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编号077-橱柜血爪(5)(1 / 1)

“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怪谈异闻》杂志社的,上个月收到一位读者稿件,他的家中出现了怪事。您看到的就是我们拍摄下来的‘怪事’。这上面画出来的建筑物,是你们废品回收厂吧?”

“我……这,你们想要做什么?这是假的吧?哈,是要讹钱吗?”

“02年的时候,那间房子的一个小孩失踪了。我们怀疑这是那个小孩鬼魂留下的一个讯息。”

“少开玩笑了!”

哐当!蹬、蹬、蹬……

“严先生,您不听听这事情的后续吗?那位读者先前一直被家中怪声惊扰,但在打开橱柜门,看到这痕迹之后,那些声音就都没了。我们怀疑,那个鬼已经被放了出来。”

……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放了出来’?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恶鬼本来被关在某个地方,可要是被放出来了,应该会去找仇人吧?”

“什么仇人!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他自己、自己……”

“严先生,他自己什么?”

“我……他……”

“严先生,您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比较好。我们杂志社经常收到这种稿件,也有调查各种灵异事件,有几个那方面的顾问。您要是能同我们详细说一下,我们也能想办法帮到您。”

“你们……真的能帮到我?”

“当然。这件事情比较紧急。谁都不知道那只恶鬼什么时候会行动,等到它行动,那一切可就晚了。严先生,恕我直言,您现在能拒绝我们,可等到那只恶鬼行动了,您可能想要向我们求助都来不及了。”

“……”

“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吧,严先生。”

“好……”

“02年的时候,那个孩子失踪,您的连襟董国庆有和您说过吗?”

“没有。我是说,他一开始没跟我说过。那天……他把收到的废品送过来,我就放到一边,等着工人拆解。”

“他那天是送来了一个柜子吧?”

“对,一个大柜子,衣柜,实木的,很重。他说里面装了这段时间收的旧书旧报纸,我没打开看。我们这边这个厂,除了收国庆的那家废品回收站的东西,还收其他家的废品。国庆是我亲戚,又做了很长时间,他送来的东西我都不怎么查。我就把它放到一边了……不止是那个衣柜,还有国庆送来的其他东西,原封不动放在一边。那衣柜上面还压了个冰箱,把门……把门压得死死的。呼……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自己跑进去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国庆也没道理杀人的。我把他叫来的时候,他都很惊讶。他一定是趁着国庆没看着的时候偷偷跑进去的,然后国庆收了其他东西,压住了门……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们发现了孩子的尸体后呢?”

“我们……我们把他和衣柜一块儿扔掉了……”

“扔掉了?”

“不扔掉能怎么办?国庆说警察都在找那孩子,那孩子的爸妈都急疯了,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连夜就把孩子扔掉了。”

“扔到哪里了?”

“那边的一条小河。”

“一直没人发现吗?”

“没有。那里没什么人去的。我们把衣柜……衣柜沉到河底……”

2013年9月17日,在河中搜索,找到衣柜。衣柜门把被木板插住,内里装有重物,发现秦杰尸体,门板内侧留有秦杰抓挠木板留下的血印。将此事通知了警方。

2013年9月18日,秦卫国和李玉到警局认尸。秦杰鬼魂消散。

2013年9月20日,委托人住宅再无异样。案件终结调查。

————

我叹息一声,合上了档案。

秦杰的死亡是一个令人心痛的意外,想要归咎于谁,却似乎找不到可以指责的对象。

王大娘会不会是遇到了和秦杰一样的事情?她不可能躲藏到衣柜中,但有可能意外暴毙,发现她尸体的人一时紧张、害怕、胆怯……总之是将她的尸体给随意处置了。这就变成了一桩失踪案件。

如果真是这样,要查清这案子就更困难了。

意外,意味着没有逻辑,本身的发生是巧合,要查出真相,同样需要运气。

如秦杰这件事,要是青叶的人是当年进行调查,那个董国庆压根不知道自己店内有一个小孩的尸体,不会表现出异样来,那也就不会被怀疑,青叶的人没办法顺藤摸瓜,找到秦杰。

比起找到王大娘,何娟和郑欣欣更值得期待,但她们的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

陈晓丘在三天后就出院,回到了办公室中。期间,我们这组人的工作没有丁点儿进展。陈晓丘一回来,被我们慰问一番,就全情投入到那浩渺的数据海洋中捞针了。我们这四个人备受鼓舞,也重燃了工作的热情!

那是不可能的……

瘦子和胖子去小区刷脸了,我和郭玉洁懒懒散散。

不得不承认,脸皮和羞耻心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会随着时间而茁壮成长,拦都拦不住。原本陈晓丘的状态还能激励我们,现在就变得毫无作用了。

“小丘,你还是要保重身体啊。”郭玉洁想要腐化陈晓丘。

“嗯,谢谢。”陈晓丘微微转动了一下脑袋,对郭玉洁点头,然后又紧盯屏幕了。

“你又查出来几对?”郭玉洁好奇问道。

“还在整理这一批人。有一个刘淼很可疑。”

“哦?哪个哪个?”郭玉洁凑到了屏幕前。

“这个。他在2000年的时候父母去世,休学,后来干脆办理了退学手续,再之后,就彻底没有记录了。”

“没有工作,没有房产交易,也没死亡,的确很可疑。”

“能找到联系方式吗?”我起了兴趣,询问陈晓丘。

“有当年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上。”陈晓丘点击了几下鼠标。

“我来打电话!”郭玉洁主动请缨,电话拨了没几秒,就遗憾地摇头,“停机了。”

“停机了,有可能就真是他了吧?”我摩挲着下巴,“他还有什么资料吗?”

陈晓丘看着屏幕,“他父母是‘民庆特大凶杀案’的被害人。”

郭玉洁猜测道:“他销声匿迹很可能就因为这件事吧?精神出了状况,或者干脆就是凶手,潜逃了。”

“你没听说过‘民庆特大凶杀案’吗?”我惊奇于郭玉洁的冷静。这可和我认识的郭玉洁不太符合啊。

郭玉洁摇头,“00年,我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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