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战屡败

单架直升机表演，十二架直升机一起升空表演，在地面坦克营配合下进行进攻表演….一系列展示结束后，孙立人的心已经不能简单的用‘震撼’二字来形容。

一直到众人走进警卫师第三旅指挥部所在帐篷，孙立人才慢慢恢复冷静。

带着发自内心的激动，对着李国胜感慨道：“总座，我可以肯定的说，武装直升机一旦大量列装部队，我们的坦克战术就不得不因此而进行革新。否则，一般的坦克战术在武装直升机部队攻击下，和活靶子没有区别。”

能在几个小时内发现武装直升机在战场上的巨大作用，足可以看出孙立人在装甲指挥方面的先天性优势。李国胜默认的点了点头后，对着孙立人回答。

“这就是我让你今天晚上带一个重型坦克营过来的具体原因….”

看到孙立人脸上越来越严肃的面部表情，李国胜继续分析道：“地面是可以对苏军坦克起到致命杀伤的我军重型坦克，空中是有着坦克噩梦称号的武装直升机。两支部队互相配合，组成一道新的立体化进攻防线，以非常快速的突击速度向敌人碾压过去…..”

“面对这样快捷的立体化进攻，你认为挡在我们面前的苏联红军有可能挡住我们而不发生溃败吗…..”

作为一名曾经留学欧美的装甲部队指挥官，孙立人接受新思想的能力绝对超过常人。

李国胜的分析刚刚脱口而出。孙立人一双眼睛就下意识闪过一道精光。

短暂沉思后，对着李国胜激动的说道：“总座。仗如果真的可以这么打的话，即使苏联远东红军将所有坦克全部堵在面前，也挡不住我们的立体化进攻。”

“到时候，这场立体化进攻战斗就不能称之为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屠杀，针对苏军坦克部队和野战步兵部队的一场血腥屠杀…..”

李国胜对孙立人赞赏的点了点头后说道：“能说出这些话，足可以看出今天晚上我没有让你白来。实话告诉你，眼前这个路航中队最迟明天晚上就会参战。所以，我要求你利用眼前这个重炮营，好好同路航中队训练一下战场配合的相关事宜。明天晚上，就要依靠这支部队，让苏联红军好好尝一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立体化坦克攻击…..”

“是，总司令….”孙立人一脸期待的回答。

第二天天明，一晚上都没能够入睡的伏罗希诺夫直接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指挥部。扫了一眼周围士气和信心已经恢复不少的部下后。一心想着怎么消灭国防军的伏罗希诺夫就好像发怒的狮子，对着部下厉声命令道。

“命令空军，马上对国防军阵地进行轰炸。护航战斗机部队，消灭国防军可能出动的所有空中战机。炮兵部队，继续加大对国防军阵地的火力输出，为了向国防军展示出远东军的强大。今天的参战炮兵直接增加为五个师……”

“远东军第五野战师，第六野战师，第七野战师，重型坦克第三师，作为首轮攻击部队。远东红军第二军军长进行统一指挥，半天以内。拿下国防军阵地，吃掉它…..”

在各级政治委员的鼓动下，数万抱着复仇想法的苏联红军，就好像决堤之洪水，快速涌出军营。

与此同时，带着巨大轰鸣的黑压压苏军机群，也出现在战场上空，就好像一片黑云，迅速压向国防军所在阵地。

国防军前敌指挥部，听闻前沿部队报告，总司令李国胜嘴角忍不住闪过一丝冷笑，自言自语的开口道：“这个伏罗希诺夫还真有一股不服输的机会，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过，这样的话，正好合了我们心意，在这里一举全歼所有入侵部队。”

说完，脑海中早已经浮现出一个大胆想法的李国胜果断命令道：“第一条命令：空二师今天不必留下任何后手，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战场制空权始终掌握在我们手里。至少也要让苏联空军在我空军骚扰下无法对地面部队实施大规模空袭…..”

“第二条命令：后方炮兵集群，总计四个重炮师全部出动，不惜一切代价压制住苏军炮火，尽可能减轻前线作战部队压力….”

“第三条命令：罗军长，我从后续部队在给你补充一个野战师，装甲集团军下属三个防空师也归你调遣，不惜一切代价，挡住苏军攻势…..”

“第四道命令，警卫师第三旅，装甲集团军第一，第二坦克师，上述所有部队官兵全部隐蔽待机，进行休息，今天晚上我有大行动…..”

以目前各国战机航程，一场空战最多持续两小时就因为参战双方战机燃油耗尽而不得不结束。不过，因为李国胜和伏罗希诺夫两个对手的死命令，发生在战场上空的这场空战足足持续五个小时，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一批战斗机战场被摧毁，新的一批战斗机紧随其后加入战场，源源不断。

随着时间推移，各种爆炸声不断响起。一架架轰炸机被对手命中而发生爆炸所产生的硝烟渐渐开始弥漫整个交战空域。

再加上地面站场徐徐上升的股股黑烟，不大战场直接出现一幅遮天蔽日场景。由此可见，整个交战战场的惨烈程度。

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再次将交战战场笼罩的时候，响了一整天的枪炮声也开始变得安静下来。就在敌我军队迅速脱离接触回到自己军营后，两支部队最高长官，也开始统计一天战果和损失。为明天战斗调整做出最民智决定。

国防军前敌指挥部的人虽然没有变化，但是。笼罩在指挥部内的气氛却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因为，一天战斗中的惨重损失，让指挥部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发自内心的凝重表情。

一天战斗中，国防军参战部队虽然对自己实力不再进行保留。但是，作为对手的苏联人却拥有至少两倍数量的兵力，坦克，重炮，甚至于飞机…..‘

所以。一天战斗中，国防军不仅损失上万步兵，更损失两百余门重炮，超过三分之二的防空武器，甚至于一百余架刚刚补充部队不久的‘野猫‘战斗机。

面对如此巨大消耗，如果站在大家面前的李国胜总司令还不改变战法，以国防军目前所在外蒙古的兵力和实力。最迟两天时间就会被战火消耗的一干二净。

亲身指挥并且经历白天战斗的罗章，一想到白天损失在战场上的上万将士，表情凝重的一张脸就下意识变得惨白。

短暂犹豫后，鼓足勇气对李国胜建议道：“总座，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苏联远东军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在这么打下去。即使将部队全部拼光，也不能消灭已经侵入外蒙古境内的苏联红军。

有了带头的，其他处于犹豫中的部下再也没有丝毫保留，纷纷开口支持罗章所说。

在大家一双双期望目光的注视下，从手中战损报告收回目光的李国胜终于开口了。

对着大家一脸自信的说道：“同志们。昨天我已经跟大家说了，这场战斗的目的并不仅仅为了挡住苏联红军。更是为了消灭已经侵入外蒙古境内的所有苏联红军。”

“如果我们真的能消灭眼前二十万苏联红军，那我们眼前的损失就是值得的。”

看到陷入沉思中的部下，李国胜继续开口道：“另外，在这里我还要告诉大家的是，挡在我们面前的二十万苏联红军已经没有明天可言。因为，就在今天晚上，我打算对损失惨重的苏军发起反攻。通过这场反攻，一举将其击溃，全歼…..”

“嘶…….怎么可能…..”指挥部内马上响起大家的唏嘘声。

要知道，经过今天一天损失，仍然处于前线的国防军总兵力已经不足八万人。而处于进攻一方的苏联红军呢，加上几天前战败的苏联远东军前锋四万大军，足足还有二十万人。用八万人去进攻同样装备精良的二十万苏军精锐，这在大家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大家的唏嘘声过后，指挥部除了孙立人在内的其他部下眼睛，就相继向李国胜投来一丝充满怀疑的目光。

李国胜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任何解释都属实徒劳的。而唯一可以让大家相信自己的就是实力，向大家展示出自己可以战胜对面苏军的实力。

在李国胜示意下，孙立人忽然站了出来说道：“各位同僚，大家应该知道，自我装甲集团军进入外蒙古以后，就一直停留在后方休整而没有参加战斗。今天早上的命令中，总司令也要求装甲集团军的两个装甲师好好隐蔽待机，补充体力…..”

“现在，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装甲集团军之所以一支按兵不动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天晚上的反攻。除此以外，警卫师第三旅，总司令部昨天刚刚送到前线的一支秘密部队，都将参加今天晚上的反攻…..”

说道‘秘密部队’这几个字，孙立人脸上马上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自信笑容，对着大家继续说道：“虽然大家还未见识过这支秘密部队，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只要这支秘密部队参加战斗，苏联人装备的坦克都会变成这支秘密部队的屠戮对象….”

“这么厉害…..孙司令，你没有骗我们……”同孙立人有着相同军衔的罗章，一脸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作为一名曾经近距离目睹苏军重型坦克强悍战斗力的国防军高级将领，在防空高炮没有参战之前，罗章可以说对它充满忌惮。

因为，即使自己使用反坦克炮和单兵火箭筒，也只能在近距离射击上对这款重型坦克起到杀伤作用。

可以肯定的说。国防军在数天战斗中的步兵伤亡，至少有一半是苏军重型坦克所造成。

拥有如此强悍战斗力的重型坦克。竟然会在所谓‘秘密武器’面前没有还手余地，这不得不让在苏军重型坦克面前吃过大亏的罗章军长感到震惊和怀疑。

在罗章一双锐利眼睛注视下，孙立人没有进行躲避，语气坚定的回答：“罗军长，我刚刚说的所有内容，总司令都可以为我作证。你尽管放心，今晚这支秘密部队真正出场以后，你就可以亲眼目睹它的强悍战斗力。相信我刚刚所言……”

孙立人说到这里，对国防军，也是对李国胜充满自信的几十个部下中，已经有过半相信这个事实。随后，一双双充满疑惑和震惊的眼神慢慢被炙热取代，全部集中到李国胜身上，等待李国胜下文。

没有让大家等太久。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的李国胜果断开口命令道：“今晚夜袭战斗中，孙司令所说的秘密部队，装甲集团军第一，第二两个重型坦克师，警卫师第三旅，总计两万五千大军前锋。首先向苏军军营发起攻击……具体行动方案，一会在进行公布…..”

“罗章军长，马上从前线剩余野战部队中抽调至少四个野战步兵团，在前线总计四个中型坦克团掩护下，作为第二波进攻部队。紧随前锋身后向苏军军营发起攻击，负责全歼被前锋部队分割出来的苏联红军。扩大战果……”

数万国防军在夜色掩护下为凌晨反攻做准备时。灯火通明的苏联远东军指挥部，总司令伏罗希洛夫正一脸平静的听取部下汇报部队一天战损情况。

当一系列血淋淋的伤亡数字在指挥部所在帐篷传开后，苏联远东军区政治委员首先按耐不住心中震惊。

抢先一步对着表面平静的伏罗希诺夫建议道：“总司令同志，两天进攻，我们在损失四万多英勇的红军将士和数百辆重型坦克的情况下，仍然没有突破中国国防军防线。由此可见，挡在我们面前的国防军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再加上连续失败的情绪在部队中蔓延开来后，部队士气再次遭到严重打击。如此情况下，我认为，我们应该暂时放弃对眼前国防军进攻。等待部队士气恢复，足够空中增援赶到战场后，再次发动对眼前国防军的进攻…..”

刚刚还一脸平静的伏罗希诺夫，全身上下迅速向外散发出一阵浓浓杀气，毫无商量余地的否定道：“不，部队士气就是再怎么低落，这场进攻也必须坚持下去…..”

在政治委员一双不解目光注视下，伏罗希洛夫开口分析道：“今天的进攻我们虽然失败了，但是，好几次进攻已经差点攻入国防军阵地。如果不是国防军空军几架战机对地面我进攻部队发动自杀式攻击，今天的胜利者就是我们…..”

“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看到周围脸色不变，继续保持沉默的部下。

伏罗希诺夫总司令语气坚定的说道：“这意味着挡在我们面前的国防军已经陷入无兵可调的尴尬局面，不然，国防军也不会冒着机毁人亡的危险向我守军部队发起自杀式攻击…..”

“如果我们按照政委所说暂停攻击，撤退到后方休整，等待更多空中增援赶到战场夺取战场制空权。那挡在我们面前的国防军也可以借此机会进行休整，并且得到空中支援。”

说到这里，伏罗希诺夫意有所指的开口提醒道：“大家不要忘了，以国防军如今的空军运输规模，只要他们愿意，一天时间就可以从东北空运两个野战步兵团到外蒙古…..”

“大家告诉我，是在国防军兵力不足的情况下继续发动进攻所付出的代价少一些，还是等到国防军增援部队赶到战场以后，我们再进攻所付出的代价少一些….”

面对这个双向选择题，经过短暂沉思后的远东军参谋长首先开口肯定到：“总司令，这是肯定的。继续向国防军发动攻击，一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用最小代价消灭他们….”

“如果等国防军增援部队赶到战场，那我们这两天的进攻和损失就白白浪费。因为，接下来的所有进攻，都要从零开始。”

“说得好…..”对支持自己的参谋长，伏罗希洛夫总司令一脸肯定的赞扬道。

随后，以命令式口吻，一脸杀气的命令道：“所以，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再言撤退，否则，我就以扰乱部队军心为由将其送上军事法庭。”

“不但如此，在接下来的后续进攻中，即使我们继续失败，攻击也不能停止。因为，我们的每一场失败，都给国防军造成了非常巨大损失。用中国人的一句话说，我们现实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到罪的最后胜利为止……”

“是，总司令…..”

面对杀气凛凛的命令，当然没有哪个傻子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伏罗希洛夫的命令刚刚下达，一阵整齐的回答声就在指挥部响起。

不过，让伏罗希洛夫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分析对了，他的决定也对了，而且拥有非常敢战的勇气。但是，他的敌人李国胜，却不打算给他继续决战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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