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噩梦(1 / 1)

宦宠 酒玥柒 1329 字 2个月前

救救我,救救我,无论是谁,来救救我吧。

“别过来,别过来。”少年缩在角落里,满身伤痕衣衫褴褛,一双眼睛畏惧的盯着门口处站着的男人。男人手中握着一支毛鞭,脸上染着可疑红晕。

右手掂着酒壶凑到唇.瓣,痛快淋漓的饮过之后猛地将酒坛甩开,稳稳砸落在少年身上,他只着一件白色中衣,身上早已血迹斑斑,现下烈酒撒在身上加上坛子重砸,疼的全身都在颤.抖,却不敢大声喊叫。

因为那个络腮胡男人最讨厌噪杂之声,更准确点说,是不喜欢他吵闹。

少年身子缩成一团在墙角处,恐惧的大眼戒备盯着男人。

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他肩胛带出狰狞血痕,少年面容惨白身子瑟瑟发抖,“你个野杂种,不是皇子吗?不是高高在上吗?还不是一样在老子身下像个***一样?”

男人突然上前用鞭子将少年的双臂捆起,拽着鞭头将少年拖到大堂,身子撞到凳子,脑袋狠狠磕在门口,少年一阵眩晕头上已是鲜血淋漓。

粗狂男人不耐一扯,他的头刚好在他脚边,裂开嘴时一脚踩上他的头,狠狠碾压。

最后少年被粗鲁的拽着头发从地上站起身子,男人一推将他耸倒在桌子上,少年的下身光裸绝望的闭眼承受男人狂暴。

狠狠揪扯他的发让他看着自己,男人笑的得意却又恐怖,如同地狱恶魔在他耳边低语,“当年你那个贱人娘亲为了富贵进宫,将我抛下,这笔账本想让你弟弟来还,可没想到你自告奋勇,那由你来还。夏侯修!”

他趴在桌子上,身上早已是不堪入目的累累伤痕,男人离开之后少年身子无力滑落在地,眯起眼睛看着门外光亮。

父皇母妃来救救我,救救我吧,求你了。

阿湛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吧。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吧。

救救我,救救我,无论是谁,来救救我吧。

“救救我!”

一声惊呼从金黄帷幔中传出,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过后,帷幔内坐着的人掀开帷幔下床,走至桌边拾起茶杯凑到唇.瓣,咕咚咕咚喝着。

老太监陈喜恭敬候在身后,“陛下又做噩梦了?”

“陈喜,这世上可有人值得朕信任?”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喜却听着心疼,父母兄弟,都背叛了他。

“自是有的,总有一日那人会出现在陛下面前。陛下,天色尚早还是歇息会,龙体要紧。”

“出去吧,朕想静一会儿。”

陈喜出去之后,他静立片刻。

咚的一声,茶壶摔在桌子上四分五裂,夏侯修的眉眼间闪过阴霾,覆在桌子上鲜血淋漓的手紧握成群,似是毫无所觉他出了寝殿。

宫中的北苑是皇宫禁地,素日里只有皇帝才能进去,便是太后娘娘没有皇帝的陪同,也进不得。

踏着一地月光,修长身影停在北苑晨华殿院中,灯火通明,在一片暧.昧声中夏侯修扬了扬唇,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

一脚踹开门,眼前的画面让人震惊之余却只能道一声惨绝人寰。

十几个大汉围成三圈,身上衣物整洁,但他们围着的那人却是不着寸缕,像只无助的小动物蜷缩成一团,被迫接受几名大汉的折磨。

最小的受刑者不过十岁,破败的身子趴在地上全身上下竟是没有一点好地方,见到来人大汉恭敬跪下请安,皇帝摆摆手径直走到络腮胡男人面前,神情厌恶似是闻不得恶臭,用手堵住鼻息。

狠狠将他的脸踩在脚下,他嘲讽笑开,“怎么?见到朕不晓得行礼吗?柳大将军。”

他呜呜着愣是发不出一字一句,从他半张的嘴中发现,他只有一半舌.头。

“呵呵?怎么?是不是觉得朕很是残忍?看着自己儿子孙子陪自己一起,如同***一样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滋味,如何呢?”

笑眼眯眯的将视线落在不远处十岁少年身上,皇帝突然心情很好的说道,“朕倒不是不讲理的人,看在你们这些日子表现不错的面子上,是以,朕决定给你一个恩赐。”

他厌恶的收回脚信步走到少年身边,垂眸定了少年好看的容颜片刻,在看到柳将军眼中染起希望,他悠悠笑开,“近日来虽无战事,但士兵在边塞驻扎军营,倒也是辛苦的紧,素以朕便想好了一个恩赐,送给他们。”

夏侯修的笑容让柳将军和其儿孙身子瑟瑟发抖,每当他那般笑的时候,必定是想好了新的折磨法子。

“你这孙儿生的倒是不错,若是送到军营,当是受人喜爱之物。”笑意加深,夏侯修薄唇再次轻启,“不过军营最忌胡言乱语及不听使唤的人,为了你孙儿的命着想,柳将军还是亲自将他四肢砍去,割去双耳,那眼睛怕是也留不得,毕竟是重地,若看到不该看的,亦是要命。”

柳将军恐惧的看着步步逼近的人,他怎么可能下的去手?那是他亲孙子。

“或者柳将军是想让自己的女儿也陪葬?哦,朕倒是忘了,柳将军为人自私,又怎会顾念女儿死活,还是朕命人动手吧。”

随手指了一个人,皇帝哈哈大笑着出了房间,没了舌.头只能嘶吼,脚步行至小院门口的时候他身形顿住。细细听着房中的哀鸣,他依然用力的笑着,可眼里却是结成了冰。

都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如今他仇怨都报了,可却依旧无法释然,心口如同压了石头一般沉重不已。

胡乱逛着,他便走到了天牢。

一阵欢声笑语传至耳中,本能躲在角落看向声源。

南雪白言笑晏晏的和夏侯湛说着什么,夏侯湛认真听着,时不时抿唇点头,偶尔视线会落在南雪白米明媚的脸上。万俟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手还牵着南雪白的手,也在垂眸听着她说话。

南雪白的声音算不上好听,但却清清沉沉,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

就如同她此刻讲着宫外所听闻趣事,他听着便也不自觉勾起唇角,连带心情也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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