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有南北两宫坐落于雒阳北隅,始建于永平二年。
北宫建以长方形,占地约一千五百亩,宫城辟三门,在南门外立阙。
宫内的建筑颇多,其中最高大的是德阳殿,居于北宫的西侧,台基高二丈,东西近百米,可容万人。
其他建筑还有崇德殿、宣明殿、含德殿、章德殿以及芳林园、濯龙园,北宫与南宫之间有“复道”相通,以备缓急。
南宫则位于城之南隅,长方形,宫城辟四门,宫内有多座建筑。其中最高大的是前殿,居全宫正中,其他建筑还有乐成殿、灵台殿、嘉德殿、和欢殿以及玉堂殿、宣室殿,云台等。
这日一大早,一名相貌瘦高的年轻文士匆匆忙忙的冲进了雒阳宫内的西园,孝灵皇帝所遗留的贵人、美人、宫人、采女目下都被董卓迁居于此附近的宫室居住。
先帝刘宏死时三十三岁,他所遗留的女人,按惯例当有部分被迁移出宫,也有一部分可留在宫中充工,但刘宏死的时候,宦官和外戚包括何太后三者之间的关系较为复杂,彼此争权,因此也就暂时没有顾及的上他所遗留的这些女眷。
到了董卓独揽大权后,这些女眷反倒是成了刘宏给他遗留的偌大产业了。
只要是能得闲暇,董卓便来后宫夜宿这些女人。
老家伙每次都换人,一宿都不玩重样的。
不得不说,刘宏遗留下来的这座宝库确实让董卓流连忘返。
刘宏在世的时候,就喜欢研究新鲜事物,做些旷世之举,西园卖官只是他诸多创意中的一个。
而在男女之事上,刘宏也是绞尽了脑汁。
让后宫女子穿开裆裤,方便他看中之后不用特意带回寝宫临幸,直接就地解决。
孝灵皇帝诚可谓是开创了野战之先河。
而且刘宏还在西园修建了裸泳馆。
在裸游馆里,宫人们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座“裸游馆”。
西域进献的“茵墀香”,汉灵帝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香水流成一条河,刘宏名之曰“流香河“。
可如今……不论是宫女,裸泳馆,流香河,再或是开裆裤,统统都被董卓继承了。
董卓这老家伙虽是好女色,但玩法比较单一,几十年来都是看中了哪个女人就抓过来直接‘泰日天’,他的套路是基础中的基础。
他哪比的上孝灵皇帝,把宫内女子一个个都训练的千娇百媚,擅长各种小花活。
经过灵帝多年调教的那些宫人采女,浑身各个部位都有活计,小手段一套一套的。
……
那瘦高文士走进西园裸泳馆的时候,董卓正光着身子,泡在热水中,而陪同他一起泡在池中的尚有十名采女。
时至入冬,裸泳馆外的露天泳池已不可用,唯有使用室内的小型泳池。
宫女们清晨便按照董卓的要求不断的烧热水注入池内。
可即使不定时的向池内增添热水,水温依然凉的很快,那十名采女身娇体弱,泡在池内已是感觉有些寒冷,但面对董卓,依然是巧笑嫣然,尽力奉承哄他开心。
需知,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宫中也有不少女人,因侍奉董卓不周,而被董卓杀害。
但董卓却不以为然,大刺刺的躺在池子里,舒爽至极,看不出有任何冷的样子。
他虽然年纪渐大,但毕竟出身于凉州苦寒之地,且常年行与军旅,身体素质远胜常人,再加上身体庞大,浑身的肌肉与脂肪都不少,可谓是耐冷不耐热。
“文优来了?”泡在池中放松的董卓看向瘦高文士:“这大清早的便入宫寻老夫,有何要事?”
李儒冲着董卓长作一揖,道:“相国万安,儒确有要事禀报。”
说罢,他向着董卓递送了一个眼色。
董卓明白李儒的意思,随即对池中的那十名采女道:“尔等先行退下吧。”
“诺。”
那十名采女纷纷出了水池,慌乱的披上衣衫,似如蒙大赦,急匆匆的想要离开。
那一具具在李儒面前闪过的白花花的身子,看的他嘴中生津,喉头暗中滚动了一下。
这是要晃瞎李儒狗眼的节奏。
突然,却见董卓指着最后一名离池的采女,道:“你留下!”
那采女方要踏出水池,闻言不由脸色一阵惨白,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求助似的看向其他九名采女。
但那些采女只是匆匆穿衣离去,谁也不敢看她。
待其他九名采女离去,剩下的那名采女只能脱了衣衫,哆哆嗦嗦的重新回到池中。
“相国,为何要独独特意留下妾身?”那采女藏住心中的惊恐,甜甜冲着董卓腻道。
董卓坐在水池中,只有胸膛往上的部分裸露在水外。
他面无表情,瞅都没瞅那名采女,只是指了指水下。
那采女明白了董卓的意思,不敢怠慢,她深吸口气,整个人都扎入了水中。
李儒见状感慨道:“久闻先帝在世时,常曰:若万年似此,可谓仙。”
董卓的脸上露出了舒爽之色,笑道:“后宫的宫人采女颇众,有颜色者甚多,文优若喜此道,稍后可选一两个回府,便是那贵人或是美人,文优若有相中的,老夫也绝不吝啬。”
李儒急忙道:“不敢不敢,儒不好此道,相国自用便是……”
二人说话间,那采女从池中起身,却不敢多做停留,换气后又匆匆潜了下去。
“文优,汝所报之事为何?”董卓慢悠悠地道。
李儒满面凝重:“相国,袁绍、袁术、还有那宗亲之盟皆有大动作,卑下昨夜得了消息,不敢怠慢,故一早便入宫告知相国。”
李儒在董卓麾下也有一段时间了,董卓也很少见到他的神态这般凝重。
“详细道来。”
李儒随即将荆益联军北上,并发声讨斥责袁绍立帝,且袁术在鲁阳,扬言欲立刘宠为储之事,一样一样的给董卓叙述了一遍。
董卓听完之后,半晌不语,只是仔细沉思。
李儒见董卓不说话,也不说话,只是静等回音。
良久之后,却见董卓长叹口气,道:“袁绍贼子,想立刘虞为帝与老夫相抗,如今反倒是自取其咎,那袁术小儿的手段倒颇有趣,居然用六旬的老儿去给个九岁的小娃当储……哈哈,世人皆道老夫行事荒谬,有悖伦常,如今看来,他袁术犹甚老夫!”
李儒拱手道:“相国,袁术此举表面看似得计,实则其与袁绍已有间隙,互相争利而为,关东诸侯内部已经分裂,不足为患,可虑者唯有这宗亲之盟……”
董卓点了点头,突然道:“这个宗亲之盟,老夫想打他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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