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这就是文思了,是安宁帝姬的住处,你在此等等,杂家先去通报一声。”
杨戬径直入内,小心翼翼地道:“帝姬殿下,陛下特意让沈公来给您治病。”
安宁公主比他们了一步回到寝,她自殿后出来,端庄地坐在软榻上,道:“传他进来吧。”
沈傲在外头听得真切,不等杨戬出去叫,便兴冲冲地跑进来,一点御医的样都没有,便走便高声道:“公主……不,帝姬殿下,沈傲自己进来,不必麻烦杨公公,杨公公跑上跑下的,太辛苦了。”
安宁见了他,眼眸儿似是明亮了许多,道:“你方在文景,挨骂了吗?”她明知故问,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沈傲。
沈傲板着脸道:“帝姬殿下,我是来看病的,不能给你唱yn词,所以,你现在不要和学生说话,你一说,学生就文思泛滥,忍不住要作词了。躺下,学生先给你把脉。”
安宁扑哧一笑,便乖乖地半躺在榻上。
沈傲便问杨戬:“杨公公,你这里有没有红绳?”
杨戬道:“要红绳做什么?”
沈傲很惊讶的样:“宫里不是说给女眷把脉时要隔空把脉吗?就是一头用红绳缠着女眷的脉搏,另一头牵在医生的手里的那种?”
杨戬想了想,摇头道:“杂家没听说过。怎么?沈公会这种把脉之法吗?那好极了,我叫人寻根红绳来,省得你亵渎了帝姬。”
沈傲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理直气壮地道:“我也不会,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杨戬哈哈干笑,无言以对。
沈傲走到榻前,看着安宁公主半躺在榻上,**起伏,俏脸上含俏带羞,动人极了。
搬了个小锦墩坐在榻前,沈傲第一次做医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先从哪里下手,朝安宁公主笑了笑,嘻嘻地道:“帝姬殿下,宫里的太医把脉时,是不是要拿一层纱布遮在你们的手腕上?”
安宁公主蹙着眉,心里忍不住说:“把脉就把脉,从来没见过这样喋喋不休的人的。”接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听说过。”
“噢。”沈傲点头,这下放心了,笑呵呵地道:“其实我也不会,没办法,学生医术浅显,只好小小地亵渎一下下帝姬殿下了。”
原本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既是医病,把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经由沈傲这么胡说八道,倒像是这家伙诚心要占便宜一样,安宁公主俏脸通红,委屈地道:“我……我不要把脉了。”
沈傲立即板起脸,道:“不把脉病能好吗?你不是想唱歌吗,把了脉,病能治好,身为德艺双馨的病理大家,学生有责任,有义务为殿下好好把脉。”
沈傲不敢自称是医生,摇身一变,成了病理大家,闭着眼道:“殿下,要不学生闭上眼睛为你把脉,省得你为难。”手指搭上去,摸了摸,咦,有点不太对劲,怎么摸到的是一层丝绸,不过这丝绸面前倒是软软的,很舒服,有一种母爱充盈的感觉。
安宁咳嗽,怯弱地道:“沈公,沈公,你搭错地方了。”
沈傲睁开眼来瞄了一眼,汗,有点尴尬,居然搭在了安宁的**上,难怪这么有弹性,摸起来这么舒服,沈傲赶紧抱歉地道:“失误,失误。”这一下不再闭眼睛了,手指轻轻捏着安宁的手腕,感受着她的脉搏呼吸。
杨戬看在眼里,拼命咳嗽,对沈傲这家伙实在是无话可说,赶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把头别过去。
沈傲阖着目,另一手摸着下巴,颇有一副名医的气度,其实这把脉只是噱头,电视里的名医不都把脉吗?要是不把,就显得不专业了。其实对这一行,他实在是一窍不通,只能先糊弄着再说。
安宁羞红着脸道:“沈傲,你好像把脉的方法不对。”
沈傲张目:“不对?那怎样对?”
安宁道:“你应当把食指轻轻搭在我的手腕上,不要用劲按,这样脉象会乱的,太医每天都会来为我诊脉,我看他们都是这样做的。”
沈傲老脸一红,正色道:“我和他们把脉的方法不同,这是我的独家秘方。”其实他正心虚着呢,久病成医,这个道理果然不错,小丫头医学水平明显比哥们高啊,还是谨慎些好。
其实不需诊脉,沈傲也早已知道她的病症所在,原来只是急性咽喉炎,因为当时服下了金丹,御医们前去把脉,脉相自然紊乱,再加上服下金丹的症状与咽喉症状相互交叠,御医们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确诊,于是乎,金丹照吃,御医们不敢用药,多半是弄些不伤大雅的补药出来,反正只要不吃死人,总能糊弄过去。
结果,一个稀松平常的小病,慢慢磨成了慢性,越来越严重,以至于要咳嗽到窒息的地步。
把了脉,沈傲和蔼地拍了拍安宁的小臂,道:“你这是喉病,不过不要紧,吃了学生的药,过个三五月就完全好了。”他朝杨戬道:“杨公公,拿纸笔来,我来开药方。”
杨戬见沈傲如此笃定,眉开眼笑地道:“好嘞。”接着匆忙去叫人拿了笔墨纸砚过来,笑呵呵地道:“沈傲,若是真治好了帝姬,杂家保准你有天大的好处。”
沈傲很纯洁地道:“莫非陛下要让我做驸马?”问出这一句,脸上有些红,罪过,罪过,竟忘了公主也在一边了。
杨戬见他又胡说八道,不敢和他再说了,讪讪一笑:“你还是写方吧。”
沈傲偷偷瞄了安宁公主一眼,见她故意将脸朝向墙壁,双肩微微颤抖,想必是害羞了。
沈傲不由地觉得这个公主倒是不错,性蛮好的在沈傲的印象中,公主应该都是很刁蛮的是。
提笔胡乱写了些方,大多都是润喉清肺的药物,便搁下笔,道:“好了,照着我的方,每天服三次,若是再咳嗽,我再来看看。”
说着,沈傲便朝安宁方向道:“殿下,学生告辞了。”
“嗯。”安宁回眸,满目羞红,启口道:“你这就要走了吗?”
沈傲心里呐喊,我也想赖在这啊不过想起皇帝那一句不许唱yn词的警告,缩了缩脖,微笑着道:“天色这么晚了,再不走,只怕来不及了。殿下,你好好地歇养,不要过于操劳,若是有机会,我还会再来。”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好好的年关,被这许多事一下破坏了,沈傲是里夜被吊下宫墙的,回到府中,先去和公爷、夫人报了平安,这回屋去睡。
第二日醒来,自是过年了,街巷里鞭炮劈啪作响,风雪之中,孩童在街上四处乱窜,遇到谁家家里有人,便蹦蹦跳跳地到门口来说些喜庆的话,主人们这个时候总是大方得很,拿出各种糕点、糖果来慰劳。
空定、空静两个和尚带着那小沙弥释小虎也来了一次,一到过年,万业皆休,倒是和尚们忙碌起来,大户人家,总是要请一些僧人来念几句**,保佑今岁平安的,二人念了经,便到沈傲的屋里去坐,都提及了艺考的事,说是以沈傲的书画,高中是必定的。那释小虎则歪着脑袋,缠着沈傲给他折飞机,沈傲心情也爽朗,陪着这小沙弥疯了一会,空定、空静二人倒是难得没有去斥责这小徒弟,胡闹了一阵,三人与沈傲依依惜别,空定叫沈傲一定要去寺里坐坐,沈傲自然允了,摸着释小虎的光洁脑袋,呵呵笑道:“下一次给你带好玩意。”
释小虎叉着手,瞪着沈傲道:“你骗人,你上次说要给我送糖葫芦,足足过了几个月也没有。”
沈傲板着脸:“这个时节我到哪里去给你找糖葫芦,卖糖葫芦的都回家团聚了,不是给了你这么多糕点吃吗?”
释小虎歪着脑袋,似觉得有理,便欢天喜地地道:“那你点来寺里来看我。”
打走了这磨人的小沙弥,沈傲又趁机去了邃雅山房一趟,到了邃雅山房,自是说了些吉利话,拉着春儿到僻静处你情我浓一番,只可惜春儿满脑里都是生意经和记账的事,说是今年的盈利已是不少,明年要在各处寻觅几家分店,还有雇佣人工的事,月钱多少,吃用多少,采买又用了多少,这一番计算出来,沈傲的头颇有些大,他对数字一向是咋舌的,只是笑呵呵地道:“春儿,你莫要累着了,过年了,你的家人不在身边,会不会不开心?”
春儿羞道:“沈大哥来看我,春儿就很开心了,不过6少爷倒是很想念自己的家人,在房里闷闷不乐呢。”
沈傲点了点头道:“好,我先去看看他。”
6之章的卧房依旧凌乱,门是虚掩的,沈傲一点也不客套,径直进去,便看到一个男人倚着窗台,微风吹来,他的头和靠窗的书稿齐飞,十分的飘逸。那胡拉喳的脸上,有一双深邃而忧郁的眼睛,始终望着窗外不曾回头。他支着身体,一只手搭着脑袋,一只手握着笔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墨香,等听到沈傲咳嗽,徐徐回眸,对沈傲的到来并不觉得意外,满是忧郁地道:“表哥,你说我这样写下去,会不会有所成就?”
沈傲朗声道:“会的,成就算什么,就是名垂千古,也极有可能,小章章,你的故事写得越来越好了,你看遂雅周刊的销量,已经足足飙升了三倍以上,再这样下去,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你的故事。”
6之章眼中噙着泪水:“可是我想家了。”
沈傲默然,大少爷毕竟是大少爷啊,在家里有这么都人宠着,自然会对那个家有很大的依恋。
6之章擦拭泪水,咬牙道:“但是我现在不能回去,我一回到洪州,又会变成那个混吃等死的大少爷,我要成就一番事业,教人刮目相看。表哥……”他返身走过来,握住沈傲的手道:“如果有一天,我6之章能焕然一,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沈傲的手被6之章激动地摇啊摇,差点眼泪都要出来了
焕然一?你这胡拉渣的样,倒像是以换旧了
沈傲口里鼓励他道:“小章章,努力”把手抽出来,握成了一个拳头。
“嗯,努力”6之章回眸去看窗外的街景,眼眸坚定而有神,似是要向全世界宣告他此刻的心情。等他回过头去,想说表哥我想了一个主意,可是这一看,沈傲却不见了。
“人呢,怎么跑了?哎……”6之章很是落寂地站着不动,低声叹气道:“我还想和表哥谈谈我的心路历程,说说我对近几篇文章的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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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码好了,今天看了下书评,汗颜,很多人支持老虎,老虎却不能日一万五千字报效,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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