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是一个率姓而为的人,上辈子和人打了太多交道,这辈子更想活的自我一些,同时他也有谨慎的姓格,对能够触及到自己利益得失的东西,自然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而至于类似于南大feec俱乐部,一个复杂的圈子代表着复杂的关系,淌入这趟浑水并不代表着自己就真能如鱼得水,如果没有旱地里平地起风雷的本事,还是老老实实走自我实现的亦步亦趋的路要好得多。
苏灿自然不用让谁来教他什么是圈子,美国前总统布什在耶鲁大学人人可以当总统的演讲中就说过,他在大学生活的基本内容就是结交各种各样的圈子和人物,于是他在毕业的时候结交了耶鲁四分之一的学生,这些级精英后来在政商界给他的帝国提供了巨大支持。“大学生活”四个字内涵十分深厚,既包含丰富的学科知识和学术氛围,也蕴藏着许多支撑人生成败的观念,还有那丰富多彩的生活,以及值得结交的朋友。
虽说苏灿不用以大学生活来重新构架支撑自己人生的观念,但是这种丰富多彩的生活,丰富的学科知识和氛围,是值得他重温一次的。
圈子如果不能为自己带来值得结交的朋友,而光光是某种利益关系的维系,那么苏灿认为这只能仅仅说是合作利用的关系,而并非他所冀望的那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的生活方式。
只不过苏灿觉得自己那句“俱乐部的网对他而言太小了。”,想必是给了南大俱乐部一个天雷,恐怕现在feec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戳着脊梁的诽谤自己。
不过对于在南加州被风投纠缠,和詹化在帕洛阿尔托来了场影响力争夺战,同时被硅谷知名互联网公司和公司界传奇追逐过的他来说,一个为创业者和校友企业家高管服务的俱乐部,的确是小了点。
夜间的十三号楼第六层寝室里面,热闹非凡。
六零二寝室再度挥了它公共青年活动室的功能,进来了不少串门借水泡方便面顺带看动作片的男生,这不足为奇,毕竟白天的球赛看点让人荷尔蒙分泌尤其旺盛,这种旺盛的精力自然需要有某种宣泄的方式才能保持平衡。
两张桌子拼了起来,上面摆满了花生和啤酒,以及小瓶装的二锅头,众人围坐一团聊天打屁,伴着这窸窣的夜色,偶尔透过阳台护栏看着下方包着头巾端着盆子从澡堂返回的女生,行走过那些小吃摊边路灯的繁荣,江湖夜雨十年的感触未必会有,但很多人四年毕业后会闪回很多这种悠闲而散漫的生活片段。
其实在球场还生了一个小插曲,比赛结束过后双方踢球原本就有些心浮气躁,口角是有的,肖旭也和对方队的其中一号人争了起来,结果推攘之间摔了地上,膝盖蹭开好大一片,鲜血淋漓的,熟悉肖旭的人也就知道他是个敢闹不敢很真干的人,所以当时怕他吃亏,一个队里自的杠在了肖旭旁边,最后不了了之。
在校医院包扎了过后虽然肖旭走路磕磕绊绊,但也约莫的觉得自己抬手挺胸似乎比李寒还够爷们儿了,当然也没忘掉当初站出来在他旁边的诸位好汉,挨着和众人碰了几杯,还特别大义凛然的说那小子如果不是后面软趴了,老子早跟他干起来了。
李寒就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得了,你都说了三遍了,咱们知道你还是挺牛的。”
“我牛咱们这里面最牛叉的,恐怕还是得苏灿吧,哎你说说,你3点45的平均绩点分,我们院前百的名次是怎么考出来的虽然咱们南大选课系统渣得不是一分半点的,但你小子就可以选到那么多课,这么多课不说了,关键是你挂了一科还能拿到这个gpa分数,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学的,我自习课也去啊,图书馆也经常去按照大纲找资料啊,我除了偶尔在你电脑上玩玩星际暗黑的,基本上都扑在这上面了,丫的怎么一看你的成绩我还这么郁闷啊。”
看来肖旭还是挺有怨气的,张小桥看了他一眼,就道,“你喝多了。”
南大新生学院具体分四个书院,每个书院八百来号人,虽然大体专业和必修课是相同的,不过因为选修课的不同,导致大部分学生的课程也不同。但是学生选过所有课的课程绩点的带权平均,也就是平均绩点是可以作为排名依据和提供一个学生整体学习水平参考的。
南大公布的榜单就是平均绩点的排行。苏灿3点45平均绩点分,院内名次九十三,相当于他所修的每一门课程,平均都达到了张贴在南大教务处绩点参考表上的b以上档次,如果换算成百分制,也就是苏灿所选过的每一门课程,平均分都在85分以上。
当然这只是一个大概,至少苏灿的概率论数理统计单门绩点为零。而据此估计,他的其他各科成绩还要更为优异,所以辅导员苏迤一对苏灿也挺照顾的,不光是在平时,就连当初在教务室也是如此。
苏灿只好道,“概率论就是我的短板,所以挂了就挂了,但是咱们都学的是实用学科,也就不能太把gpa当回事,将来是要融入社会的,最重要的还是这些实用的东西教给我们解决问题的综合能力,为了追求一个37而在大学放弃对综合能力的培养实在得不偿失。”
不过说起平均绩点,唐妩能够进入院前十的排名,就是因为她让人高川仰止387的gpa,高高在上。
这个分数是什么概念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在就学履历上一般要求大学四年平均绩点在26以上,而知名的投资咨询公司要求在33,作为hr很看重个人学以致用能力的投资银行则要求在35左右。以唐妩的这个分数,本科毕业过后她可以选择任何一家外企大型国企,在南大来招生的石油能源国家战略部门,甚至可以更进一步出国留学深造,南大的绩点在国外也通用,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任何一所世界排名顶尖的大学。
这妮子让苏灿都有一些崇拜,只有经历过这种绩点打拼之苦的人才能了解为什么说大学里高gpa其中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装比,无论是校内,还是走出象牙塔的社会,甚至于在那些各大企业部门眼高于顶高管的台面上。
随后众人就开始抱怨诟病起南大的张贴榜制度来,些许对于某些人来说不算什么,张小桥就是已经在生活翻来覆去麻木的打击之下失去痛觉的强人,自然可以做到掠过这片榜单目不斜视仍然自我的生活着,但是不少人还是没能做到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不湿身大婆娑境界。其实大学生活还是要看个人怎么过,不图什么只求平均绩点不至于掉到2o以下被退学拿到学位证就万事大吉的自然可以活得潇洒轻松。
这就像是哈佛大学的两种评分标准,“passfai1”和“grade”。如果选择前者,所有的成绩就只有合格和不合格的模式,不会有所谓的绩点评分,不合格就自己找原因,合格了也看不到得分,自然心安理得。
随后众人开始漫谈在学校这大学四年忙忙碌碌奔波在这一隅之地能换来什么的讨论,苏灿看着这群迷茫的人,心想自己也曾经这样迷茫过。
被父母送入学校,于是就开始为可以“亮明证身”打拼证界的生活奔波,围墙下面和不经意的电杆上面,都大多数是各类考证培训的张贴告栏。大学英语四六级证书,报关员证书,物流师证书,计算机等级证书,托福,gre,雅思,司法考试
做这些何尝不是为了拼杀出个锦绣未来,在未来踏足社会获得安身之地,在城市不算边缘的地方买套房子,还算风风光光的娶个漂亮的老婆,生个养得起的白白胖胖的儿子。
看似很简单单纯的梦想,比年少时代要做飞行员,要当大富豪,要做大官,要成为韦小宝之类的妄想低多了,但是实现却并不容易。
也许所谓的成长就是这样,在高尚和廉价的梦想之间,再也无力为前者展开育不良的翅膀,所以只能学会卑躬屈膝的选择后者。
所以当我们每天拿着豆浆油条背着公文包匆匆登上去往高架桥的公车或者地下穿梭的地铁,当结婚前夜捏着初恋的电话号码却不敢打过去,当小妹妹开始为怪叔叔害怕的时候。
早已经忘了飞翔。
苏灿的思绪在酒瓶子碰撞和这个春末嬉笑的寝室声中回过神来,电脑的提示音响起。
苏灿起身走过去,就看到了fak上面来自叶徽裳的讯息。这个妖冶的妮子照片跳动,语气仍然轻佻,“苏灿,我在燕京,听说了你和陶褚红的事情,听说陶梓哥很生气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啊,这边的好几个小妮子都想直接冲上海来给你摞狠话了。”
“其实你也别生气,他不过就是比你帅了一点点,比你有钱一点点,比你后台硬一点点,所以人缘比你好一点点也不过分啦。苏小灿,不要难过哦,至少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站在你这边的,谁叫你还是比较可爱呢。”
“我和他关系不错,他也是挺好说话的一个人,要不我帮你调停吧。你需要我的话,就告诉我吧我尽量满足你:ps任何需求人家都可以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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