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骂出的真相(1 / 1)

店铺虽然位置好,可里面的地方不大。六郎挑了两桶水将里里外外拖了一遍,没过一个时辰,店铺便干净许多了。

禾麦将锅炉小锅粥桶都放在了店铺的里面,兴奋地对六郎道:“这样我们便能将锅炉矮桌都放置在店铺里,也省的每日搬来搬去,麻烦的很!”

六郎点头,笑道:“正是,如此方便,更省的你受风吹雨淋了。”

一会儿,他将张阔给他的钥匙放到禾麦处,便去寻了张阔。

禾麦知道张阔痴迷武艺,这般缠着六郎比武,她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店铺里面已经被收拾的整洁如新,锅炉粥桶之类都已经摆放整齐。屋内虽说没有多余的空间摆放桌椅,但足可以在收摊的时候将桌椅放归屋内,省的每日搬来搬去。

将锅炉摆放好,禾麦便在小锅内煎上了包子,她瞧着搁置在一旁的布招旗,微微一笑,心情愉悦的很。

这布招旗,想来可以替换成一块大字的牌匾了。

她的摊子,也要名副其实的成为粥包铺了。

……

……

禾麦搬进店铺的这一幕,在长亭街上被许多人瞧见,各路摊贩眼红的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心里羡慕的很。

屋里收拾的干净了,锅也摆上,禾麦便将桌子板凳一样样摆出来。

先前帮过她的那妇人过来了,瞧见她在外面操忙的样子,主动过来帮她。

禾麦知她夫家姓王,称她为王家嫂子。

“王家嫂子,你来我这儿帮忙,摊子那儿大哥一个人成么?”

“成!”王氏爽朗一笑,“烧麦我都包好了,他一屉屉往炉上放没什么难的!若像你这儿还要烧过刷油煎包,那一个人才忙不过来。”

禾麦将手里的抹布放到了店外的圆桌上,探头出去瞧瞧王氏的摊位,笑道:“往后咱们倒是成了邻居,王家嫂子,以后说不定咱们能合伙呢!”

王氏道:“说不准哩!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合作共赢,是不是?”

禾麦笑道:“对,就是这个!”

自始至终,王氏也都跟禾麦说着些无关紧要的闲杂琐事,对这两日粥包铺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吃早点,禾麦忙得热火朝天,又是王氏过来给她帮忙,到让禾麦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王氏咧咧嘴,笑道:“谢啥!咱两个往后挨得这样近哩!先前我便瞧你这小娘子招人喜欢的很,可先前你那位置离我也太远了些,现在离得近了,可不方便么?”

禾麦笑说:“是,方便多了。王家嫂子,往后你哪块需要我,就尽管开口。”

王氏含笑应了,没一会儿,瞅着客人都散了,抹了把汗,问禾麦:“张街道司是你什么人哩?”

“嗯?”禾麦正从小锅里一个个向外捡着包子,愣了下,才答说,“就是普通的相识呀,他……”

她想说张阔原是镇上的捕头,却又想,这样说便是简介的和旁人说了他降职革察的事情,张阔若是知道,岂不是要怪她多嘴?

她便有些犹豫,一时不知往下说些什么。王氏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些旁的打岔了过去,倒叫禾麦松了口气。

等到晓市快收摊的时候,禾麦一身轻松,自己一人便将摊子外头的矮桌板凳收拾进了店铺,叠放起来,只将两只粥桶和装包子的笼屉收了,放在门前,预备一会儿去牲口棚取了驴车后再装将起来。

六郎跟张阔也不知去了哪里,现下还没有回来。

禾麦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瞧摊贩们都陆陆续续的收摊回家了。她忽地想起来个人,忙先将摊子门关上了,往长亭街西边路口去了。

一早上都没见到李长安,这小子到底做什么去了?

不多时,禾麦便找到了西边第二个路口的当铺门前。

当铺空荡荡的,收货的案台上蒙着一层灰,禾麦冲里面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出来。

这原应是李黑苟那伙人聚集的地方,早上这伙人离开了清芦村,想来这处地方也不会有人了。

可李长安呢?

禾麦心里忽然闪过个念头,李长安昨日在李黑苟面前公然顾着她,该不会被李黑苟打了一顿,爬不起来了罢?

这般想着,禾麦心里就如同吊起来个大石头似的,有些担心李长安的安危。

后院与前院一般,空无一人,但在后院一个敞开的屋子里,禾麦却见到了昨日穿在李长安脚上的一双蓝灰布鞋。

禾麦犹豫了一下,拾起那双鞋子向屋外走去。

……

……

永安镇李家庄李府

林长喜已经数不清多少个日子在饥饿与疼痛中度过了。

从那天林禾苗在门外听见了赵氏“骂”出来的真相之后,便给他和赵氏关在了柴房里。

每日一餐,两碗满是糊味的干饭配馊剩菜,吃喝拉撒都在这一个屋子里,屋里的味道可想而知。

除了熏人的屎尿味道让林长喜无法接受,还有个似是永远也不会停歇骂人的赵氏,更让他感到绝望而愤怒。

赵氏似是已经接受了林禾苗得知身世真相的事实,每日嘴里最多吐露的便是对林禾苗的咒骂,而非开始时苦苦央求看守在门前的婆子们,将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娘赶快放了的威逼利诱。

“林禾苗,你不得好死!老娘一手将你送进李府,你就这样对我?乌鸦还知反哺哩,你算个什么东西?小贱货,猪狗不如!!!”赵氏的嗓子干哑破碎的如铜锣一般难听,又哭又笑,活像鬼嚎。

“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被屎尿糊了心!为什么养你这个杂碎,一头喂不熟的狼!你一生下来就应当被开水烫死,被卖到青楼去,和你那个贱妇娘一样!千人骑万人胯的东西,不得好死!”

赵氏声嘶力竭地吼着,生怕门外的人听不见她的泄愤。

林长喜忍无可忍,“你行了!你这样骂,是会让她放了我们,还是给我们放出去?这是李府,不是你红枣村!”

“我弟弟还是衙门的人哩!这些日子不见,难道他不会找我哩?”赵氏血红着眼睛,开始将怒骂的对象转移到林长喜的身上,“哪里轮得到你这个窝囊废说话?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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