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的对手是寒霜之国吗?”
叶卡娜皇后在竞技场内看见那只老狐狸的瞬间,她的杀意就已经彻底溢出无法控制。
胆小的人光是站在这位皇后的身旁估计都会双脚打颤。
事实上乔修已经看见了叶卡娜皇后身旁的一位铸铁者浑身都在抖了。
皇后殿下您的选手心理素质不行啊…
乔修在内心里面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这次比赛的安排我完全是抽签决定的,以银霜狐的位置…你们可能要等到决赛才能见到了。”
乔修知道这位皇后花了这么多的资源和精力组建战队,全部都是为了一雪前耻,将寒霜之国的银霜狐摁在地上打。
钢铁之国与寒霜之国的斗争可以说是这场比赛最大的噱头,两支队伍也是实力最强劲的,乔修理所当然会将最精彩的部份留到最后。
“……”
叶卡娜皇后盯着乔修看了很久,她好像看穿了乔修的心思却没有戳穿。
“快点告诉我第一场的敌人是谁。”叶卡娜皇后说。
“你们第一场的对手名为克罗希尔战队。”
“黄衣者?”
叶卡娜皇后听见了克罗希尔这个名字,表情顿时僵了一下。
她曾经是黄衣者的学徒,发现第一场比赛要对上自己的导师,换成是谁都不能保持内心平静。
“黄衣者也参加了这场比赛?”
队伍后面默默听着的克鲁兹伯爵听见这一消息的瞬间,内心立刻就被揪紧了。
他支持自己的子嗣去挑战强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磨练自己变得更强。
但这不代表他支持自己的子嗣去找死,年轻的艾特克去挑战黄衣者无疑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就算这个战场是圣灵战场,克鲁兹伯爵依然非常的不安。
“他们的队员已经过来了,上场前先打个招呼。”
乔修做了一个上前来的手势,克鲁兹伯爵的目光四处扫视着,他正思考着着用着诺兰七贤者之一黄衣者名字的战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看见那位黄衣者的身影,反而是一群被他给差点无视掉的年轻人来到了乔修的身旁。
不…用年轻人来称呼他们实在是太大了,应该说是小朋友。
克鲁兹伯爵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群还穿着学院法袍的施法者学徒…从外表上来看他们的年龄可能只有十五岁到十六岁,最小的那个孩子也许只有十二岁左右。
他们有些胆怯的来到了乔修的身旁……队伍中年龄最小的孩子在看向叶卡娜皇后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泛起了泪花。
乔修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来自叶卡娜皇后冰冷的目光,这位皇后仿佛在用眼神质问乔修‘你在逗我?’
“他们靠着自己的能力夺得了十八强的位置,叶卡娜女士。”
乔修当然也能理解,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已经准备好迎接敌人骑士冲锋的时候,结果看见一群骑着木马的小朋友出现在了战场上是什么心情。
但问题是…这些小朋友真的非常能打。
“靠自己的能力?”叶卡娜皇后目光盯着克罗希尔队伍中最年长的一位女性队员。
叶卡娜皇后的身高比那位女性队员高出了一个头,对方只有抬起头才能与叶卡娜皇后对视而上。
“我…我叫布蕾拉!”她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像是在壮胆一样。
她与叶卡娜皇后对视就用尽了自己身上大部份的力量与勇气,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可她还是再次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在圣灵上的名字是铭文石雕,天梯分数是五千七百分…”她向着叶卡娜皇后伸出了手,想要和对方进行一次握手的礼仪。
“真是耻辱啊。”
叶卡娜皇后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直接带着铸铁者的成员向着赛场走去,甚至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耻辱…
克鲁兹伯爵作为一位旁观者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种耻辱。
钢铁之国的皇后亲自带领这个国家最强大的骑士团,前来迎战的敌人却是一群连剑都拿不稳的儿童。
最耻辱的是必须要在不知道多少人面前,认认真真的和这群儿童进行交战。
“我能说的…就只有证明你们的实力了。”
乔修目送着叶卡娜皇后的离开,将目光看向了这位年轻的施法者学徒。
这个叫布蕾拉的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掌,一言不发的带着自己的队友向着另一侧的舞台走去。
“她的脸上好像被谁打过。”
乔修注视着那个女孩离去的背影,对着正站在了窗台上的一只乌鸦说。
“你又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感兴趣了?”
暗精灵的声音从那只乌鸦口中传出。
“为什么要加又?停一下,说正事……”乔修打断了暗精灵的八卦。
“这个队伍是所有队伍里面平均年龄最小的。”暗精灵很尽职尽责的报告了乔修想要知道的消息“那个叫布蕾拉的女孩是克罗希尔学院的学生,她的父母并不同意她参赛,所以今天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父母打的?”
“根据我的统计,你的游戏毒害了诺兰许多年轻的施法者。”乌鸦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像是在嘲讽乔修一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一位恶魔应该做的事情,但用毒害也太过分了一些。”
乔修真的想让诺兰的年轻人玩物丧志,或者幼小的心灵受到冲击,就应该制作一些更糟糕的东西。
“其他的参赛者呢?”乔修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继续问。
“都没有任何问题,乔修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乌鸦状态下的暗精灵歪着头盯着乔修。
“瞒着你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次魔界参赛的队伍中有一个审判庭的间谍。”乔修刚刚将这一句话说完,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暗精灵就直接飞走了。
“喂!那个间谍弱到了芙娅打个哈欠都能干掉!”
乔修不知道这一句话暗精灵有没有听见,最终只能透过窗户目送她的身影飞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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