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会试,这题目出乎意料,因为这题目,便是自由发挥,任写一篇自己拿手的文章!这个条件,倒是让三百名考生有些意外,楚国科举,历来,皆是以地方安民,如何繁盛为话题。
可今日,会试内容竟然如此简单?随意下笔写一篇文章即可?
然而,当三百名考生落笔间,这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因为这题目,看似简单,却很难,下笔根本没有思绪!总觉得不是很称心如意。
可就在众人发愣期间,突然看到有人又提前交卷,这一次,所有人看的十分仔细,那人,便是楚墨!
“这小子,真当会试是坊市,随意乱逛?”不少人对楚墨嗤之以鼻,纷纷暗骂自不量力。
更有监考者对楚墨也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显然,他们并不看好楚墨!
可他们又如何知道,楚墨胸有成竹,在听到这题目之后,当下便把“洛神赋”默写一遍!
他相信,凭借这首曹植的“洛神赋”定然能一鸣惊人,这首千古绝唱,优美独特,写法精致技巧,将爱情写的亦真亦幻,更是留给后人一个揣测,这洛神,何许人也?
然而,今日将其写出来,便是让举朝震惊,引发全国轰动!
待到楚墨从考场走出之时,外面,无数学子的目光纷纷移向楚墨身上,有震惊,有不屑,有嗤笑,有鄙视,当然,这些楚墨根本没当回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莫楚,你这么快就走出考场,难道里面的题目太难?你能跟我说说这会试题目是何吗?”
恰在此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楚墨身后传来,楚墨闻声看去,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之前被人称为神童的仲永,当即一笑。
“难,难于上青天!哈哈……”
说罢,楚墨便转身离开,这仲永随是神童,奈何年龄太小,很多尘世所涉及不到,阅历自然不够,面对这种科举,必然会被淘汰,可他没想到,仲永乡试都没通过。
看到出没潇洒离开的背影,众人不禁唏嘘,纷纷指指点点!
“祖坟冒青烟,但是没冒蓝烟,可惜可惜了!”一个猴脸匝了匝嘴巴,满脸感叹道。
“这乡试必然有几个蒙混过关之人,这楚墨恐怕只是押对了题目,到了这会试,便原形毕露了,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谁说的,他乡试便是只呆了片刻功夫,这次会试,也是同样时间,万一他中了会试头筹呢?”
“……”
对于那些落榜学子的评价,楚墨根本没有理会,直奔客栈,静等结果!
这一日,京都众人纷纷预测,谁是会试第一,然而,最终呼声最高的是刘子安,原因是他本京城才子,文采陶然,当之无愧第一。
而柳星魂得呼声也比比皆是,毕竟没人能看透他!
至于楚墨,无人问津,甚至没人去想他是第一,因为,他们压根不相信,一个刚进考场片刻的人,能拿到第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第二日,京都震惊!
放榜那一刻,无数人的眸子为之颤抖起来,几乎疯狂地摇头说不可能,只因为这第一,便是楚墨。
京都才子纷纷质疑,可又不敢明说,毕竟这是楚皇亲手所选,然而楚皇宣布,将莫楚文章,印刷百份,流传市井,并宣称,若有人文章青出于蓝,可取缔其名次!
可当京都才子拿到楚墨所写的“洛神赋”之时,便傻眼了,如此故事,如此文笔,如此感情,谁人能比之?这等旷世奇作,纷纷让京都才子闭上了嘴巴。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无数才子为之痴狂,甚至观此文章,脑海浮想联翩,还有才子将其编唱成歌曲,沉醉那风花雪月当中,迷失自我。
莫楚之名,一时间,京都谁人不知?一篇“洛神赋”,冠绝天下,人人在其面前自叹不如,这会试第一,当之无愧!
这一日,京都才子,心中那份震惊,久久不能平息,纷纷赶到南风斋,想要知道,莫楚笔下的洛神,究竟是谁,描写如此之美,宛如仙女,他们内心也想一睹芳容。
据小道消息,莫楚每晚都会去南风斋,所以很多人,都想去碰运气,找到楚墨,询问这篇“洛神赋”中的洛神,是何许人。
当然这一切,楚墨对此并不知晓。
而此时京都,各个势力因为一个莫楚的名字而震惊!
另一边,在四皇子府上,刘子安黯然低头,站在正厅空地,面带羞愧,一言不发,在正厅上面,楚钰眼神愤怒,那冰冷的眸子带着一股寒意,咆哮道:“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何只是第三?”
“莫楚,柳星魂,你不是自信满满他们不是你对手吗?如今,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楚钰将面前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怒气升腾。
刘子安咬牙切齿,急忙解释道:“这一次,是我疏忽大意了,可我并未想到楚皇竟然以自由发挥为主题,殿下,请在相信我一次,殿试,我必拿状元。”
“哼!”四皇子目光锋利,扭头盯着刘子安,冰冷道:“为了以防计划有变,我亲自去拉拢这个莫楚,我调查过,其背后并无背景,他当考状元,无非就是求财!本殿下许诺他千金,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刘子安眼神闪烁,启齿难言道:“如今他可是京都名人,那首洛神赋被京都才子所流传,恐怕现在不少人已经在拉拢他了,殿下若要拉拢,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那又如何?相比太子之位,这钱财银两又算得了什么?他日,等本殿下完成大业,天下都在我掌中,还会在乎这些?”
楚钰仰头大笑,随即眼神一凝,冲着刘子安道:“你若想证明你还有价值,那么便在殿试,拔得头筹,不然,你与废物有何区别?”
“不得状元,你还配当我楚钰的走狗?”
刘子安脸红脖子粗,紧握双拳,咬牙道:“倘若我刘子安殿试不能得状元,任凭四皇子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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