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原来你才是她的相公(1 / 1)

禾麦讪讪收了手,“你忍忍,先起来,我送你去医馆。”

“不必,”李长安忍痛摇头,“你将我身上的药瓶拿出来,从里面取一粒药喂我服下。”

禾麦依言做了,却忍不住奇道:“那不是治你的毒伤的么?难道还有治愈骨折的奇效?”

李长安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吞了那药,开始闭目沉气。

禾麦唯恐打扰他,闭了嘴,又怕他冷,将床上另一团被褥扔在他身上。

过了许久,李长安睁开了眼睛。

在禾麦的搀扶下,他勉强坐了起来,看的出来,他还是很痛。。

“感觉好点了?”禾麦睨着他。

李长安没答话,凝望着地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半晌说:“你趁这个时候逃跑,我是追不上你的。”

“嘁——”禾麦嗤笑一声。

“若你趁我相公在我身旁的时候对我动手,说不定你此刻已经被阎王判了死刑呢。”她顿了顿,“我非那忘恩负义之人,你既然是为了救我才落得如此下场,我怎能离你而去?”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暖心窝的效用,李长安的嘴角颤了颤,刚准备说话,又听禾麦说:“总要找到个人好将你送到医馆,我再走不迟。”

禾麦说着蹲下身去,从方才翻找过得李长安的衣兜里翻出了二百两银子的银票。

“啧啧,不少啊!”禾麦咂咂舌,“这足够我买一匹马,从东林回到大周了!”

李长安瞪着她,“你最好不要擅自行动,咱们在米家镇耽误了太久时间,若你还不出现,主子会……”

别总主子主子的,那是你主子,又不是我的!禾麦义正言辞地说。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下来,天边出现一道美好的彩虹,禾麦却无心欣赏。

打开茅屋的门,一股新鲜的泥土清闲扑鼻而来。

她探头左右望了望,道:“这风景倒是不错。李长安,你自己在这茅屋里躺着罢,我便先回大周了——哦对,回去我的包子铺还是会开起来的,但无论多忙,都没有你的份儿了!我要告诉春花夏花还有大川师傅,还有钟美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小骗子!”

李长安眼里划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他垂下眼眸,撇开脸,“你去吧,你尽管去。你同他们说些什么我都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像你这么冷血的狗腿子,全天下都找不到几个!”禾麦轻哼着瞪了他一眼,迈开步子便要出门。

“那女人说的是真的!”李长安忽然在她身后喊了一句。

“什么真的?”

“关于你的身世。”李长安定定地说,“你不是,小青村林家的女儿,林长军,不是你爹!”

禾麦心头一紧,呆了呆,随即冷笑道:“你说不是便不是?你若知道,此时便告诉我!若不知道,无需跟那女人似的,在这儿装神弄鬼,想要再骗我,没门!”

李长安深深吸纳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爹便是大周朝武功盖世、受万人敬仰的虎贲将军——”

禾麦瞪大眼睛,屏息听他说话。

“跟她费什么话!?”禾麦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衣人,声音沙沙地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抬起手臂将禾麦击晕。

“禾麦姐!”李长安大惊失色,“你怎么又把她打晕了!?”

那黑衣人不理李长安,反倒是将晕倒的禾麦抱进了茅屋。

“南三哥,你不能再打晕她了,”李长安皱着眉头说。

被唤作南三哥的人揭下面纱,使劲儿呼吸了几口气,冷笑地反问道:“不打晕,等着她来对付我?是她太厉害还是你太无能,竟弄着这幅惨样!”

他扫了茅屋一圈,将李长安扶起来,问:“蒙汗药呢?干脆一路让她昏着算了!”

“不能用蒙汗药!”李长安的手能动了几分,艰难地说,“此时非彼时,她……她不大方便……”

“什么不大方便?”南三面面相觑地看着李长安。

李长安哑了口,拧眉说:“咱们现在便上路好了,路上我带着她,不会再有事。”

南三冷笑一声,“你放心,我可不放心!原本三日前就应当到红树镇与我汇合的,你可倒好,在这儿耽误了三天,也亏得你是主子亲手培养的手下!人我带着,你便在此地休息养伤,见了主子我自会说明情况。”

“不行,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南三森然一笑,“燕行前几日受了重伤,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此时正在军营里休养。再开战,若还不能降服燕行,怕是再也没了得胜的机会!这小娘们得赶紧送到北疆去,一刻都不能拖了!”

李长安眼睁睁看着南三将禾麦背在了背上跑出了茅屋,他在茅屋里哪坐得住,挣扎着就要往外跑,却忽地又看南三带着禾麦回来了。

南三脸色很紧张,“外面来了人,全是找她的!”

……

……

六郎连夜找到了德良医馆,见了宋老头之后便问禾麦的消息。

谁知宋老头守口如瓶,对谁都不肯说禾麦的下落。

徐姜安抚住六郎,转头道:“老先生,我们并非要问禾麦的下落,而是想知道,禾麦在您这儿叨教了多久,又是如何来的,是什么人陪她过来的?”

宋老头警惕地看着他们一行人,上下打量了几分六郎的形貌,开口问:“你们是什么人?”

六郎沉声道:“我是禾麦的相公。老先生,还请告知我们禾麦在此地都做了些什么,同谁在一起,又是否说过下一步去哪儿,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还请体谅则个!”

宋老头愣了愣,“你是她的相公?那先前的那个臭小子,又是什么人?”

“先前的哪一个?”六郎心里急的火烧火燎。

“先前有个虐待她的……”宋老头迟疑着说,他却忽然相同似的眼前亮起来,“她肚里的孩子应当是你的罢!?我便说这丫头模样性格甚好,怎会找那样一个不疼人的臭小子!原来你才是她的相公!”

“孩、孩子!?”六郎如被人敲了一棒子似的,耳里全是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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