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打你不用挑没人的地方(1 / 1)

林禾林的那一两银子让他与秀儿在镇上度过了几日的好时光,便败没了。35xs

而这几日,六郎带着兄弟们将新屋给盖了起来,里面也粉刷完毕,只差一晚通风晾干了。

到收工的那天,禾麦还瞧见马二不知从哪儿啥时候采了一把花,给山草编了个花冠,山草接过花冠的时候,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这家伙,斗嘴还斗出感情了?

禾麦暗暗想,若是他俩能成,倒也是一桩好姻缘。

眼瞅着新屋子盖了起来,这几日禾麦已经开始着手将茅院里秦氏的东西往家里倒腾。

其实也没什么好拿的,只有一些针线衣裳带过来。茅院里剩下的锅碗瓢盆、被褥行囊之类都要留给禾林与秀儿。

不过,以秀儿懒散的性子,这些东西即便留在茅院里,想来也是禾林收拾。

手头的银子败光了,林禾林带着一脸不情愿的秀儿溜回了小青村,在秦氏原本住着的小茅院里安置下了。

除了生米生水之外,什么都是现成的。

开火就能热饭热馒头,每日林禾林也不用做别的,只在灶台前面转悠研究怎么生活热饭,一张白脸总是黑黢黢的。

禾麦气他傻乎乎的样子被人骗了还倒帮人数钱,不想理他,而秦氏知道她给禾林的一两银子被禾林败霍光了,也生了好几天闷气,.

而秀儿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看一眼,叫他去河边打水他绝不在井里放桶。

每每给林禾林支出去,秀儿就明目张胆的往山另一边徐姜的家里窜。

那风风火火的步子和那含情带俏的脸,让人看了直害臊。

秀儿“光明磊落”的在禾林的眼皮子底下给自家男人戴绿帽,可惜林禾林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日秀儿刚从家里出去,林禾林挑着水桶从溪边回来。

他虽是个男人,可气力上却远不如禾麦。两桶水给他累的气喘吁吁,进了屋又不敢耽搁,赶忙给这两桶水烧了,等一会儿回来服侍秀儿洗澡。

正巧过来送馒头的禾麦与六郎见到他这模样,赶忙叫他停下了。

“秀儿不帮你干活就罢了,这每天一到黑间就出去,你就不担心?”禾麦皱着眉问。

禾林擦了把汗,大喘了口气,“担心啥?她也不往山上走不是!她吃饱了出去消消食,挺好啊。”

禾麦登时感到无语,摆摆手,转身出去,让六郎将秀儿每天晚上往徐姜屋里跑的话透给禾林。

也不知六郎在屋里和禾林是怎么说的,没一会儿功夫六郎就出来了,一脸无奈的冲禾麦摇摇头,看来,不仅禾麦说的禾林不信,六郎说的,禾林也不信。35xs

禾麦走出禾林的茅院,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总觉得不对劲。上次在徐郎中家没见到秀儿,你说她能去哪儿?她可不是个安分的。”

六郎也想不出秀儿能去的地方,道:“再安心等等。镇上的兄弟已经去打听秀儿的身份,想来过几日就有消息了。”

禾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好。六郎,你先回去罢,我在村里逛一圈。”

“那你小心点。”六郎嘱咐了一声。

秦氏还在家里呆着呢,若他俩一起晚回去,怕秦氏会多想什么。

是以看六郎转身往家的方向走,禾麦才放下心,顺着西边的小路进村。

放眼看小青村,此时虽然天色已晚,可村里并没有几乎点灯的人家。

小青村的清贫一如禾麦刚来时的样子,每家拮据的条件只在秋收的时候会稍有改善,而来年,继续如此。

生活在小青村的人们多以在乡务农为主,农闲便多在家扯闲拉话,平日能走到村外的,少之又少。

而去过清河镇之外的人,那边是寥寥无几了。

杨六郎去过清河镇,但具体去做过些什么,禾麦还没问过。

在安静而清朗的月光下禾麦慢慢的走着,思绪一会儿飞到六郎的身旁,一会儿飞到秦氏的身旁,脑袋里思量了许多日后的打算,往后的计划。

她想多赚些银子——不是靠六郎,而是靠自己。

小青村虽然是秦氏生活了一辈子的家乡,可这儿毕竟是个穷乡僻壤。想要买些添置些物件还得跑到清芦村去,或者等到赶集那日去镇上采买。

她想换一个大些房子,至少一家三口住在里面不用愁怎么分配房屋。

不仅房子要大一些,最好还处于四通八达稍稍繁华一些的地方,这样平日置办物件或是采买吃食能方便些。

想要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怕是要花不少银子的。

而她和六郎手头的银钱加在一起,怕是连这样的房子的一块脚地都买不下来。

想到这儿,禾麦幽幽叹了口气,不过又很快振作起来——那就赚银子,那就奋斗,大不了,多吃些苦头!

人生下来就是得吃苦,这苦后,才有甘甜!

禾麦正琢磨着一会儿回去和六郎商量商量往后的打算,却忽的迎面碰上一个人。

秀儿从南树林那边低着头走过来,也是没防备路上会撞见禾麦。

等她看见黑暗之中站着一个动也不动的人影,直勾勾的看着她时,秀儿惊了一跳。

看清楚人影是禾麦的时候,她嘴里不知骂了一句什么。

“你去哪儿了?”禾麦淡淡问。

“关你什么事?你找骂没够啊你?”秀儿瞪着眼睛睨她。

禾麦悠悠踱步到秀儿面前,秀儿向后退了几步,“你、你要干什么?”

秀儿眼里闪着防备,警惕的看着禾麦。

禾麦嗤笑一声,“怕什么?想要打你还用挑没人的地方?”

她凑到秀儿身旁,眼睛一眯,“你方才去二叔家了?”

秀儿的脸色一愣,面色上浮过一抹心虚。好在这会儿月光正亮,谁也看不出她的脸色变化。

“没去!”她梗着脖子说。

禾麦自然不信,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去了就是去了,敢去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二叔二婶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双眼如焗的盯着秀儿,秀儿嘴唇颤了颤,依旧咬牙嘴硬,“你听不懂话么?我说我根本没去,你……”

“别不识好歹,”禾麦的眼神闪过一丝冷光,“我方才说的是,打你不用挑没人的地方,可没说,在没人的地方不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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