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审讯进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当这些人熬过一次,熬过两次之后,他们居然对刑具都开始麻木。
不过蔡望津也有办法,说四个人中有人已经开口了,因为是分开审讯,他们互相并不知情。
但是还是没有换来这些人的开口,毕竟大家都是专业的。
审讯这里没有进展,蔡望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死不开口的人,蔡望津见得很多。
那种上来就开口的,蔡望津也不是没有见过。
所以算不上什么大新闻,蔡望津按部就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余惊鹊也抽空,将专家已经到了冰城的消息,送给了孔晨,让孔晨给组织通知一下。
这段时间,其实都是在负责这件事情,至于地下党校外联络站的调查,那是一筹莫展。
毕竟余惊鹊已经将消息送给组织了,如果组织还是被特务科调查出来蛛丝马迹,那就太不应该了。
至于学校里面,日本人的暗探有什么收获没有,余惊鹊就不清楚了,消息已经送到就行了。
地下党校外联络站这里没有收获,那么自然是主要负责军统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军统这里,进展也不顺利。
蔡望津不着急,小洋楼都已经用来打点关系了。
送给了警察厅的厅长,说是充公,可是你交给警察厅的厅长,可不就是充公给厅长了吗。
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而且日本人和警察厅都给了特务科嘉奖,大功一件呢。
这件事情,余惊鹊自然是装傻充愣,表现的自己不知道。
站在蔡望津的办公室里面,蔡望津问道:“桥本健次这里还没有消息吗?”
“今天早上见面问过了,还没有消息。”余惊鹊无奈的回答。
让桥本健次来负责破译文件,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蔡望津自然是着急。
余惊鹊认为是破译难度很大,桥本健次需要时间,季攸宁也是这样说的。
但是在蔡望津看来,那就是桥本健次的工作态度不认真。
都已经给了你工作,你在工作还没有完成的时候,你就应该更多的将时间花费在工作上。
而不是下班之后就离开,上班之后再过来。
这样的工作态度,蔡望津不满意。
可是桥本健次是日本人,你不好说什么,而且你说了,桥本健次也可以说,自己回家之后,同样在工作,而且家里的环境,他可以更好的破译密码,你让蔡望津怎么说?
桥本健次的身份,注定了蔡望津不能去说什么,而且桥本健次还是蔡望津弄来特务科的。
桥本健次可不一定想要在特务科继续工作。
如果闹起来了,桥本健次大可以一走了之,到时候羽生次郎给你安排什么人就不好说了。
所以蔡望津心里不满意,也只能在办公室,稍微发发牢骚。
蔡望津对桥本健次不满意,余惊鹊其实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当时桥本健次说是因为余惊鹊来的特务科工作,但是当时也是蔡望津的意思,余惊鹊还为难了很久。
其实是蔡望津一手造成这样的结果,他不满意也应该不满意自己,而不是余惊鹊。
对于这一点余惊鹊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说道:“科长,我一会再去催催桥本老师吧。”
说是催催,不过言语上也不敢太激烈,蔡望津都不好意思说,余惊鹊能说什么。
最多就是说自己很为难,让桥本健次用用心,帮帮忙。
“你去问问。”蔡望津也着急,只能让余惊鹊继续去问问。
说完桥本健次的事情,蔡望津说道:“你一会问完之后,带人去邮局,邮局这里说有发现。”
“有发现?”余惊鹊有点激动的问道。
发现?
有发现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韩宸早就已经处理了邮局的事情,而且过去这么多天,那些信件可能早就回收了。
现在的发现,可能是韩宸用来混淆视听的东西,军统的消息专递,笔迹恐怕早就换了。
韩宸这样做,会不会给余惊鹊带来危险。
毕竟这件事情,蔡望津是交给余惊鹊去负责的。
其实不会。
因为邮局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你需要邮局的人帮助你,你总不能让警员将每一封信件都过一次手吧。
别说邮局的人愿意不愿意,就算是不介意你打搅邮局的工作,你有这么多的警力吗?
所以这件事情,邮局的人也知道,而且军统的人用这样的办法专递消息,说不定他们在邮局之中也有人。
那么你不能说这个消息是余惊鹊透露出去的。
答应了一声,余惊鹊就从蔡望津的办公室离开,去通讯班叫了桥本健次,去自己办公室坐一坐。
来到自己办公室,余惊鹊给桥本健次倒了杯茶说道:“桥本老师,您这里有进展吗?”
“科长给我的压力很大。”
看到余惊鹊愁眉苦脸的样子,桥本健次笑着说道:“我知道科长着急,但是这不是还没有破译吗?”
桥本健次也不傻,知道余惊鹊来问,肯定背后是蔡望津的意思。
被揭穿余惊鹊也没有不好意思,继续说道:“所以桥本老师,能不能稍微快一点。”
“怎么,科长觉得我消极怠工?”桥本健次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科长知道破译工作困难,也不想打搅桥本老师工作,只是兵贵神速,难免有些着急。”余惊鹊自然不能说蔡望津的坏话。
哪怕是在桥本健次面前,这样的话也不能说。
桥本健次听得出来,自己的态度在他们看来是消极的。
桥本健次说道:“我其实一直在解决这件事情,在家里我都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面对余惊鹊,桥本健次是没有必要说假话的,看来桥本健次不是消极怠工,而是真的还没有破译出来。
这一点余惊鹊是相信的,因为桥本健次没理由骗人,更加没必要在余惊鹊面前说这样的话,桥本健次可不是很怕蔡望津。
“桥本老师这样说,我是相信的,我会和科长解释的。”余惊鹊没有继续问,直接就相信桥本健次,让桥本健次觉得心里舒服不少。
“军统的加密方式很复杂,我只是有一些眉目,还需要时间。”桥本健次的说法,果然和季攸宁的说法一样,桥本健次不是破译不出来,而是需要花费的时间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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