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一战擒获山越陈策,而其他各地也是捷报频传,有擒获贼首的,也有抓住山越重要将领的,纷纷押解往吴城。
这些贼酋被训斥之后,又被周仓等人领着参观了土豆的种植地,当这些贼酋亲眼见得那绿油油一片的土豆地里,居然能挖出上千斤的土豆,而且种植土豆并不需要水田,就种植在山里那种较为干旱的地里,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来。
山里缺少水田,一年到头产不出几颗稻谷来,但是这种半干的土地却是到处可以开发,再加上这么高的产量,基本不用担心挨饿的问题了,自然也不用提着脑袋出来劫掠为贼了。
而这次燕军的战斗力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官军的战斗力的理解,无论是公孙白的御驾亲征,还是黄忠、魏延、甘宁、吕蒙和陆逊等人,无一不是打得干净利落,令山越人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差点全军覆没。
强力的武力镇压,加上高产土豆粮种的诱惑,当公孙白跨骑一丈多高的汗血宝马,牵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出现在众山越贼酋面前时,这些贼酋彻底心服口服,真正的臣服于公孙白的治下,接受大燕的管理和封赐。
就在吴地的山越之乱逐渐平息之后,风波又接踵而起。
荆州的五溪蛮人又反了!
一封来自于武陵太守巩志的求援急报,被递到了公孙白的手中。
在当年的武陵之战,巩志与燕军里应外合,除掉了坚决不愿投降的武陵太守金旋,被公孙白拜为新的武陵太守。
巩志在急报中称,五溪蛮族拥立蛮人沙摩柯为蛮王,聚起五溪蛮兵造反,挥师两万一路沿沅水东进,连克数县,已于数日前包围了武陵郡郡治临沅城。
蛮兵甚众,巩志麾下不过两千郡兵,临沅城危在旦夕,所以巩志才抢在蛮兵围城之前,派人抢先出城,星夜前来吴城求救。
武陵郡东南多山,其中散居了许多蛮夷,这五溪蛮的来源,乃是因为他们聚居于沅水上游的五条溪流之畔而得名。
此五条溪流,分别为雄溪、辰溪、武溪等溪流,其中又以雄溪部最为强大,而这个沙摩柯,则正是雄溪部首领。
这五溪蛮不习王化,同江东的山越人一样,聚啸山林,屡屡反叛。
不同的是五溪蛮数量不及山越,屡次造反均掀不起什么波澜,自刘表统治时期就一直很老实,公孙白攻取荆州后,五溪蛮各部首领,也都表示了效忠新主。
原本沉寂老实的五溪蛮,竟会选择这样一个关键性的时刻,公然造反。造反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围攻武陵郡所,这简直是对公孙白统治权威的公然挑衅。
公孙白心中自然明白,西蜀的诸葛亮一直没有个消停,才挑拨完山越,又来挑拨五溪蛮。
五溪蛮王沙摩柯,公孙白倒是有点印象,这厮在历史上被诸葛亮劝诱之后,成为了刘备的死忠,甚至在刘备南征东吴时,一箭射杀了抱病在身的甘宁。
*******
武陵郡乃偏僻之郡,作为郡治所在的临沅城也并不算什么大城。
此刻,这座临水而建的城池四周,五溪蛮军的营寨星罗棋布,这些帐篷都是兽皮所制,就连那各式各样书着奇怪图案的旗帜,也大都是兽皮做的,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一般。
两万多披着头发光着脚的五溪蛮人,手执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有木棒,有开山斧,有柴刀,有长矛,将临沅城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蛮军大帐之内,那名身形魁梧,披头散发的蛮族首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粗野之气,正端坐在案几前喝着闷酒,身旁放着一柄一丈多长的铁蒺藜骨朵,幽幽反射着寒光。
此时的沙摩柯,正满脸的郁闷之色。
区区一座临沅城,城中不过两千战斗力低下的郡兵,却生生的挡住了他两万雄兵的猛攻,而且一抵就是整整十天。
巩志并非良将,得以坚守住临沅城,无非是当年燕军撤走时,给他留下了不少万钧连弩和神臂弩,再加上蛮人虽然骁勇,但是攻城装备极其落后,使得临沅城在十倍之敌的狂攻之下,奇迹般的坚挺了十几日。
脚步声响起,一名蛮兵头领入帐。
“大王,帐外一人,自称名陈到,是诸葛先生派人的前来拜访大王。”
沙摩柯疑惑的问道:“前来所为何事?带了多少人马?”
“只带了百余人,但是带了五大车礼物,末将检查过,都是黄金、锦缎和珠宝,还有一千柄长刀,都是质地极好的宝刀,又有健马百匹,美人十人。”
沙摩柯精神顿时一振,摆手道:“还禀报什么,快把陈将军请进来。”
沙摩柯出兵的确是受诸葛亮蛊惑而来,但是知道这事的只有他的心腹将领以及西蜀那边的人,原本就少了几分警惕,再加上来者不过百余人,又送了五车大礼,沙摩柯哪里还会怀疑。
蛮兵出帐,过不得多久,一名身长近八尺,身形雄健、英气勃勃的武将步入了帐中。
“大汉卫将军陈到,见过大王。”
沙摩柯见得此人极其英雄,正所谓英雄惺惺相惜,不禁大喜,叫摆下酒宴,盛情的招待远道而来的“陈到”。
宴席之间,觥筹交错,一阵欢声笑语,气氛到最高潮处,“陈到”大笑道:“难得大王盛情款待,本将当投桃报李,敬献大王一份特殊的礼物。”
说完一拍掌,只听得脚步声响动,香风袭面,一群娇媚的南国佳人蹁跹而来。
“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大帐之内,随着悠扬而连绵不绝的编钟声,数十个轻衫薄如蝉翼的女子正在轻歌曼舞,
正值豆蔻的年华,柔若无骨的腰肢,欺霜赛雪的肌肤,柔婉百转的清音,还有那胸前若隐若现、连绵起伏的蓓蕾,令观者无不赏心悦目,如入仙乡。
这一刻,沙摩柯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久居山野,何曾见过如此佳丽的女子,不知不觉在“陈到”的频频劝酒之下,喝得酩酊大醉,如同烂泥一般,不省人事。
当晚半夜时分,沙摩柯终于醉酒醒来——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泼醒的。
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便已发现那个所谓的“卫将军陈到”正满脸讥嘲的端坐在他的面前,而自己则已被五花大绑起来,整座大帐均已被对手的兵马控制住。
沙摩柯又惊又怒,喝问道:“你乃何人?”
“陈到”哈哈大笑:“某家乃大燕太史慈也!”
沙摩柯此刻终于明白自己一时不察,上了敌人的恶当。因为其把太史慈当做贵客,安排其歇在离自己的王帐不远的营帐里,而且自己又喝得烂醉如泥,被太史慈突然率众发动袭击,攻下王帐,控制了自己,而其他兵马投鼠忌器,虽然人多势众,却不敢上前。
沙摩柯又悔又怒:“此处四周都是我五溪蛮兵马,你逃不出去的!”
太史慈笑而不答,只是戏谑的看着他。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大帐内的众人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震动,随即那震动越来越大,逐渐可听得如同滚雷一般的马蹄声席卷而来。
白马义从杀来了!
天亮时分,两万多五溪蛮因群龙无首,被五千白马义从轻松杀散,沙摩柯也成为阶下囚,被带到了公孙白的面前。
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牵着那只吊睛白额猛虎,长戟直指沙摩柯,笑问道:“蛮王沙摩柯,你可愿降否?”
满脸狰狞的沙摩柯,双眼通红如血,怒声吼道:“本王一时不察,中了你等的奸计,老子不服!”
公孙白也不恼,笑道:“你要如何才肯心服?”
沙摩柯冷笑道:“若是大燕陛下,能与本王一战,胜了本王手中的兵器,自然臣服。”
“沙摩柯,统率68,武力88,智力32,政治42,健康值91。”
公孙白大笑:“如你所愿,解绑!”
身旁的太史慈手起刀落,便将沙摩柯身上的绑索斩断。
沙摩柯万万没想到,公孙白竟然真的敢亲自与他交战。年纪轻轻便登上五溪蛮王之位沙摩柯,便如那井地之蛙一般,同样有着目空一切的傲慢,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武艺能够超过自己,自然也不会将公孙白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公孙白无疑是在找死,这一战他若能斩杀燕帝,必当扬名天下,甚至能占据荆南诸郡,成为一方诸侯。
咚咚咚~
只听得战鼓声起,沙摩柯信心百倍,跨骑黑色战马,手持铁蒺藜骨朵,如同闪电一般杀向公孙白。
公孙白也倒拖着战戟,纵马相向而去,眼见得两人越奔越近,身旁的燕军将士吼声如雷,为大燕陛下助威。
哈~
长啸声中,公孙白手中的狂戟,已挟着风雷滚滚之势,当头袭向了沙摩柯。戟锋未至,那强烈之极的压迫力,已如瀑布一般疯狂的扑至。
那般前所未有的压迫力,瞬息之间,竟使沙摩柯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沙摩柯心下惊骇,未及交手,他便感知他的对手,绝非寻常之辈。
尽管如此,但沙摩柯对自己的武艺也深为自信,岂会还没交手,就被对手的气势所压制。
喉结如铁珠般蠕动,沙摩柯的嗓子里爆发出一声雄浑的怒啸,奋然的举起铁蒺藜相扛。
砰~
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声中,公孙白的战戟狂斩而至,戟锋上所挟的巨力,竟将沙摩柯那碗口般粗实的臂膀,生生的给撞压了下去。
一击之下,沙摩柯只觉双臂剧麻,一瞬间竟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那排山倒海一般的狂力,如崩决的洪流似的,汹涌的灌入他的身体。
千斤狂力的冲击之下,沙摩柯气血翻滚如浪,五脏六腑似乎已经移位。
沙摩柯倾尽全力,方才勉强的平复心头激荡的气血,心中不禁惊忖:“想不到燕帝看起来极其文弱,竟强悍如斯!”
惊诧之际,两骑已错马而过。
再回头之时,沙摩柯心头战意大起,此时他仍不肯相信燕帝的武力能超过他,手中的兵器再次高高的举起,狂扑而至时,手上已尽起生平之力。
暴啸声中,那铁蒺藜撕破空气,如同闪电一般急袭而至。
只距数尺时,公孙白剑眉一凝,猿臂影而动,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那一杆明晃晃的战戟,已如一轮弯月,斜斩而出。
后发而先至,势沉如山,快似闪电。
沙摩柯神色大惊,未想公孙白不但戟势狂重,身法竟也如此之敏捷,这一戟竟然是能抢先攻至。
眼看着戟锋斩向脖颈,大骇之下的沙摩柯,哪里还有再攻之心,急是半道收招,猛的一竖铁蒺藜挡在身前。
当~
又是一声猎猎的金属激鸣。
星火四溅中,公孙白巍然不动,稳似磐石。
而遭重击之下的沙摩柯,气血激荡之下,嘴角瞬间浸出一抹血迹,而那庞然巨躯竟也被震得坐立不稳,整个人已是被公孙白这一戟震飞出去。
寒光凛冽,锋刃逼人,公孙白的战戟已抵在沙摩柯的喉头:“你可心服?”
这一刻,沙摩柯心服口服,因为公孙白丝毫没有半点取巧,完全是以力抗力,凭借着神力硬生生的击败了他。
像他这种粗豪汉子,却是言出必行,当即拜倒在地:“五溪蛮王沙摩柯,愿归降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