力又坏嘴巴的妹妹?”

“好了好了梅姐姐……”张阔赔着笑安慰了几句,才将梅凤劝回了屋子里。

扭头,他看着一脸无辜的禾麦,叹道:“你自己说你只是失去了记忆,怎么好端端的,说这等不招人待见的话?从前也不见你这样!”

“我是故意的,”禾麦狡黠一笑,“我自然看得出她不待见我,可凭什么?我又不记得我招惹过她。”

张阔头痛道:“你还是老实一点罢。咱们现在没在野外风餐露宿,已经很不容易了,若你将这妇人惹恼了,她将咱们撵出去,咱们再遇上那帮刺客,可怎么是好?”

禾麦眼里有水氤氲的雾气,“他们为什么抓我?”

“因为你的身份,他们想抓你去北疆,以此要挟大周的将军归顺他们的国家。”

禾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想抓我去当人质?可大周的将军又是什么人,是我的相公么?”

“不是,”张阔沉吟着该如何告诉禾麦这一切事情。

罢了,他摇摇头说,“你现在知道这些也没用,左右你什么都记不起来,若是将事事都告诉你,怕是说到明天早上都说不完。你先回去睡吧,明儿一早,我叫你。”

禾麦倒是听话的很,乖乖依言回了屋里。

张阔在门外守着,等禾麦屋里的灯烛熄了之后,悄悄出了门去。

他不能真的在这儿干等到外面风平浪静,那些抓捕禾麦的贼人,谁能预料他们会等到什么时候?

这段时候,他需得帮禾麦将宋德全老郎中请来,先医治好禾麦的脑袋,才好继续下一步的事情。

虽说禾麦现在痴念着他的样子,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可这毕竟只是现象罢了。

他不过是失忆的禾麦睁眼第一眼见到的人,有些好感,也是无可厚非。

若等禾麦见到六郎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感觉,怕是要来个急转直下了。

张阔对这一点清楚的很,他早见过禾麦爱慕六郎的样子,又哪里会对自己在禾麦面前的地位,做什么幻想呢……

一路走到德良医馆,张阔却见医馆的大门紧闭着,如同上昼时候一样。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人户应当休息了,难道,宋老头已经睡了?

张阔从后院跳了进去,挨个厢房找了一圈,却依旧没看到半个人影。

这老头,难不成见有人收了禾麦,迫不及待地走了,想要去大周找他的孙女?

张阔有些苦恼,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便只能原路返回,一个人又默默地往梅凤的家里走。

路上他换了些碎银子,方便平时的花销,又买了两包三包的糕点,拎在手里,他记得,禾麦原来很爱吃这些甜甜腻腻的零嘴……

谁知回了家后,一进院门他便看到禾麦的屋子大门敞开着,他冲进去后,里面哪儿有禾麦的影子!

梅凤这时从屋里出来,见张阔慌慌张张的样子,张嘴问道:“小相公这是去哪儿了?”

“我妹妹呢?”他来不及恢复那副有礼的模样,冒失暴躁地向梅凤问道,“她出去了,你可有看到她?”

“她不是出去了么?我以为你知道,她往前面路口去了,你若担心,便去看看罢。”梅凤顿了顿,“这附近都是住家的邻居,没什么事的……”

张阔冲出了院门,就往前面的路口寻去。

寻到了前面路口,往右拐是一片民户的住家,张阔堪堪扫了一眼没看到禾麦的身影,便要走了,却听到一声不对劲的动静来。

右拐第二家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一些不太“美好”的动静。

张阔悄然向那户人家的门口靠近,向里面一看,正看到禾麦扬着鞭子往一个男人光裸的后背上甩去,每鞭子一下去,便在那男人的身上听到一声杀猪似的凄厉惨叫和一道引入眼帘的青紫痕迹!

张阔吓得大惊失色,也不知禾麦怎么寻到了这里就撒起泼来,忙进了院,夺走禾麦手里的鞭子,便拉着她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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