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协,你想想看,一旦事情败露,我娶不到你妹妹不说,这计划是你提出来的,到时候世人会怎么看你?你忍受得了万人唾骂?”
贺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可是……可她是我的母亲啊!”
“贺协,自古以来,强者都不能被感情所束缚。杀了你母亲,我承认这是我们的失误,但我保证,以后等我娶了你妹妹,我一定让你做我的小师弟,做我们奇风门掌教亲传弟子!再往后,等我接任掌教之位,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你说真的?”
“绝无需言!”
朱铠拍了拍贺协的肩膀,“但现在,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你得把计划继续进行下去,记住了,千万不能表现出一点异样,否则的话……我作为奇风门大弟子大可高枕无忧,但你可能就活不成了,我这是为你好啊!”
“我……我明白了。”
贺协擦干了眼泪,抱着母亲的尸体便往回走去。
……
从城门口到贺家,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一幕,很多人都跟着一起来了。
到了家门口之后,贺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嘶声喊着:“爹,妹妹!”
声音悲痛欲绝。
贺知命与贺洁父女二人匆匆出门,当看见贺母的尸体后,贺洁当时就晕倒在地。
贺知命眩晕了几秒钟,然后强撑着走到贺协面前,接过贺母的尸体,将她抱回了家,当时贺知命什么也没问。
等贺洁醒来的时候,贺家上下,早已白绫高挂,哀乐声起。
“娘!”
贺洁冲进了灵堂,跪在母亲灵前泣不成声。
贺协也跪在一旁。
贺洁抓着他质问道:“为什么,娘为什么会死,为什么啊?”
贺协不住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当时正在和娘逛街,可突然听到有人说舒罪在轮回谷有威胁,娘就不顾一切的赶去了,我跟不上娘的速度,等我到轮回谷附近的时候,就只看见了娘的尸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这一瞬,贺洁的大脑一片空白。
是舒罪!
是舒罪!
……
当身在轮回谷的舒罪听闻噩耗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丽州城。
贺家仍是满院白绫,但葬礼已经结束。
贺家上下,仍旧沉浸在悲恸之中。
这段时间,贺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口东西也没吃。
她很自责。
虽然娘亲是因为去救舒罪而死,但她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太阴寒体,舒罪就不会去轮回谷,娘亲也就不会死。
舒罪赶回来后,冲进贺洁的房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很是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然后……
贺洁却一把推开了他,嘶声吼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他被赶出了房间。
舒罪很郁闷,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母的死,他理解贺洁的悲恸,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就站在贺洁的门口。
这时候,贺协拿着一壶酒走来,他劝慰道:“娘刚死,你理解理解她,这会儿不要打扰她,陪我喝喝酒怎么样?”
虽然舒罪一直也知道贺协对自己有意见,但这个节骨眼下,他还是答应了。
他陪贺协在后院亭子里喝了半宿。
他不知道,贺协在酒里,下了特殊的药。
即便是他和喝得不省人事。
当晚,贺协偷偷摸摸找来一个女人,让那女人和舒罪躺进了一个被窝。
翌日清晨,贺协匆匆推开了贺洁的房间,痛心疾首道:“妹妹,东厢房那边,唉没眼看没眼看啊,我真没想到舒罪是这样的人,你昨天不就是把他赶出房间了吗,我没想到他竟然敢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你,而且……而且还是在咱们家!”
他说得不明不白,但贺洁还是跑了过去。
她砰的一声推开东厢房的门,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人晕厥。
只见客床上,一个只穿着肚兜的陌生女人,正趴在舒罪的胸膛上。
“啊!”
贺洁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她尖叫了一声。
声音吵醒了舒罪。
当舒罪感受到那个女人的存在后也吓了一跳,立刻推开女人,裹上一件长衫解释道:“贺洁,你听说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贺洁倒退几步,指着门口吼道:“你给我滚,滚!”
舒罪冲过去攥着她的手:“你听我解释啊!”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贺洁怒吼,甩开了他,“舒罪!你害死我母亲,在我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还把一个女人带进了我们贺家,你……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滚!”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
舒罪不肯走,岂料贺洁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你再不滚,我就死给你看!”
“我走,我马上走!”
舒罪怕她做傻事,只能转身离去。
离开的时候,贺洁还说了一句:“你以后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贺洁的性情,也是从此彻底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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