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余惊鹊没有隐瞒,告诉了组织,也告诉了军统。
可是就算是知道这个消息,大家都打起精神,也没有调查到日军专家的事情。
蔡望津不知道,而且也没有兴趣。
羽生次郎虽然知道,却不会告诉余惊鹊。
所以这件事情,也有点陷入僵局的意思。
倒是韩宸对学校的调查,有了一些进展,这么多天过去,终于有所进展。
又过了几天,韩宸让余惊鹊在老地方见面。
余惊鹊去了之后,反而是韩宸先到了。
余惊鹊还想要问韩宸学校的事情如何了,韩宸就先说道:“上一次和你说的日军专家的事情,你多留意,事情好像有变化,日本人非常重视。”
有变化?
这还用韩宸说吗,这个消息还是余惊鹊告诉军统的,他心里早就知道。
不过余惊鹊还是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学校的事情怎么样?”余惊鹊忍不住问道。
之前说有进展了,那么现在进展的怎么样?
听到余惊鹊这样问,韩宸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然后说道:“已经解决了,联络站的事情,现在告一段落,现在重点要放在日军专家的事情上。”
解决了?
余惊鹊一脸诧异,现在调查困难,然后有了进展,现在怎么就解决了。
当然了,很有可能解决,毕竟有了进展,说不定就找到了凶手。
但是韩宸脸上,为什么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还是不太自然。
这个仇很深,这么一个深仇大恨,如果报仇成功的话,韩宸怎么可能是这幅样子。
余惊鹊拦住韩宸,因为韩宸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打算离开了。
不能让韩宸现在就离开,余惊鹊一定要问明白。
“到底怎么了?”余惊鹊问道。
“告诉你解决了就解决了,你还问什么?”韩宸的语气也是不太柔和。
只是韩宸的语气,并不能让余惊鹊后退,余惊鹊还是拦住韩宸的去路说道:“联络站那么多人,都牺牲了,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牺牲的,如果解决了,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让我心里也有一个交代吗?”
看着余惊鹊丝毫不退步的样子,韩宸自己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很多事情,你知道了,没有意义。”
“意义?”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余惊鹊觉得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问题,不然韩宸为什么会这样说。
余惊鹊没有负责调查,只是提供了两次思路,他当然是毫不知情,一切都需要韩宸告诉他,他才能知道。
面对不愿意让步的余惊鹊,韩宸无奈的说道:“人,都是被好奇心害死的。”
“试试吧。”余惊鹊承认,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
可是有时候,你明明很想要知道一件事情,如果不能知道的话,你同样会非常痛苦。
余惊鹊想要知道。
尤其是韩宸这样的表现之后,余惊鹊更加想要知道。
韩宸叹了口气,又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才说道:“凶手已经抓到了,冰城同学大学里面的一个……女学生。”
“女学生?”余惊鹊有点诧异。
“没有别的身份,就是一个女学生吗?”余惊鹊问道。
“是的,没有任何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韩宸的语气中,也充满了一种无力感。
余惊鹊摇头说道:“你这也太敷衍了吧,一个女学生,凭什么知道联络站的位置。”
“我现在就告诉你。”韩宸好像是下定决心告诉余惊鹊一样。
“一年前的一次行动,联络站里面的两个人,在学校里面完成了任务,却也有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韩宸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和女学生有关系?”余惊鹊问道。
韩宸点头说道:“这个女学生的父亲,在学校里面被日本人给打死,这个女学生被日本人……糟蹋了。”
女学生的父亲,送女学生来求学,却刚好撞见了日本人,那天日本人喝了酒,不顾影响,在学校里面的后山,也就是余惊鹊之前负责任务的地方。
女学生的父亲,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女儿被糟蹋,拼命反抗,可是却被日本人活生生的打死。
之后女学生也难逃魔掌。
“当时在学校执行任务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们两个人,只能冲上去,将女学生救下来,将日本人给打死,然后偷偷处理了女学生父亲和日本人的尸体,这件事情到现在都是无头案。”韩宸说道。
其实当时联络站的人去行动,并不是完成了任务,没有被发现。
而是节外生枝了。
他们救了女学生。
但是余惊鹊能理解,谁看到这一幕,能不去救呢?
“日本人这些畜生。”余惊鹊咬着牙说道。
这样的畜生不少见,不是个例,可是余惊鹊能做什么,只能忍着恶心,继续和这些畜生称兄道弟。
韩宸继续说道:“女学生的情绪很崩溃,联络站的战士只能好言安慰,将一切后续事情都处理完,确保女学生的安全。”
“因为牵扯到了女学生的名誉问题,联络站的兄弟根本就不敢声张,也没有汇报。”
“那你怎么调查出来的?”余惊鹊问道。
“我是顺着线索,找到了那个女学生,才知道的这一切。”韩宸再一次提起来女学生,脸色越发的怪异。
余惊鹊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明明是联络站的人救了女学生,怎么凶手是女学生?
难道是女学生,无意间将消息,透露给了学校里面的日军暗探?
“你给我说清楚?”余惊鹊着急的问道。
韩宸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他说道:“联络站的战士,想要送走女学生,可是女学生说自己已经没有家了,她只有父亲,现在父亲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联络站的战士,担心女学生想不开,就让女学生继续求学,之后的费用,都是联络站的战士出的。”
听到韩宸的话,余惊鹊说道:“所以联络站的战士,其实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和这个女学生有联系?”
“联系的不多,只是偶尔送一次钱,不敢一次给太多,担心太多的钱,会给女学生带来麻烦。”余惊鹊觉得,联络站的战士,真的考虑的很周到。
他们是抗日战士,敌后工作,他们理智却又带着感性,他们就是为了这些同胞,不然怎么可能选择这样的工作。
而且一个女学生,涉世未深,看到这一幕,谁能忍下心来不管不顾。
如果没有看到也就算了,但是这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可是为什么最后,凶手是女学生呢?
“继续。”余惊鹊忍不住给自己掏了根烟出来,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此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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