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忠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强了。
几十年的蛰伏。
在现在终于换得了回报。
平洲的墓主人,在更迭之后,就好像从一片湖泊,变成了一片大海。
力量完全无穷无尽。
“太好了!”
“这个墓主人的力量太多了。”
“我窃取的力量,那怕只是九牛一毛,也能让我受用终生。”
“索命鬼的力量不可取。”
“唯有墓主人的力量,才是真正的伟力。”
林守忠这个组织,是长安君带头组建的。
一共十人。
但随着纸人和方承源死后。
这个组织就只剩下了八人。
其中,长安君无比神秘。
林守忠不知道长安君究竟有多强,但估摸着,长安君或许已经真正窃取了长安墓主人的力量,否则的话,也不会自称长安君了。
要知道。
长安在古代的地位很特殊。
不止是九州之一,还是许多帝国的都城。
古代的守墓人,使用的力量,便和索命鬼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是和墓主人挂钩的。
立下约定,换得墓主人的赠与。
所以古代的守墓人,才会如此强大。
而正在这时。
林守忠忽然浑身一冷。
他猛地睁开眼睛,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
“奇怪……”
“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在窥探我?”
林守忠面色微变,警惕无比的查看了起来。
他现在就在平洲墓主人的棺椁之中。
棺椁则在长平古战场的地底深处,被淤泥所覆盖。
如果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怖的东西。
那林守忠将会极为被动。
时间在流逝。
林守忠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那个存在一直死死的盯着他。
好像防贼一样。
但又似乎远隔千里,根本就不现身。
“不是墓主人……”
林守忠做出判断,如果是墓主人的话,那根本不会盯着自己,直接一个眼神,就会把自己杀死。
而且,自己窃取的力量再多,也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对墓主人而言,完全不痛不痒。
甚至会不会注意到,都不可能。
除非,那个墓主人十分吝啬,是个十足的守财奴。
“阁下究竟是谁?”
“既然看到我林某人,那何不出来见一见?”
林守忠的目光,在不停的寻找窥探自己的存在。
他觉得。
对方是个人的可能性很大。
说不定,也在想要窃取墓主人的力量。
因此才会盯上自己。
但想到这。
林守忠忽然眼中凶光一闪。
他心中暗忖道:“不可能,我的所在处,只有长安君知道,除非他骗了我,在谋划着什么,否则的话,绝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想到这。
林守忠张开嘴,吐出一口泥水。
那泥水直接纷涌而出。
把整个棺椁都包裹住。
那被窥探的感觉,变得微弱了起来。
紧接着。
林守忠开始呼唤起了长安君。
……
另一边。
在那扇门后。
三炷燃烧的香依旧保持原状,似乎永远都不可能燃烧殆尽。
长安君手握着虎符。
它给了林守忠回应:“你在迟疑什么?”
林守忠说:“长安君,我现在被一个存在盯上了,我敢保证,对方绝对是个人,最起码有自我意识,我的位置为什么会被暴露?”
长安君冷冷的说:“你在质疑我?”
林守忠顿了顿。
他忌惮的说:“不,我只是被那东西盯着,现在很容易分神,我总得想办法解决吧?”
长安君冷哼一声。
漠然的说道:“乱世之中,总有跳梁小丑,你能感觉到那个存在的位置吗?”
林守忠犹豫着说:“我感觉他好像无处不在,而且他的目光非常记恨我,就好像我偷了他钱一样。”
长安君皱眉道:“平洲已经被另一个墓主人接管了,那边的情况我现在也探查不到。”
林守忠说:“会不会,是另一个墓主人?虽然不太可能,但或许是它动手了也说不定。”
长安君笃定的说:“不可能,它现在躲在源头里,根本就不出来,更何况,要是它选择动手,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林守忠再次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长安君说:“继续窃取墓主人的力量吧,只有力量,才能让你变得更强,如果你做的够好,或许你可以成为平洲的墓主人。”
林守忠疑惑的问:“可现在平洲有两个墓主人,那个人俑根本没离开。”
长安君淡淡的说:“我知道,但它不会对你动手的,你无需去管它,只要做好你的事,那就已经足够了。”
“好吧……”
“可是,我感觉,那个存在真的要对我动手了。”
“平洲能杀死你的存在,一个躲在源头里,一个不会动手,即便是冒出来一些别的人,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有那具棺椁在,谁能伤的到你?”
“你说的也是……”
林守忠的声音沉默了下去。
长安君的心情却有些烦躁。
它疑惑的说:“杜归在源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那双眼睛是安州的那位存在,也就是说,他变身了一次。”
“可现在,他又不出来。”
“难不成,他真的对那个索命鬼动手了?”
长安君只感觉头皮发麻。
按照推测,按照它对杜归和人影的了解,对方是根本不可能打破青铜鼎,把源头索命鬼给放出来的。
可对方就是这么干了。
虽然眼下没有成功。
可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不破青铜鼎,放不出那个索命鬼,但青铜鼎不会对他动手,因为他本身就融合了源头和墓主人。”
“那他为什么不出来呢?”
“是真的察觉出了我布下的死局,还是说,他现在正在密谋什么,想要一举扭转局面?”
长安君一直以来,都对杜归非常的忌惮。
这忌惮,甚至超过了人影。
人影的行为方式有迹可循。
但杜归却不是那样,行事作风处处出人意料,最主要的是,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下一场大棋,看似无心之举,却往往得到好处的都是杜归。
最让长安君难受的是。
看不透,猜不透!
但此刻。
长安君做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他不愿意出来,在谋划着什么,那我的计划也需要做出改变,他不出来,那我就把他召唤出来。”
说话间。
长安君一挥手。
一柄沾血的青铜戈,以及一座巴掌大小的青铜鼎,便显现了出来。
那是礼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