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察哈尔的察哈尔日报在报纸的一个偏僻角落里训登了一则豆腐块大小消息,这个消息的内容也很简单,大致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在察哈尔成立了一个名叫复兴党的团体,希望广大有志于振兴华夏,立志献身于国家的广大爱国的仁人志士加入进来。
恩,这个消息确实很普通,在这个时代华夏的政党多如牛毛,据不完全统计,全国大大小小的政党团体至少有数百个。但是同时这则消息却又不普通,说他不普通的是这个政党的发起人就是现今察哈尔省主席,第七战区司令长官苏童上将。
于是乎这则消息如同一声惊雷震动了国内的政坛,触动了无数人的神经。
这标志着那位盘踞在西北手握百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军队的苏童上将已经不满足于他现在的地位,开始正式角逐国内政坛了。
于是乎国内各大报纸媒体争相转载了这一消息,国大党内到处响彻着“狼来了”的呼声,谁也不知道国内政坛上要是多了一个这么一个实力雄厚的对手会对国内的局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张家口省政府旁的一栋招待所的公寓里,霍金斯的眼光从察哈尔日报上转移开来,这份报纸是爱丽丝给翻译出来的,当然了翻译的只是其中某一则小小的豆腐块般大小的消息。
霍金斯笑着对一旁的爱丽丝说道:“爱丽丝,看来我们的这位苏将军己经决定好了自己未来的道路了。”
爱丽丝却娇嗔的说道:“霍金斯叔叔,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看到的吗?还有要不是你上次逼他,他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的。”
霍金斯摇摇头笑道:“亲爱的爱丽丝,这你可就弄错了,即便我不逼他,他迟早也会走上这条道路的,虽然我和这位苏将军接触的时间和次数不多,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有想法也是有主见的人,而且他对现行华夏的发展方向也有着自己的独特看法,走上这条道路也属必然。”
爱丽丝撇撇嘴:“哼,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靠着投机取巧上位的家伙吗?”
霍金斯闻言后笑了,“看来我们的小爱丽丝还真是关心他啊,连他投机取巧上位也清楚啊,这点我怎么不知道?”
爱丽丝白净的一下子俏脸红了起来,轻轻的“哼”了一声后就不说话了。
重庆领柚官邸
委员长和手下的几个幕僚以及几名得力干将都聚集在一间小会议室里,他们都看着委员长默不作声,委员长阴沉着脸说道:“大家都议议吧,苏建明已经组建了新的政党了,叫做什么复兴党,提出了什么民主自由的口号,准备要在今年年底的正式参加选举,要和中央夺权了。娘希匹,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周围的人望着盛怒之下的委员长都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他。眼下的华夏虽然号称有几百个政党,但那都是小打小闹的玩意,有的只有几个人,只是在家里高谈阔论一番而已。有的虽然规模大些,但也大不到哪里去,充其量也就几百人而已,和人数高达近百万的国大党相比那只是小儿科,无法威胁到国大党的地位,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手里没有枪也没有钱,俗话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些人完全没有放在国大党的眼里。
但是国大党也不是没有弱点,虽然他们号称拥有党员近百万人但近六成的党员隶属近于虚设的军队党部之中这使得国大党对全国的统治显得力不从心国大党党员人数增长缓慢的原因主要在于此时期入党条件苛刻依日排斥普通民众入光国大党不愿舁放其既得的行政资源使得普通民众不愿加入国大党。而国大党从上至下的政治纷争又涣散了其凝聚力降低了各地党部对党员的征求效率。
但是现在新成立的复兴党则不同,他们可以说成立伊始就拥有了百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大军,再加上察哈尔现在堪称全国最为雄厚的工业基础和雄厚的经济实力,这样的实力对于那些怀才不遇和有一番报复的人的吸引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再加上苏童在战场上打下的赫赫威名,对于国大党的统治地位那才是致命的,也难怪委员长一看到这则消息就慌了神,急招手下前来商议对策。
杨永泰叹了口气道:“委座,现在我们在这里着急也是于事无补,永泰以为苏童此人无论对于国内的政治对手还是做事还是很厚道的,即便是在今年年底的选举上能得到一定的票数也不会对我们照成威胁,我们在此空着急也没用,倒不如静观其变为好。”
旁边的人听到杨永泰的话语后也都点点头,现在人家的团体已经成立了,你总不能立刻把人家取缔吧?人家远在察哈尔,咱们也拿人家没撤啊。
委员长此时虽然是在盛怒之下,但也知道杨永泰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生气也只能是于事无补,反而自乱阵脚让人笑话,恼怒之下的他只好背着双手沉着脸走出了会议室。
尽管外界都为报纸上这块豆腐大的事情引发了惊涛骇浪,但是身为当事人的苏大长官在放了把火之后就装成没事人似地自个跑到了战区司令部里批阅起前线发来的报告了。
这时,蒋百里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笑骂道:“建明啊,外面的报纸都为了你刊登的这则消息吵翻了天,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热闹啊。”
苏童瞪大了眼睛无辜的说:“什么看热闹,我这不是在工作嘛,你看我才一天没来这星的文件就堆了这么多,我不来能行嘛!”
“你呀你呀!”蒋百里大笑着指了指这个装傻充愣的家伙就笑着不说话了。
苏童拿起了一份电文递给了蒋百里后说道:“呵呵,我的大参谋长,你看看胡链刚发来的这则电文,上面说日本人现在竟然收买了东北的许多胡子来骚扰我们的后勤线,截止今天为止已经有十多支车队遇袭,近百名人士兵死伤。现在小日本也学乖了,硬的不行就想了这个损招来恶心咱们,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啊!,!
蒋百里拿过电文看了两眼后不屑的说道:“雕虫小技、班门弄斧而已,要是他们在日本本土玩这套或许还能给我们添点麻烦,现在要在我们的国土上玩这套岂不是贻笑大方吗?”
苏童微笑着说道:“不是梅津美治郎班门弄斧,而是他们已经滇驴技穷了,现在日本人面对我们的攻势已经感到了吃力,虽然这段时间的暴风雪我们停止了轰炸,但是这段时间不会太长,最多半个月我们就能恢复对锦州的轰炸,因此他们才拼了老命来破坏我们的后勤线以期延缓我们的准备工作,但是这些都是徒劳的,锦州我们是志在必得的。哼,日本人会破坏我们的交通线难道我们就不会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西伯利亚色楞金斯克外围一处俄军阵地
白色的雪花飘荡在天空,把一切的丑恶都掩盖在它那洁白的颜色之下,这是一个俄军偏远的哨所,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人也就是一个战斗班的数量。它离俄军的主阵地足足有二十多公里,这个哨所的任务主要是监视华夏军队的举动,而在战事也可以起到一些示警的作用。这样的哨所朱可夫在色楞金斯克的外围阵地上足足安置了上百个。
俄军的哨所也没什么讲究,也就是随便搭一个小木屋,外面再盖上一层原木这就齐活了,不过在木屋的外面还搭了个棚子,这是为了方便蘸望用的,只是这个棚子四面透风能遮风避雨的可能性为零,在这样的地方站岗的遭的罪可就大发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正在站岗的俄军列兵里扬诺夫斯基正跺着脚在岗哨棚里转圈圈,对于他来说还责一个小时才有人来换岗,而这一个小时可真是太难熬了。
“该死的华夏国的侵略者,该死的资本主义的走狗,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在这里吹冷风呢?”正在跺着脚的力扬诺夫斯基正在低声咒骂着对面的华夏士兵,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些,毕竟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温里站岗一不留神可是会让自己冻成冰块的,现在这位年轻的列兵最想做的就是换岗后回到温暖的小屋里烤火,顺便看看自己藏在床尾的小半瓶伏特加还在不在。
就在这名士兵刚好转到小木屋的方向时,突然感觉喉咙一疼,大惊之下的他赶紧把手往脖子上一探,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里正插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他才意识到这是一支箭镞,只可惜这时他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晌嗬的声音,犹如一只鱼在垂死的时候吐出的气泡声,即便是这样也很快被呼啸的北风给掩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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