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襄平北门。
城楼上一片火光大起,照得天空一片通明,一面大汉龙旗在迎风猎猎招展。
一万多汉军骑兵勒马放慢了马蹄,缓缓的来到城门之下,整齐的排好了队列,白马义从在左,太平军在中,墨云骑在右,望着紧闭的城门,肃然而立。
接着,中军队列大开,公孙白端坐在九尺五高的飞血神驹之上,在赵云、张郃和太史慈等一干将领的簇拥之下,昂然而来,奔近城门之下。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城楼上飘舞的汉旗,高声喊道:“大汉破虏将军、宁乡侯、右北平郡太守公孙白,奉幽州牧、太傅之命前来捉拿逆贼公孙度,收复襄平城,还请城上的同僚打开城门!”
城楼之上,两人并肩而立,左边一名中年文士,浓浓的眉毛,飘逸的长须,再配上一身白袍,头戴高冠,摇着鹅毛羽扇,显得十分潇洒;右边一人年纪和他差不多,却是一身红色官袍,神色刚毅。
左边那人眯缝着细眼,站在城门正中细细的打量着公孙白,暗自点头道:“此子生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果然是人中龙凤,怪不得太傅会如此看重,也怪不得连公孙度都不是对手。”
这人长得帅就是占便宜,要是城下来的是个长得五大三粗如同管亥一般的粗人,恐怕又是另外一番观感。
眼见公孙白已然喊话完毕,右边那名官员不敢怠慢,一扬羽扇,高声喊道:“开门,迎接宁乡侯入城!”
城门轰然大开,千斤闸门也被缓缓的吊起,接着一彪人马从城门之中疾奔而出,分列城门两边,接着只见那两人跨骑白马,并肩缓缓而出。翻身下马,向着公孙白走了过去,公孙白急忙也翻身下马相迎。
两人走近之后,迎着公孙白弯腰拜倒。
“草民管宁。拜见宁乡侯!”
“辽东长史王烈,恭迎宁乡侯!”
公孙白急忙一一扶起两人,脑海里习惯性的查询两人的属性。
“管宁,统率35,武力21。智力81,政治91,健康值88,对公孙白忠诚度68。”
“王烈,统率55,武力48.智力75,政治81,健康值90,对公孙白忠诚度72。”
我擦,之前长期看演义。只以为辽东除了公孙度父子就没啥名人了,想不到除了邴原之外,还有如此两个这么牛逼的人物,在演义似乎都没提到,辽东真是一块宝啊。
这打仗看统率和武力,出谋划策看智力,而发展地方靠政治。昔日玩游戏时一般都不怎么把政治值高的放在眼里,但其实真正意义上来,政治的作用丝毫不下于智力值,甚至某些时候比智力高的谋士更重要。原本还担心打下这么大一块地方。没人治理,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这辽东之地,土地肥沃,矿产丰富。有了这些高政治值的人才,将这北大荒变成北大仓将不再是梦。
公孙白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亲热的与两人并肩而行,缓缓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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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水河,又称太子河,昔日燕国太子丹刺秦失败之后。被秦军复仇攻燕,一路败逃于此河之上。
时值寒冬,河水滔滔,水雾茫茫,晚霞照在河面上,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面上也不见渔船,显得十分的宁静。
轰隆隆!
一阵如同惊雷般的马蹄声打破了江面上的宁静,惊得几只出来觅食的水鸟急忙钻入水里,江水似乎也荡漾起来了。
只见东北方向的地平线已经入鬼魅一般的冒出了一条极长极淡的黑线,随着时间推移,这条黑线正在迅速变粗、变长,逐渐涌现成一片乌云,接着黑云越涌越大,整个天际都被黑云遮蔽住了,鲜红的落日霎时失去了眼色。
整个东北面的莽莽草原之上,都是黑压压的骑兵,放眼望去,从数里开外一直到视野的尽头,触目所及都是异族骑兵,个个身穿皮袍,头戴皮帽,无边无际,如同汹涌而来的海浪一般,足足有八、九万人。
八、九万黑压压的骑兵在草原上奔驰,整个地面在颤抖,似乎无力承受重压,马蹄声如天雷滚滚,轰隆轰隆的巨响似乎连云朵都震散了,天空都为之失色。
冲在最前的一人,鹰钩鼻,络腮胡子,头戴王冠,身穿着汉服王袍(高句丽王历代被授汉官服饰和衣帽及仪仗),昂然立在近九尺的高头大马之上,神威凛凛,正是高句丽王伯固。背后跟着两个儿子拔奇和伊夷模,和十数个部落首领,疾奔西面而来,约有近六万兵马。
在高句丽人的身后,则是夫余王简位居率着三万多兵马紧紧跟随而来。
伯固抬起头来,望着前面的滔滔衍水,高声喊道:“前面就是衍水,离襄平城不远了,今夜就在此地扎营,速速派人前往通报尊敬的辽东侯,就说我等援军将于明日到达襄平城外。”
一名高句丽将领应声刚要率十数名侍卫前往河边寻找船只渡河,突见从衍水河下流疾奔来几名骑兵,高声喊道:“大王,大王,不可渡河!”
伯固疑惑的望了望奔来的探马,急令那名准备带人前往通报的将领停下。
只见那几名探马越过哨戒,急匆匆的奔到伯固面前,翻身下马拜倒道:“大王,大事不好了,襄平城已被敌将公孙白所破,辽东侯不敌,已败退新昌城。”
“什么?”伯固的脸色变了。
辽东侯公孙度,曾经是他心目中天神和恶魔一体的存在,当年率着五万兵马,打得他节节败退,差点没被攻破国都国内城,吓得他畏缩在国内城之中,遣使递上降书,纳贡称臣,至今听到公孙度的名字都胆颤心惊,每次提起公孙度时,都要加上“尊敬的”三个字。想不到昔日的无敌霸主,居然就这么被败了!
他呆呆的问道:“公孙白有多少兵马?辽东侯又有多少兵马?”
那探马答道:“回禀大王,公孙白总共两万多兵马,辽东侯经此战失利之后,如今仅剩下一万兵马,困守新昌城。”
“辽东侯已经落拓如此了么?”伯固神色一呆。
身后的二王子伊夷模哈哈大笑道:“此乃天助我高句丽也,如今公孙白不过两万兵马,公孙度已经只有一万孤军,不如就此……”
伯固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伊夷模狞笑道:“父亲,辽东之地,水草肥沃,绵延千里,若是能得此地,岂非我族兴旺之时,恐怕就是昔日的东胡,也不能及。”
身后的大王子拔奇大惊,急忙喝止道:“不可,不可,我听闻公孙白乃绝世枭雄,就连鲜卑人都不是其对手,况且辽东侯十万兵马都大败至此,何况我等。”
伊夷模狰狞一笑:“兄长,公孙白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年纪比愚弟还小几岁,有何本事?鲜卑人和公孙度之所以大败,不过轻敌而已。想他不过区区两万兵马,还要防止公孙度进攻,我等兵力是其三倍,还怕拿不下襄平城,砍不下公孙白的人头?”
一旁沉吟不语的伯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似的暗暗想道:“我听闻公孙白对待异族一向心狠手辣,一旦他取下辽东,我等岂有好日子过?不如就此一拼,若是能将其拿下,顺便取了辽东,则我族将兴也,则本王将成为高句丽族最伟大的君主,堪比匈奴的冒顿,鲜卑的檀石槐,乌桓的塌顿……不,本王要超越他等,让高句丽人世世代代雄霸辽东!”
他心中计议已定,不再听两个儿子斗嘴,回头对身后一名大将喝道:“大加优居,去请夫余王前来议事。”
大军缓缓的四下散落开来,一个个营帐如同星罗棋布一般撒落在衍水河西岸的草原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衍水岸边,连绵数里。
不久,身着狐皮大氅的夫余王简位居,在一干将领的率领下,纵马昂然而来,奔到了伯固的面前。
面对伯固的合兵攻袭襄平的提议,简位居开始还有点犹豫,毕竟他也道听途说过不少公孙白的事迹,对这个传说中的小魔王心存畏惧,但终究架不住伯固的威逼利诱,终于点头答应。
两人在衍水河边终于达成一致意见,两族合兵九万,共攻襄平,先将公孙白赶出辽东,再灭公孙度,则夫余人得辽水以北地界包括整个玄菟郡和辽东郡北部,高句丽人则瓜分辽水以南的辽东郡地界。
两人计议已定,当即击掌为誓,愉快的达成了瓜分辽东的协议,接着双方在衍水河边举行了盛大的会盟仪式。
夜幕下的草原上,篝火遍地,欢歌笑语,久久不息。
熊熊的篝火旁,伯固正与两个王子和一干主将一边啃着羊腿,一边提着酒囊痛饮,喝道尽心处,伯固撕开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脯,激动得仰天长啸:“无所不能的天神,伟大的祖先们,我们高句丽人就要占领辽东,建立无上的功业,肥美的水草、辽阔的土地、数不尽的财富还有美人,都是我们的,哈哈哈……”
吼~
身旁的高句丽将领齐齐跟着发出欢呼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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