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在两辆先导警车的带领下进入了河内东郊。这个重要作用的首都城市,让第一次到来的康宁很感兴趣,但跨过红河大桥进入市区之后,康宁就微微摇了摇头,感到十分失望:
这是一座除了大树比较多之外,就没有任何鲜明个性的城市了。法国佬留下的零星精美建筑,被淹没在火柴盒般的杂乱楼群之中,街道弯曲狭小,倒是摩托车比国内兰宁的还要多,空气中不时漂浮着发动机尾气的烟雾。
车队没有直接前往下榻的西湖宾馆,而是在警车的带领下,直接开到了著名的巴亭广场边上的总理府。
极为搞笑的是,在经过一个拥挤的十字路口时,所有方向的过往车辆都规规矩矩停下给车队让路,只有一个开摩托车的汉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事情,一下子就越过停车线,差点挡住车队左拐的道路,结果两名身穿黄色警服的公安英明地举起了指挥交通的水火棍,劈头盖脑一阵猛揍,将摩托车手连人带车打翻在地上。
近距离驾车经过旁边的康宁清楚地看到,两个公安下手不但果断敏捷,而且击打的部位十分准确,被敲掉满口牙的摩托车手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就晕死过去。
听阮英杰若无其事的介绍康宁才搞明白,首都交警中的不少人是从退伍的特工部队中择优录用的,因此下手又狠又准就不足为奇了。
在国务院会见大厅里,主管科技文化的越南副总理潘文胜亲切接见了康宁,双方坦诚友好地交换了意见。并合影留念。
与身边其他几个满怀喜悦一脸崇敬的专家不同,康宁内心觉得这屁大的越南副总理,顶多也就相当于广西政府办公厅地一个副厅长而已,哪有什么值得骄傲、感到荣幸的?要是换成现在的美国总统克林顿来接待,可能感觉要好一些。
让康宁感到惊讶的是,半个多小时的会见后,五十六岁的潘文胜将康宁和阮英杰单独留下,亲自领着康宁到他宽大朴实的办公室里。
挥退奉上香茗的服务员之后。潘文胜对康宁亲切地说道:“阿宁,这里有件事我非常需要你地帮助。我听黄文志先生介绍,他久治不愈的慢性胃炎是你给亲手治好的,我的胃病和黄先生一样,遗憾的是黄先生不小心把你开给他的药方给弄丢了,所以我还得请你帮帮忙。”
康宁原先给黄文志开出药方时,是非常真诚爽快的,可后来看到黄文志与越南人走得这么近。心里就很担心这家伙会把药方传到越南人手里。如今听潘文胜一说,心里大为高兴,也不管黄文志是不是真的把药方给弄丢了,立即愉快地答应潘文胜地要求:
“能为阁下尽点力。这是我的荣幸!我现在就可以把药方给开出来。不过黄文志先生那个病当时很严重,我开出的药方也重了点儿,就是说对身体的副作用比较大,阁下地身份非同凡响,工作压力也很大,所以我打算给阁下开出个较为慎重的药方,估计一个月后就能妥善地治愈,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潘文胜一听高兴不已,拿来纸笔来交到了康宁手里。
康宁略微想了一下。便挥笔迅速写下十六种药名和用量,接着再用漂亮的拉丁文手写体写出潘文胜在治疗期间的越文注意事项和要求。
阮英杰如获珍宝地接过康宁递来的药方,细细审核起来,不久就高兴地向潘文胜表示祝贺:
“总理,这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巧妙、最安全的胃病专方,不但能针对慢性胃炎。而且还具有调理阴阳、补肝补肾的奇效,真是好药方!单单就这个方子就可以证明阿宁的中医功底是多么深厚了!”
康宁谦虚地接受潘文胜和阮英杰地感激和恭维,心中却想这副由多种贵重药品组成的只能治标不能断根的药方,除了能治愈口臭和阶段性的解除胃部的不适之外,根本就是一副外表合理精妙、内在实为阴损的补剂。
这个方子要是被自己老爷子或者恩师李白石静下心来认真研究十多分钟,说不定立马就会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也不知道这位潘文胜总理是否好色,要是他好色、日日笙歌地话,估计不到六十岁,就成太监了。
潘文胜和阮英杰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表现,让康宁再次对老祖宗传下的中医瑰宝崇敬万分。
博大精深的无穷内涵。生生克克的玄妙原理,以及成千上万的药物微妙组合,让康宁无论为恶为善,都应用地得心应手,毫无顾虑
临别前,潘文胜给康宁赠送了一件外观形状极为普通的礼物:一个巴掌大的镶嵌着银色豹子脑袋的铭牌!
潘文胜客气地对康宁说,这是给他插在汽车挡风玻璃后面便于出行用的。
康宁也不客气,礼貌地信手收下了。待回到车上听完阮英杰地感叹才知道,有了这个铭牌,才是真正到哪儿都畅通无阻了,就算穿越边境到老和柬埔寨,都绝对是免检的。
对越南充满敬畏的两国政府,根本就默认了越南人的这一特权。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铭牌外面流传很少,听说整个越南都不超过五十张,唯一遗憾的是每过两年就需要更换一次,下一次铭牌上的动物是老虎还是孔雀,就得看越南人的喜好了。
西湖宾馆的午宴很是热闹,场面熙熙攘攘的,这还是康宁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越南文化人。
让康宁腹诽不已的是,在这里出现的女人大多端庄而又漂亮,其中不乏绝色佳丽,男人却大多瘦小猥琐,还不时有尖嘴猴腮、身材佝偻的极品出现,康宁因此很为广大的越南妇女深感不平。自感到身上的担子也许会越来越重,恨不得发出一声出自肺腑地呐喊——妇女工作真是任重而又道远啊!
其实康宁并不知道,他自己好色的名声,已经在越南上层的各种里广为流传,特别是他超强的性能力均被列为重要的谈资,这就注定了有人羡慕敬
人厌恶唾弃,这次午宴中即将新婚的绝色美女、年轻月琴就是厌恶这一类人中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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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标致美丽、极具东方女性古典气质美的年轻学者。尽管钦佩康宁渊博地学识,但非常不耻康宁的猎艳作风,就连康宁与海军文工团的首席美女蒲玲有染的消息,也闪电般传到了众多人的耳里,就更别说康宁与美丽女星清纯偶像黄梅灵之间的暧昧故事了。
因此陈月琴与康宁握手时,全是一副不卑不亢、敬而远之的态度。
这一来反而激起了康宁的兴趣,从旁人地介绍中得知陈月琴就是广宁省委书记的千金、同时也是这次考察团主要成员之后,康宁心里感到十分愉快。心想你小样的现在给我脸色看是吧?等到了荒山野岭看我怎么收拾你!
午宴即将结束,兴致盎然的康宁离开众多高官地陪伴,走到阿凤身边低声耳语几句。
阿凤一脸惊喜地迅速离开,不久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回到了康宁身边。
康宁向团长阮英杰告了个假。也不管阮英杰同不同意,就与阿凤并肩走向停车场上的爱车。
两人欢欢喜喜地钻进车里,很快就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一溜烟地消失在宾馆大门的绿荫之外。
留在宾馆的人群中,有个身影极为失落,她强忍夺眶而出的眼泪,回到房间,扑到床上伤心地痛哭起来。
她那娇弱的肩背不停地颤抖着,“嘤嘤”的揪心哭泣。就算是铁汉看见也会被熔化,这个修长曼妙的诱人身影地主人,正是混血美人儿艾美。
尽管现在康宁对她还是那么甜甜地笑,和她说话也依旧是那么地温柔体贴,但是艾美深深的知道,自己的任性已经得罪了康宁。要是今晚之前再不能求得康宁原谅的话,自己的好日子恐怕真的到头了。
就在艾美伤心追悔地给远在芒街地阿英打电话求助的时候,相隔两套房间的一个宽大套房里,黄永谦和阮英杰正在为如何获得康宁的几个秘方而揪心不已。
黄永谦目光犀利地紧盯着阮英杰,略微不满地说道:“你啊你,错失良机了!今天你就该趁热打铁,趁他给总理写药方的时候你就应该即时提出壮阳药的事情,当着总理的面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绝你,你啊……”
说完他再次摇了摇头,显得极为遗憾。
“这件事我确实有一定的责任。实际上当时我就想到了,可谁知道阿宁写得那么快,等到他把治疗胃病的药方递给我,我一看那么高明的药方就忘记了一切,仔细地推敲判断之后,我一时都激动得不知怎么感谢他才是,哪里还想得到其他地东西!知道吗,那个药方一定会成为我们中医药研究上的经典之作,除了贵一些之外,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的缺点,甚至对我现在的研究也是非常有启发啊!”
说罢,阮英杰意犹未尽地闭目凝思了一下,显然还沉浸在上午那奇妙的药方之中不可自拔。
黄永谦看到阮英杰这样,也不好把话说得太过。
虽然阮英杰是个脚踏实地干实事的知识分子,但是毕竟和自己级别一样,也是个少将,要是逼急了他拿出文化人的臭脾气出来还真不好收拾,因此黄永谦只能耐心地引导阮英杰,将注意力逐步转移到关键问题上来。
“阮教授,明天你们考察团就要出发了,我们局里除了配备给你做助手的美女阿群之外,还有一个叫段德明的动物学家,他今年只有三十岁,比阿宁大不了多少,就让他担任阿宁的助手吧,希望你在旁边多帮我照顾一点,尽一切可能,让阿宁把壮阳药的药方先贡献出来,其他的技术慢慢掏出来也不迟。”
黄永谦说完,半眯着眼睛,悠然叹了口气:“唉!这家伙怎么好像全身都是宝啊,不挖出点东西来实在太可惜了!对了,部长还想聘请阿宁做我们特勤部队的教官呢,可阿宁那副臭脾气,又让我十分伤脑筋!麻烦啊!”
阮英杰听了哈哈一笑:“阿宁的功夫怎么样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不过他勾引女人那一套我就感兴趣了。你想想看,像蒲玲这样清丽绝俗,个性又清高的女人,常人根本连碰都不能碰一下,怎么才见了他一次面就爬上他的床了,这实在是令人嫉妒啊!”
黄永谦也深有感触地出声附和:“是啊,这家伙的眼睛就像有魔力一样,艾美告诉我她从看到康宁第一眼开始,就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在阿英发回的几份报告中,让领导们都吃惊的是阿宁超强的性欲,部长看完后笑骂说道:是不是活见鬼了!呵呵!”
阮英杰听了哈哈大笑,笑完后突然想起艾美的事情,连忙担心地向黄永谦反映道:
“你们部里派来的艾美好像得罪阿宁了,刚才阿宁只带阿凤出去玩而把艾美留在房间里。今天上午从海防开车回河内的时候,我坐的正是阿宁的车。阿宁告诉我,他只带阿凤去考察,另外还要求配两个搞地质和植物的助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问问吧,如果阿宁真不带艾美去,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因小失大吧。要是阿宁发飙就不好办了,哪怕他随便找个借口留在河内玩女人,我也没办法。这回我不带他到大学去,就是怕他在花丛中看花眼了不愿意走。”
黄永谦听了这话,连说这还了得?
当下,他抓起床头的分机,拨通艾美房间的电话,问了两句原因就是一轮劈头盖脑的臭骂,吓得另一个房间里的艾美花容失色,惊恐万状,连声保证不会再犯错误,尽力补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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