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姑姑坚信她的第六感,起身走到芍药跟前,再次问道:“芍药,你看到了吗?”
芍药何等人物,丝毫不露声色,回道:“姑姑,我没看到。”
芍药是姑姑最信任的人,既然芍药说没有看到,姑姑只以为自己的错觉,笑道:“那可能是我的错觉。”
芍药也笑着回道:“姑姑放心,我会安排人手,严加防范!若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会禀报姑姑。”
姑姑笑道:“好!你办事,我放心!开始早课吧!”
芍药道:“是!姑姑!”
林阳附在芍药的长袍上,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自己来的早了,这石妖并没有来,是救还是不救呢。想了一下,一个这么丑的男妖,由他去吧。
姑姑便回到銮座上,芍药开始安排众女做早课。说是早课,其实跟念经祈祷差不多。林阳听得清清楚楚,所有花仙子嘴里念念有词,大意无非是但愿生活安稳祥和,姑姑身体康健之类的。
没多久,早课便完毕了,姑姑在仪仗队伍的簇拥下,又回了主殿。
姑姑这一走,众花仙子便炸开了窝。
“人呢?怎么不见了?”
“是啊,刚刚还在的,莫不是妖怪?”
“怎么可能,妖怪才没有那么俊俏!”
芍药哪会让众女如此议论纷纷,万一这话传到姑姑耳中,又是一件祸事。
芍药朗声道:“大家不要再议论了,免得被姑姑听到了,都下去吧!”
听得芍药这么说,底下众女便各自散去,有的去广场,有的回偏殿,私底下都是轻声嘀咕,显然,林阳的到来,让这些花仙子集体骚动了,难以忘怀。
底下众女散去了,但芍药,牡丹,云梅,海棠,翠竹,瑞香,丁香,水仙,雅琴几人却是聚在一起。
芍药道:“牡丹,人是你带来的,怎么回事?”
牡丹急道:“我也不知道啊!”
牡丹说完,又轻声喊道:“林公子,你在不在?”
牡丹都发话了,林阳只好出声道:“我在!”
众女听这声音,好像是从芍药身上发出来的,便齐齐看向芍药,怀疑是不是芍药动了手脚。
芍药道:“你们看我干嘛?可不是我藏的,刚才你们都看见了,我根本没动手。”
几女心里一动,不是芍药施法的,莫非是林阳自己藏的,这么说,林阳不是人类了?
几女虽然心里有如此想法,但是不敢相信。
牡丹小心翼翼道:“林公子,你不是人?”
林阳顿时“咳咳”两声,“不要乱说!我不过会一点道法而已,怎么就不是人了?”
听到林阳如此解释,几女心里一喜,还好.万一林阳承认自己不是人,那就有些不好了。虽说不上哪里不好,但就是感觉不舒服。是人类就最好了。
牡丹继续道:“姑姑已经走了,你先出来好不好?”
林阳还没有回答,芍药已经阻止道:“此处不太方便,先回房再说吧!”
芍药能够被姑姑看重,心性不是其他几女可以比的,几女一听,均觉得有道理。
于是,几女都跟着芍药,回了偏殿,到得芍药的房间。
芍药关好门窗,这才出声道:“林公子,现在可以了!”
芍药说完,林阳便从芍药的长袍之上飘了出来,落在九女身前,化作正常人的样子。
牡丹喜道:“林公子,你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林阳笑道:“让牡丹姑娘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牡丹还待再说,芍药已经开口道:“林公子,你既有如此本事,不知来此为何?”
林阳回道:“不瞒九位姑娘,我来此是为了领悟道法,顺便帮朋友一个忙。”
芍药:“什么忙?”
林阳苦笑道:“这个请恕我不能相告。不过九位可以放心,我对你们绝没有恶意。九位若是担心被我连累,我这就走。”
牡丹急道:“你不能走!”
牡丹如此着急的表情,其他八女纷纷看着她。
牡丹脸一红,道:“我是说,你现在出去,万一被姑姑发现了,就糟糕了。再说,你不是要领悟道法,还要帮朋友的忙吗?你走了,岂不是白跑一趟?”
丁香也帮腔道:“是啊,林公子,你既然会藏身,只要小心一点,就没事,等你先办完事,若是想离开,再走不迟啊。”
除了芍药和云梅,海棠,翠竹,瑞香,雪莲,雅琴也纷纷出声道:“是啊,林公子!我们都愿意帮你!”
林阳看了看云梅和芍药,就她们两个没有表态。
林阳这么一望,其他七女自然也望向云梅和芍药。
云梅低头道:“我没有意见!”
既然八女都同意了,芍药道:“我也没有意见!”
牡丹喜道:“好了,大家都愿意帮你,林公子,你就留下来吧!”
林阳笑道:“如此劳烦九位姑娘了,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九位姑娘诚意帮我,无以为报!我送九位姑娘一副画吧!”
如果还有人听到这话,肯定鄙视林阳。你特么不按照套路来啊,无以为报,下一句不应该是以身相许么!送什么画,真是不解风情!
九女对林阳虽然很有好感,但一次见面,即便有好感,也不能直接说,免得林阳以为她们太放荡。
听得林阳要作画,众女也想见识一番,在这画壁之内,琴棋诗画,也算雅趣,众女或多或少都会一些。
芍药的房间自然有文房四宝的,取来之后,芍药亲自给林阳磨墨。颇有些红袖添香的感觉。
林阳挥笔便画,要知道,林阳的画技学自唐伯虎,再加上如今超高的道法水平,可谓是比当初的唐伯虎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过瞬间功夫,一副九美图便画好了,落款正是林阳。
九女看去,这幅画正是以九女为图,活灵活现。每一个人物都表现了不同的风格,尤其是其中的神韵,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无比契合她们自身。细细看去,简直跟她们一模一样。若看的久了,好像另一个自己从画中出来了一般,端的是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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