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又听到周荷在砸东西了,吓的脸色苍白,立刻抓住李馨的衣袖。
“姐,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劝劝妈啊?”
李蕊话音刚落,李锦便急匆匆的从楼梯下跑来,一阵风似的转进周荷的房间。
李馨收起文件,冷笑一声:“现在,不用你了,妈还有儿子!”
儿子,才是周荷的心肝宝贝,才是她的依靠。
哪像她们这两个女儿,什么都不是,廉价的一文不值,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信,谁也依附不了,只能靠自己。
李蕊跟着李馨回到房间,还在嘟嘟囔囔。
“我就不明白了,孙一柔到底有什么好,黄子鸣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厉伟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就连妈和哥哥都要护着她……”
一想到3年前,李蕊恨的牙根都痒了:“姐,你相信吗?3年前真是孙一柔设计的我,我才会被那人渣给……”
“我遭受了那么多罪,是我笨,是我蠢,着了孙一柔的道我也认了,可是,最让我恨的不是她,而是李锦,我才是他的亲妹妹啊,他竟然帮着孙一柔那贱人一起栽赃陷害我,连妈妈都不相信我,一味的护着孙一柔,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想了3年,始终没想明白,你说,那孙一柔会不会和妈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李馨打断她,重重的拧紧眉头。
但那个念头在李蕊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好似生了根,发了芽,越想越像真的。
“不是,姐,你听我说,爸爸在外面的女人无数,妈妈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容忍这么多年?该不会是,孙一柔就是她和外面的哪个男人生的野种,打着舅舅的名义把她招回来。”
“妈妈一向最疼李锦了,所以李锦也知道孙一柔的身世,才会那样帮着妈妈护着她,以为她也是他的妹妹,如果样的话,那我们……”
越想,李蕊越觉得这个想法才是最成立的。
李馨把文件放进抽屉里,转身坐到床上,正在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李蕊却突然兴奋的跑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起来。
“姐,我有预感,也许我说的就是真的呢……”
李馨很不耐烦,觉得这个妹妹怎么会这么蠢,李傲和周荷都不像是这样的蠢人,怎么就生了李蕊?
她一把甩开李蕊的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妈妈这么多年从没离开过总统府,即便是出国访问,也是爸爸陪伴在侧,我问你,如果妈妈怀孕爸爸会发现不了吗?”
李傲为人最是多疑小气,如果让他知道周荷背叛了自己,他的大男子主义怎么受的了?
他可以在外面彩旗飘飘,花天酒地,周荷却不可以。
李傲的骨子里还有很深的男尊女卑的封建种猪思想,妈妈这样了解爸爸,又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让他抓住把柄?
妈妈可不像李蕊这样傻。
“是吗?”李蕊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跌坐回床上。
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呢,结果,全是狗屁。
“那我就真不明白了,妈妈为什么要一味偏袒那个孙一柔,先前在容城那个叫什么……哦,对了,叫什么唐暮烟的女人中毒,他们非说是你和我干的。”
“呵呵,可笑,我是恨孙一柔,也讨厌她恨不得她去死,可我也不傻啊,中毒,杀人,那可是死罪啊,我再恨她也没胆子杀人吧?”
“安玲还敢胆大包天的绑架你我,依我看,她就是和孙一柔串通好的,沆瀣一气的想要陷害你我,后来,真相大白了,妈妈竟然没有惩治她们,还跟那个孙一柔解释说你我没有胆子杀人,呵呵,简直可笑,你说妈妈为什么会被她蛊惑啊?甚至连我的解释都不听,还骂我蠢。”
“如果不是她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我真是理解不了了。”
“现在,妈妈爸爸每天都吵的不可开交,总统府像死人坟墓一样压抑,我每天连话都不敢和妈妈说,想要出去都要小心翼翼的,就怕不小心踩了雷,而那孙一柔倒是活的惬意,还敢大张旗鼓的办什么婚礼……”
说到这里,她突然察觉自己失言。
捂住嘴唇,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查看李馨的脸色。
李馨的脸色很难看,面色铁青绷紧,像在压抑。
李蕊也替姐姐感到生气,委屈。
她们到底有哪一点不如孙一柔?都要被她抢了男人?
突然,李蕊想到了一个人,眼眸铮亮的望向李馨:“姐,不如我们再找一次苏秦吧!她认识的人多,如果她能让孙一柔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就帮了我们大忙了吗?我们的手上不粘血,妈妈就是事后知道了也不会真把咱们怎么样的。”
“李蕊,如果不想让妈妈将你扫地出门,以后,就把苏秦这个名字彻底忘掉,我们不认识她,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听清楚没有?”
“可是姐……”
“没有可是,如果你不听我的,后果自负,我不会再管你!”
“姐……”
李馨打断她,拿了换洗衣服转身往浴室走,她不想再和李蕊多废话,不然会爆血管。
如果说孙一柔是匹冷血的狼,那么苏秦就是一条阴毒的蛇。
为了对付孙一柔被那条蛇缠住,她还没那么傻。
李馨进了浴室,李蕊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撇了撇嘴。
“切,什么嘛!”
看向那份被李馨当宝贝一样藏起来的文件。
自己的男人都要被孙一柔抢走了,不说想想办法怎么把厉伟抢回来,只会在这里教训她。
李蕊嘟嘟囔囔,灿灿然的走人了。
李馨浑身赤果的躺在浴缸里,两条手臂搭在浴缸边缘,周围是不断蒸腾的热气,雾蒙蒙的模糊了她的脸。
外面终于安静了,她拿着毛巾轻轻擦着手臂,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冽慎人的笑。
电脑开着,孙一柔正趴在床上和顾海星视频。
经过这一段时期的治疗与调养,顾海星的身体好了许多。
至少,可以坐在床上,长时间的和她聊天了,脸色也不像之前似的那种病态的白,而是白里又带了一点红,很少的红色。
两人已经在床上聊了大半个小时了,顾海星依旧虚弱,却不会再因为长时间的说话而影响呼吸。
她的喘息依旧费力,这么多年的d素腐蚀,她各项功能器官都开始退化了。
可孙一柔却坚信着,厉伟请来的这些人,一定会治好她的,一定!
“柔柔,婚礼定在……8月,会不会太仓促了?婚礼,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大意。”
“姐,我和他已经结过两次婚,也离过两次婚了,现在不过是走个形式,我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你会回到我身边,你会祝福我,你会陪着我,这就够了!”
“柔柔,看到你幸福,姐姐真的很高兴,如果妈妈能看到的话,也会很欣慰……”
“姐,我和厉伟说好了,明天就去墓地祭拜我的妈妈林楠,她会欣慰的……”
“柔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的养母……”
“姐,我这辈子只认林楠一位母亲,您也是。”
“柔柔……哎!”
顾海星听的出来,孙一柔还在怨恨着她们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的事。
想来,谁又会不怨恨呢?
连她有时都会怨恨,怨恨母亲的抛弃,怨恨命运的不公。
人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她们的妈妈怎能这样忍心,在她们刚刚出生后就扔掉了襁褓中的孩子,她怎能忍心?
“姐,你还要多久才能过来,我想尽快看到你。”
孙一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顾海星明白。
她也不想在结婚前的日子让妹妹伤心,这个心结,还是需要时间慢慢的解吧。
等她回到孙一柔身边,等她们姐妹团聚,她再好好劝劝这个倔强又固执的妹妹。
毕竟,是妈妈把她们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心怀仇恨生活,是怎么也不会快乐的,她只想让孙一柔快乐,幸福,她也没算白活一场。
“医生说,还要再等几天吧,最晚也会在你结婚的前一天,姐姐想看你穿着婚纱嫁人的样子。”
这辈子,她不会再有机会穿上婚纱,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了。
她的遗憾,就由孙一柔帮她圆了吧。
孙一柔点头:“那好,姐,你来的时候我会去机场接你,我们姐妹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好,姐姐答应你。”
恋恋不舍的挂断视频,孙一柔还在想着团聚的那一刻,泪眼朦朦。
她在失神,连厉伟进来都不知道。
男人有些吃醋,她的女人,有了姐姐就把他踹到九霄云外去了。
厉伟刚刚接了一通电话,正在犹豫,烦躁之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
此刻身上还带着浓郁的烟味。
他在进门前随手扇了扇,待身上的味道淡去,才一屁股坐到床上,将趴在床上翘着小屁股傻愣愣的女人揽进怀里。
“有姐万事足,饭都不用吃就饱了是吧?”
孙一柔回过神,突然搂住厉伟的脖子,笑的像只慵懒的猫,一看就是有所图。
“厉伟,我想去给我姐买条参加婚礼时穿的裙子。”
男人扬眉,手从她的细腰向下,在她的臀部轻轻的抚。
“这些事承子都已经办好了,不会少了她衣服……”
“可是,我想亲自去商场给她买,我们是双胞胎,心有灵犀,我最清楚她会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我让承子把这个春季的新款都带过来,你在家里也可以选。”
“厉伟!”孙一柔怒吼,一把拍掉他不规矩的手。
“你是想在婚礼前期都在家里待着了是吧?”
厉伟无耻的笑了笑,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与难堪。
手从她的衣襟下摸进去,缓缓向上。
“你倒是了解我。”
等他们结完婚,回到京南,恐怕就不会再有这样安生的日子了。
所以,他想在容城的这些日子,每天都和孙一柔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扰,享受他们的幸福与平静。
厉伟的手又凉又硬,在她的身上游走。
孙一柔忍不住一阵阵颤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愤怒的斥责听起来都像是承欢后的呻吟。
“厉伟,你再闹,我翻脸了……”
“呵呵!”厉伟低笑:“在老子身下,你乐意怎么翻怎么翻,姿势你选。”
“厉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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