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韩宸现在的说法,确实是不需要太担心,不管剑持拓海是发现了,还是没有发现,最后都是要吃亏。
唯一的区别,是你能不能杀死剑持拓海。
没有发现,剑持拓海必死无疑。
如果发现,剑持拓海可能会逃过一死,却也讨不到便宜。
这样看的话,叫停现在的行动,确实是不可取的。
首先你不能确定,剑持拓海究竟有没有发现。
其次就是,哪怕是发现了,也不吃亏。
既然如此,你总不能让城外的准备,现在都付之东流吧。
看到余惊鹊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韩宸说道:“放心吧。”
韩宸是有自信的,他这一次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到了,伏击的地点都放前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你现在不知道剑持拓海有没有察觉,你总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吧。
一旦剑持拓海就是想要等到晚上行动,掩人耳目呢?
你现在让埋伏的人撤离,岂不是功亏一篑。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开弓没有回头箭。
言以至此,余惊鹊说道:“那行吧,希望会有一个好结果。”
“哪怕是剑持拓海杀不死,只要不出事就行。”
现在余惊鹊要求的已经不是杀死剑持拓海,今天的事情出现了一些变动,虽然变动不大,却也让人心中不安。
他们这一行就是这样,疑神疑鬼习惯了,你要说没有心病,那不可能。
总是说蔡望津,羽生次郎疑神疑鬼,其实余惊鹊也是一样的。
他同样做的是这一行,甚至还是潜伏的地下工作者,他的疑神疑鬼或许还要更加严重一点。
心病那是必不可免的。
出现了一点小波动,心里就难免会想很多。
“这一次杀不掉剑持拓海,之后的机会就不多了。”韩宸知道余惊鹊想要除掉剑持拓海,可是如果这一次的计划没有把握到,那么后续的机会,可能就不好找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一次可不能出现乱子。”刚才就说了,现在剑持拓海的生死,余惊鹊不是最在乎的。
他最在乎的是不能被剑持拓海给阴了,如果被剑持拓海给阴了,那么军统的战士死伤惨重,余惊鹊能安心吗?
两人在这里谈话不宜多停留,这些事情说完之后,余惊鹊就率先离开。
一路上回家,脑海里面也是这件事情。
如果剑持拓海没有发现,固然是最好的,直接杀了剑持拓海,永绝后患。
可是如果剑持拓海发现了,那么军统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是好的,杀不掉剑持拓海也要给他们迎头痛击。
可是怕就怕,是剑持拓海占据上风。
余惊鹊回到家里,季攸宁已经在等着余惊鹊吃饭。
余惊鹊今天回来的并不晚,因为和韩宸的交谈,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所以季攸宁没有看出来异常。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余惊鹊心不在焉,季攸宁才觉得奇怪。
“怎么了?”季攸宁问道。
面对季攸宁的询问,余惊鹊苦笑着说道:“心里有点乱。”
“不是因为哪个小姑娘吧?”季攸宁故意说道。
余惊鹊笑了笑,他知道季攸宁是故意想要自己放松一点。
“我每天在特务科,有功夫应付小姑娘吗?”余惊鹊的心情,确实是放松了一些。
“那就解释解释吧。”季攸宁一副,需要余惊鹊给一个解释的样子。
其实余惊鹊知道,季攸宁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心烦的事情是什么。
反正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余惊鹊将筷子放下,打算和季攸宁说道说道。
因为现在真的没有事情做,而且心里确实担忧。
当余惊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季攸宁之后,季攸宁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城外的行动,是因为你啊。”
“你知道城外的行动?”余惊鹊奇怪的问道。
“我负责联系的。”季攸宁觉得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余惊鹊,在韩宸看来,非常的重要。
余惊鹊作为特务科的股长,不能暴露。
所以韩宸在这件事情上面,启用了纸鸢,也就是季攸宁来发报和城外联系。
但是季攸宁发报是发报,却不知道是因为余惊鹊。
城外的人在什么地方埋伏,在什么时候埋伏,甚至是什么时候结束任务,其实都是通过季攸宁这里传达的。
“我们这还算是配合行动了一次。”余惊鹊笑着说道。
“只是我们两个配合行动的人,现在却坐在家里。”季攸宁白了余惊鹊一眼说道。
虽然行动和他们有关系,但是你只能说他们参与了行动,因为具体的行动,最重要的行动,是有人负责的。
季攸宁好奇的说道:“任务不是很顺利吗?”
季攸宁知道城外的埋伏已经展开了,所以在季攸宁看来,那么任务进行的应该是顺利的,怎么余惊鹊现在愁眉苦脸的。
余惊鹊将剑持拓海今天的异常,说了一下。
听到剑持拓海异常,季攸宁皱眉,她也是刚刚知道剑持拓海。
虽然季攸宁发报通知城外的人,但是只是说行动,或者不行动,具体是什么行动,季攸宁一概不知。
现在她才知道,是因为余惊鹊,要对付剑持拓海。
剑持拓海有异常。
“晚上行动?”季攸宁觉得好像也不是很奇怪啊。
余惊鹊第一反应不奇怪。
韩宸第一反应不奇怪。
季攸宁的第一反应也是不奇怪。
难道真的不奇怪?
只是你的疑心病,让你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奇怪吗?
“或许是我想多了,我们等等消息吧。”余惊鹊低头看了看手表,剑持拓海出城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能见分晓。
“安心吃饭吧,或许就是我们想多了。”
“而且你不是说了,军统把握很大,而且埋伏的点出其不意,就算是有问题,也能应付。”季攸宁劝解的说道。
是啊,都能应付,担心什么呢?
或许是压力太大了。
毕竟这件事情是因为余惊鹊而起,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军统损失惨重,虽然余惊鹊不会一蹶不振,但是心里的愧疚和自责那是一定不会少的。
所以现在压力集中在身上,难免会有些担忧。
“算了,不想了。”余惊鹊笑着对季攸宁说道。
季攸宁也笑了笑,她觉得问题也不大,军统前前后后,一步一步负责到现在,而且埋伏地点出其不意,还有炸药准备,怎么看都占优势。
将最后一点饭吃掉,余惊鹊笑的还是不自然,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为什么心中总是不安呢?
难道是因为对方是剑持拓海。
剑持拓海给余惊鹊带来的压力,现在彰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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