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听父皇的,不过明天一早我要看着您帮我教训二皇兄,他太过分了,竟然骗了我...”
明月没提出任何其它的话题,只是纠结于当初二皇子杨宇韶骗她这件事。
越是不懂,皇帝才不会疑心,若不然...
一个死去之人的爱,若是真的跟皇位的未来走向扯上关系,明月不觉得这份父爱还能一直持续,所以她不会去赌人心。
“好,明天一早你再来,不过一定要记住,不发生什么,你都不能让人发现,记住了吗?”
看着自家女儿纠结的问题始终是这个,皇帝在纠结的同时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女儿,若是儿子的话,他自己也要开始担心了。
而且这个女儿之前也就跟二皇子关系亲近一些,现在因为驸马的事情估计是心底怨气极大,只要好好教育,应该是不用担心其它。
可是教育方面...
皇帝还是觉得头疼的很,这么大的女儿了,他要请什么样的女夫子来教,还有教什么...
这都是问题,一个不好可能带让别人带歪了。
“那女儿先回去了,父皇您再睡会儿吧,明天上朝时候我悄悄的来,不会让人知道,也不让父皇知道!”
目的达到了,明月终于是喜笑颜开的走人了。
只是她走了,皇帝直到上朝也没能闭眼休息会儿,为了以后怎么教这个武力值可怕的女儿纠结了一晚上,各种方式都模拟了一遍,可总觉得还是可能会有问题。
“陛下,时辰差不多了...”
天刚亮,内侍小心翼翼的来催陛下上朝,昨晚皇子们看来是把陛下气的狠了,直接一晚上没睡,这可是不多见的。
“走吧!”
皇帝也知道现在纠结没用,不过他大概是想到了一种方式,只是还要看那孩子到底能不能学得下去。
如今,还是上朝后好好的看看那几个儿子,最重要的是要替这瑶儿出气,不然她一定又要闹脾气了。
“父皇,就算是他国的公主,可既然是隐瞒了身份,那么肯定是要以细作论处,余浩然通敌之罪绝不可免!”
三皇子杨宇澈站出来,将昨天他的那套说辞再一次的讲了一遍,斩了这个驸马,那么公主就恢复自由身了。
“父皇,儿臣有话说!”
六皇子杨宇笙紧跟着走出来,不过他的话...
“儿臣认为这私通敌国之罪必然是不可饶恕,只是在这之前,儿臣想为红瑶公主求个恩典,求父皇让她将驸马休出门去,如此负心薄情之人,不配为皇妹之婿!”
敌国公主什么的,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公主,被父皇宠坏的那丫头,他得努力的先去护着点。
若是顶着驸马的名头落罪,那公主府可能就要被有心人惦记一下了。
“陛下,臣赞同六殿下之意,那样的人,不配为公主之婿,还请陛下先让公主休夫!”
“臣也赞同!”
“臣也...”
一时间,近半数的朝臣站出来附议,这位小公主可得罪不得,所以还是先休了驸马再来说论罪的事情,不然谁敢去惊动那位殿下。
“你们说的有理,来人呐,去看看红瑶怎么样了,要是没问题就让她也来吧,正好最近皇后说挺想她的,休了驸马之后就现在宫里住段时间,什么时候这事处理完了再说...”
挥手让内侍抓紧时间去办,皇帝对于六皇子多了几分赞赏,还算是有个懂事的,知道先顾着那丫头。
不过现在瑶儿不是说要来看的吗,这让人去请她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要怎么配合...
一想到这个女儿的心思单纯,皇帝又觉得头疼了,这怎么教育才能让她快点懂得人心险恶和处事之态...
是个要紧的大问题了!
在看到内侍出门,明月自然是也迅速的回了公主府,在芍药的伺候下收拾了一下,宫里的人也到了。
“收拾下咱们的东西,先去宫里住一段时间,这个公主府...我看看还是让父皇重建一个算了,这地方让那个人住过,我不想回来了!”
明月打量了一下这个公主府,这地方还是让人重新做别的用吧,她要建公主府,也一定不是这片区域了。
最好是清静一点的,想必父皇不会不同意的。
“公主殿下到!”
在内侍的带领下,明月从大殿外慢慢走了进去,那苍白的脸色,还有在一旁努力搀扶的芍药,都让人看的有些揪心。
当初这位公主成婚的时候可是很热闹了,据说是真的看上了驸马这个人,然后还非君不可。
可如今,这痴心错付,可不就要被受打击了嘛!
“儿臣见过父皇!”
‘虚弱’的明月在芍药的搀扶下行了个礼,那随时可能倒下的样子让人看的担忧,好在一边的内侍眼力劲比较好,迅速的搬了椅子过来。
“坐吧,今日所说只是与你有关,所以此事还需要你先来做个决定...”
要不是昨晚刚刚见到过,皇帝也要担心的宣御医了,这看起来还真是病的严重了。
将刚才六皇子的提议说给她听,之后满朝文武都在等着,看这位公主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毕竟是真心付出,到底能不能舍得下,很多人都觉得,难说。
“父皇说的对,是儿臣不该轻信他人之言,不该就此相信那会是个良人,昨日儿臣就说过的,既然他已经脏了,那自然是不会再要的...取笔墨来!”
虚弱的一抬手,边上早就准备好的内侍将一切送上来,恭恭敬敬的摆好位置,就等着这位下笔了。
公主的字可真是霸气!
这是一众官员在看到明月动笔之后的感觉,根本没看出一点女子的温婉之气...
不过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的脸色几次变幻,却什么都没有做。
二皇子杨宇韶听得出来,刚才这话里的怨气很大是冲着他来,因为当初就是他说的,余家男儿绝对不可能会做负心人...
他当初能做的都做了,后来一切顺心顺意的发展,所以他也就不再多做什么。
可真要追究起来,最初的一切,跟他却是绝对的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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