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兴的城府没有韩曜深,脾气也不好,韩曜每每都能让他在韩军义的面前失态,对他的期望越来越小,渐渐的变成了失望。手机端m.
而韩微,虽然能沉的住气,脑子也韩兴好使,可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想在政治圈里有所作为,何其难?
丛珊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脸色难堪到极点。
可是在韩军义和这么多宾客的面前,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温柔优雅的一面。
韩曜带着厉伟走来,几个阅历心计同样深厚的男子熟稔寒暄,丛珊全程陪着,做足了温柔优雅的娇妻人设。
也正是因为她会演,才能在韩军义的身边这么吃香。
尽管她的儿子再不争气,韩军义依旧宠着她,疼着她。
“韩曜,宋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我也是今天才听说,她竟然怀了你的孩子,真是可惜了,怎么流掉了呢?如果生下来,咱们韩家也有个小孙子了。”
她像不经意的提及此事,见韩军义沉下脸,方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脸一红。
“呀,你看看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呢?宋小姐的事安老那边怎么说,没找你麻烦吧韩曜?”
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这些年韩曜没少动作。
他不知道怎么和前任军区司令安世勋攀了关系,想方设法的和安世勋唯一珍爱的掌明珠安玲定了婚。
要知道,安世勋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不是哪一位议员可的。
他手下的学生全在军区的要职,他本人也是雷厉风行越老越精明锐利的性子,韩曜攀他,等于是如虎添翼。
韩军义也因为他和安玲的关系,对这个“私生子”越发看重了。
丛珊怎么能忍?
好在,那个安玲也是个叛逆的。
她不喜欢韩曜,甚至因为这起婚约和安世勋大吵,偷偷逃到了国外。
原本,丛珊不看好他们有发展,才会让韩兴鼓动那个智商有缺陷的大儿子韩存举,在安玲回到罗湖后,演了那么一出“生米煮成熟饭。”
她想着,即便安玲和韩曜结了婚,她也想好好恶心恶心那个心天高的韩曜。
谁成想,她的计划全被这个叫做厉伟的男人破坏了。
他不止救了安玲,没让韩存举碰到她,他甚至现在和韩曜站在了同一个阵营。
丛珊咬着牙笑望着厉伟,那眼神却是冷冰冰的像要吃人似的。
孙一柔想,她是不是想现在把厉伟生吞活剥了?
那个宋佳旋的出现,以及她流产的事,好似又给了丛珊希望。
她希望能借此抹黑韩曜,让他彻底和安家翻脸。
丛珊的挑唆,韩曜并未在意。
“与其有心“惦记”我,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儿子韩兴吧。”
“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少,这么多年,怎么连只蛋都没下。”
“我知道,韩夫人想要孙子都想疯了,这或许也是韩兴唯一能在韩家站住脚的条件,只是可惜啊,我的手下前不久好死不死的拍到韩兴去小诊所看男科,怎么,染了脏病了,要找小诊所那种不道的医生悄悄的治?”
丛珊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韩曜却是一脸的邪恶:“韩夫人身为母亲操心的事还真不少,只是那样的小诊所可是会把人治死的,韩夫人不担心吗?”
“够了!”韩军义头疼的打断他们。
抚了抚额角,刚毅的身躯突显几分苍老。
在韩曜的身,韩军义对丛珊是有亏欠的。
那时候,他情不自禁的爱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让她有了韩曜和韩子琳。
之后,孩子被他带回来,留给丛珊抚养。
她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甚至曾因为他的背叛和他大吵。
韩军义原本是个军人,性子耿直,受不了家里不厌其烦的争吵。
他知道自己亏欠丛珊,于是提出离婚,说会尽自己所能的给她补偿。
当时,丛珊吓坏了。
她没想过韩军义竟真想跟她离婚,那时候韩微和韩兴都不大,女人咬着牙齿,咽下了这些委屈。
韩军义心里对她有亏欠,也更娇宠她了。
他随军常年在外,很少管家里的事,每年过年才会回来住几天。
韩曜和韩子琳从小跟着丛珊,也许真的是丛珊对韩曜兄妹太过苛刻的原因吧,有忠心的手下实在看不下去,悄悄把韩曜与韩子琳所受的委屈告诉他。
他当时觉得丛珊心里有气也正常,但她是个温柔高雅的女子,再恨又能对两个孩子怎么样呢,没有多管。
直到那一次,丛珊把韩曜打的住了院,差一点连命都没了,他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之后,韩军义放弃从军改而从政,一家几口终于住在了一起。
有他在,丛珊必然会有所收敛,韩曜和韩子琳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吃苦了。
只是,那时的韩曜已经长大了,仇恨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生长发芽,韩军义已经干预不了了。
他轻揉着眉心,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这一切罪孽都是由他而起,他又能说什么呢?
现在,他老了。
更没能力改变这一切了,他只期望着,把最好的都给韩曜,送他成自己的事业。
而他,丛珊,以及韩兴韩微,还有他的大儿子韩存举,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可以了。
韩军义说累了,让管家扶着去休息。
丛珊的手虽然被松开了,但她很快追了去,和管家一左一右的扶着韩军义去休息。
无聊的人都走光了,韩曜敛下邪恶,一脸正色的举着酒杯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人。
“走,带你过去认识认识,有你认识的,也有一些后起之秀,这些人,将来都会是你我的助力,多几个朋友总多几个敌人要好,对吧?”
孙一柔有眼色的在厉伟开口前挣脱了他的手。
“刚好,我要去洗手间,你们去谈吧,我有手有脚会吃会喝的丢不了。”
厉伟还是不放心,孙一柔便在他阻止前转身往卫生间去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厉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韩曜却无奈的笑了笑。
“你暗地里找人监视着她,还不放心?”
厉伟的眉头皱了皱,对他的措辞看似不满。
“是保护,不是监视。”
“本质不都一样吗,厉伟,其实做你的女人也挺累的,你觉得呢?”
“做你的女人不累?”
“至少我不会一天24小时眼睛像雷达一样扫着她啊,孙一柔要是能缩小,你是不是准备把他栓裤腰?”
厉伟侧着身子手伸进裤兜里摸烟。
摸出一盒新买的白灵芝打开,抽出一根歪着头点。
烟盒举向韩曜,韩曜默默看着白灵芝这3个字,摇摇头。
“这烟市面还有卖的吗?厉伟,倒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
他的长相,他的身材,跟他细腻的心简直太不相符了。
厉伟吞云吐雾间,又朝孙一柔消失的方向看了眼。
韩曜看不下去,拉住厉伟的手。
“走吧,她丢不了啊!”
厉伟抬起手臂,甩开他的碰触。
即便他现在答应和韩曜合作,统一战线对付李傲,可他依旧记得韩曜帮孟娜绑架孙一柔的事。
甚至在他找来的那一天,他和柔柔站在浴室里,柔柔几乎半果。
他说她睡了孙一柔,结果被厉伟打的鼻青脸肿。
孙一柔离开宴会厅,她没去洗手间,而是顺着手机的定位来到一间储物室前。
推开门,正站在窗边吸烟的孙亚洲回过头。
他穿着一身大厨的衣服,带着大厨的帽子。
只是他的表情依旧阴戾,在孙一柔进门后,将烟咬进嘴里用力吸了口,扔到脚下踩灭。
“你约我来,是找到证据了吗?”孙一柔开门见山的问。
孙亚洲笑了笑,从背后的窗台拿起一包东西,看大小,像是照片之类。
他的手向前递出,在孙一柔伸手要拿时又缩了回去。
“证据,我不会白给你,我要你拿一样东西来换。”
孙一柔的手臂垂下,面依旧平静,可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她知道,孙亚洲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现在的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她眼前,回来找她。
说什么看到报纸的婚讯,孙一柔是一句话也不信的。
他回来的时机太巧,如果说不是为了某种目的,那孙一柔在国外的那5年严苛的学习算白学了。
她垂下手指,轻轻抚弄着手臂的纱布。
“你想要什么?”
孙亚洲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爸有一只钢笔,是他和我妈结婚时我妈送给他的,算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孙一柔,你把钢笔给我,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钢笔?
女人的心思一震,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开口要钢笔。
孙一柔抬起目光,狐疑的看着他。
终于知道他是受谁指使的了。
呵!
“钢笔,什么样的钢笔?爸爸的遗物都在家里,我从没见过什么钢笔。”
孙一柔的表现,好像她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孙还有支很重要的钢笔一样。
孙亚洲没有怀疑,鼓动的前一步。
“本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对我母亲有点纪念意义罢了,大概,你之前也没有注意,反正这里离你们家也不远,不如,你带我回去取,我拿了钢笔,你拿证据,我们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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