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怀念亲密的日子(1 / 1)

董婆子如何想不到禾麦因为什么瞪她烦她,上次和六郎说话的事儿,怕是被这丫头记恨下了!

董婆子瞄了眼禾麦手里的点心,深咽了口口水,可有日子没吃过桂花糕,这糕点是啥滋味她都忘了!

“丫头,跟你家六郎一起去的集市吧?咋没见他人影哩?就你自己个搬东西,多累呀?我帮你!”董婆子故作亲热的凑上去,帮禾麦搬地上的东西。

“用不着。”禾麦冷冷的说,“大娘还是找个婶子婆子多的地方去拉话罢,咱俩唠不来,也没啥唠的。”

她抽过董婆子手里的另一包糕点,眼见她目光都贴在上面,干脆将地上两包糕点都捡起来,拿进灶房里去。

董婆子悻悻的抽了手,见地上已经没啥好东西,干脆在院子里闲逛起来——左右她不是真心来帮禾麦的忙的!

等禾麦从灶房里归纳完东西出来,见到董婆子不知何时又拎了一捆柴都走到院子外头了。

“臭老婆子,你怎的偷东西!?”禾麦勃然大怒,口不择言的骂起来。

董婆子原背着捆柴笑嘻嘻的窃喜,见禾麦这般不给她脸面,登时便脸色一沉。

“就拿一捆柴哩,你这丫头可忒小气!”她瞪着禾麦,“我好歹是看着你爹长大的,他带你娘回来的时候我还给拿过一包糖,得够你几捆柴才能还回来哩!”

她眼见禾麦动怒,似是要追出来的模样,忙颠了颠肩上的柴,脚下走的飞快了,一面喊:“等你俩哥哥高中的时候,我便不要你家的份子钱,咱们往后两不相欠,不就成了?你这丫头,实在不是个会算账的!”

“我呸!”禾麦看着董婆子的背影怒骂了一声,气呼呼的一脚踢开脚边散落的柴火,却不解气。

“我再让这老婆子拿走一捆柴火,我的林字就反着写!”

禾麦喊罢这一句,却见小黑吓得浑身哆嗦。

“不干你的事,去玩吧。”禾麦蹲下去揉了揉小黑毛茸茸的脑袋,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也不知杨六郎是刻意拖延时间不回来,还是与徐姜在家里商谈什么,直到傍晚时分才从小山坡上下来。

见家里已经收拾的整齐,禾麦正在灶房里做晚饭,杨六郎显得有些局促。

进了灶房,轻声对禾麦道:晚上做些什么?我来帮你罢?

“不用,”禾麦摇头,“马上就吃饭了。”

杨六郎在屋里默默的摆好了桌子,端来空碗筷,禾麦来时赶着添饭夹菜,两人默默的吃了,虽然没说多余的话,但气氛也算安宁。

吃罢了饭,禾麦拿出今儿在餐馆卖了猎物得来的四两银子,和在杂货铺卖了狍子皮得来的一百五十文铜钱,要交给杨六郎。

“银钱方面我实在不拿手,女子家精细,你帮我收着吧。”杨六郎淡淡道。

他也没给禾麦反驳的机会,只转了身便默默的走出堂屋,进院子里鼓弄什么东西去了。

禾麦只好作罢,夜里睡觉的时候看着装银钱的小木箱,心里淡淡的叹了口气。

既然种子已经买来,杨六郎在家门外开出来的那块地便可以种起来了。

都说阳春日子种菜忙,现下,禾麦手中有了种子,将家中活计做完,更是在那块菜地里忙得抬不起头来。

杨六郎买来的种子还不少,似是特意照禾麦的喜好来,买了茄子、莴苣、柿子、黄瓜和蚕豆还有辣椒的种子,都是禾麦喜爱可口的青菜。

眼下,正是种植这些青菜的时节。

在播种子之前,禾麦拿了水盆往地里洒了些水,不过,也不能洒太多。洒太多水,这土便过于潮湿,到时候的种子不但萌发不了,怕是还会霉烂的。

松过了土,又洒了些水,这些种子便安静的躺在了土里。

最后,还要在上层的土面上覆一层细细的薄土,如此,这些种子便安眠在土中,只等着过两三个月,便能吃到清爽可口的菜食了。

上昼匆忙将菜地里的活计弄完,禾麦赶忙做了晌午饭,与六郎一同吃了,下昼又去了秦氏那儿一趟。

昨儿买来的糕点,给秦氏那儿送了两包,给山草那儿送了一包,禾麦自己留了一包。

与秦氏说起弄菜地的事儿,秦氏笑道:“好,弄一小块菜地倒也省事儿,想吃些什么便种些什么,方便的很哩。”

秦氏说着又指指院子里老窝的母鸡,道:“鸡都孵出来两窝了,你拿回去几只,搁家里养着吧?”

禾麦本想点头答应,却又想家中院子里的那个捣蛋鬼,便笑着摇头了,道:“奶,搁你这儿养一阵子吧,等家里的小狗长大一些,我再把鸡抱回去。”

若是现在抱回去,怕是都成了小黑的玩物!

回去的时候六郎不在家里,等到快做晚饭的时辰便回来了。

发生了昨儿那样的事,他自然不会进了门便与禾麦说他今日做了啥去,倒是走到灶房,看着能帮些什么忙便上手。

禾麦想起往日做晚饭的时辰,灶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却总是充满着快乐与开怀,而与今日一对比,景况实在有些让她忧心。

一连几日,他们就像就像是说好了似的,默契的彼此保持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

没有以往亲切,却也绝不疏离。

就连来家里串门的山草见了他们,也没发觉什么异样,反而暗里偷偷和禾麦说,她真嫁对了人,找了个知冷热会疼人的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直到刘二麻子再出现的时候,便被打破了。

那天出门之前,杨六郎还与禾麦说了一嘴,是镇上田大成的家里有事儿,需得他们几个兄弟去帮衬,便出了门。

禾麦在外面的菜地里伺弄完了,便回屋里来了。

昨日六郎上了山腰,又打了两只兔子,昨儿事儿多,剥下来的皮子还在碱水里面泡着。

禾麦将兔子皮从碱水里取出来,学着六郎以往的样子将兔子皮上的肉脂剔除掉,继而抹上了盐巴。

细细的抹匀了兔子皮上的盐巴,禾麦便要起身拿竹条,好将兔子皮的四脚撑开,以便风干。

刚起身,却见到门外的小土坡上似乎有一个人影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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