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竭尽全力的两棍就要落在公孙白的屁股之上,剧变发生了。
砰!
两名行刑的军士突然齐齐重心失衡,向前扑了过去,脑袋砰然撞在一起,只撞得眼冒金星,摔落在地。
案几上的公孙白安然无恙,两根军棍也早已不知去向。
“木料加0.06。”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适才他偷偷的在脑海里咨询了系统精灵,理论上一级材料是不能回收完成品,但是这种粗制的木料是可以的。结果偷偷的试了一下,果然收回了一根军棍,也就是军棍这种粗制木棍会被系统默认为未加工材料,可以回收到系统里作为木料,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领罚。100斤木料为1格,计量为1,一根军棍不过三斤,只能增加0.02的木料。
“放出!”
随着一声轻响,两根军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地上。
两名头昏眼花的行刑军士,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在地上四处搜索,却发现那两根军棍就在自己的脚边。
望着两名狼狈的行刑军士,队列之中有人窃笑起来,原本肃然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但是却没人看出那两根军棍突然消失在公孙白身旁的虚空之中,都以为这两名蠢货用力过猛而撞到了一起,把军棍也撞脱了。
他们没看清,台上的公孙续也没看清。
文则厉声喝骂道:“蠢货,用那么大的劲干什么?你们想打死人啊,不知道这是五公子?”
两名军士唯唯诺诺的又举起了军棍,两人对望一眼,双双会意的错开位置,避免再次撞到一起。
呼呼!
两根军棍再次挟着风雷之音,轰然而下。
砰砰!
眼看军棍就要挨到公孙白的屁股蛋子的时候,再次消失不见,两人重心再次失衡,身子向前倾倒。
这次两人倒没撞在一起,但是却摔得极其难看。左边那个一头栽倒在公孙白的大腿之上,嘴巴亲在公孙白的腿弯处,右边那个更神奇,嘴巴直接亲在公孙白的菊花之上。
刹那间,台上台下一片宁静,呆呆的望着两个军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嗷~
公孙白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触电一般的大叫一声,猛的挣开身上两名军士的手,弹身而起,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
怒不可遏的公孙白,一手提起裤子,一手捡起地上被释放出来的棍子,迎着右边那名军士便劈头盖脸的一阵痛打。
“死变态,你等竟敢猥亵本公子,老子打不死你们!”
公孙白手中的怨气随着军棍倾泻而出,只打得两名军士头破血流、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周围其他的军士也惊呆了,不知所措。
台上的公孙续眼见公孙白打得太狠,忍不住怒喝道:“公孙白,你敢造反?”
公孙白将手中的军棍一扔,将裤带束紧,恶狠狠的指着公孙续怒声骂道:“公孙续,你这个死变态,竟然派两个有龙阳之癖的军士来侮辱本公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父亲评理!”
说完便疾步奔向自己的白马,倏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朝太守府衙奔去。
公孙续怔怔的望着公孙白气呼呼离去的背影,脸色刷的变白了,朝身旁的文则望去,只见这厮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只得叹了一口气道:“点卯完毕,解散。”
说完便飞身下台,解开自己的健马,一挥马鞭,也滚滚而去。
只留下点将台上的文则等几个军司马怔怔发呆。
公孙续一路快马加鞭,朝太守府疾奔,都快将那八尺高的骏马打得飞了起来,他必须第一时间抢到现场,否则那贱种一旦抢先告了恶状,闹不好他又要幽禁几天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终于,那青瓦白墙的太守府衙终于出现在眼前,公孙续急急下了马,直奔大门口。
太守府门口,门口的守将眼见公孙续火急火燎的飞马奔来,以为有重大军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公子,何事如此紧急?”
公孙续气喘吁吁的问道:“可见公孙白进去了?”
那守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急忙说道:“五公子啊,刚刚从门口打马经过,并未进府。”
公孙续长吁了一口气,又问:“我父亲可在府衙内?”
“已回府中。”
公孙续再次脸色大变,腾身上马,继续向前疾奔而去。
身后传来那守将的叹息声:“可怜啊,蓟侯家的庶子竟被嫡子逼迫得如此厉害……”
在他看来,刚才公孙白急急打马而去,显然是在逃跑,而公孙续飞马奔来,开口就问公孙白,显然是要追打自己的弟弟了。
公孙续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恶狠狠的回头瞪了那守将一眼,继续狂奔。
公孙白自然不会傻到去公孙瓒那里告状,这不过是他的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这种事情告到公孙瓒那里去,简直就是个笑话,自己的面子也须不好看。更何况菊花刚刚被亲过,他全身都感觉寒毛倒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回府洗个热水澡,将那该死的军士的口水洗得干干净净,否则恐怕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了。
公孙续却没想这些,他只知道如今公孙瓒宠爱公孙白,这贱种要是巧舌如簧在父亲面前告一状,自己少不得又要幽禁几天了,自然不敢怠慢。
他气喘吁吁的奔到公孙府门口,翻身下了马,迎着门口的家将问道:“可曾见了公孙白进去?”
那家将答道:“已进去一小会了。”
公孙续脸色大变,急匆匆的将手中的马缰扔给家丁,三步并两步的朝府衙大门内疾奔了进去。
一路穿过亭台水榭,公孙续只恨这路修得太弯弯绕绕,几次差点撞到柱子上,眼看就要奔到后面的厢房前,却与迎面一群人差点撞到一起。
他差点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刘氏。
刘氏见公孙续这副模样,惊问道:“续儿,何事如此惊慌?”
公孙续原本想呵斥前面挡路的人,见是自己的母亲,急忙向前见礼,然后急道:“母亲救我,那贱种又要去父亲那告状了。”
刘氏脸色微变,粉面含霜,沉声道:“这还得了,一个庶子都翻天了,续儿不要慌,告诉母亲怎么回事,母亲一定给你做主,实在不行把你外祖父也请来。”
她说的外祖父,自然就是公孙瓒的岳父,涿郡太守刘君。昔日公孙瓒不过是一介书佐,若非刘君提携,公孙瓒哪有今日的机会和成就,故公孙瓒对这位岳父大人十分尊敬。
公孙续这才吁了一口气,底气足了起来,将在校武场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刘氏听得啼笑皆非,用手指点了点公孙续道:“我道多大的事情,续儿何时如此沉不住气了。这件事,原本是他无理,又出了如此尴尬的事件,他如何敢开口告状?就算告状,也没多大的事,无非是让你管教一下那几个部曲,岂会将你幽闭?我看那贱种根本就没告状的意思,刚才路过那边,我听他正大呼小叫的要小薇给他打沸水来,恐怕此刻他正在沐浴呢。”
公孙续这才冷静下来,细细一想,的确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觉郝然一笑:“母亲英明。”
刘氏摇了摇头道:“你父亲对儿子们过于严厉,你看你,这都吓坏了。”
说完话锋一转道:“适才你外祖父有信来,我正找你,既然来了就随娘一起回屋,看看你外祖父的信笺。”
一行人左转右转,来到了刘氏居住的厢房。
坐定之后,刘氏拆开父亲刘君送来的密信,细细阅读了一遍之后,不禁微微一笑道:“父亲他老人家还是念着你这小外孙啊。”
说完将信递给公孙续。
“青州黄巾要攻渤海,与黑山军汇合?”公孙续惊呼了一声,又继续阅读下去。
信中说青州黄巾军发展迅猛,大有席卷整个中原之势,如今更有三十万大军自青州出发,欲攻下渤海郡,与黑山军汇合,此举威胁到冀州和幽州的局势,公孙瓒和袁绍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必然出兵击之;信中说青州军其实是乌合之众,北平军皆精锐之士,可以一当十,正是公孙续大展身手、博取功名的时候,千万不要错过;信中最后说,公孙续终究是公孙瓒唯一的嫡子,不要过多与公孙白纠缠,否则以公孙瓒的脾气反而适得其反,不如无视之,正正经经博取功名,才能令公孙瓒刮目相看,地位也自然不可动摇。
不过后面这些话,公孙续并未听进去,只见他眼珠子乱转,一个狠毒的念头已涌上心头。
“不管如何,他终究是我的部曲,必须听我的号令,紧急之时,我若叫他送死,他就得送死,否则军法处置。如此一来,这场黄巾之战,将是他的末日。”
公孙续嘴角掠过一丝狞笑。PS:原本想分时间段发,结果先发了十七章,就两章一起发了吧……
PS:重要的事情多说几遍,黄巾之乱是在十八诸侯讨伐董卓之前发生,张角三兄弟也在这之前被镇压,但是各地的黄巾余党仍旧在作乱,规模较大的如黑山张燕的百万黄巾,青州百万黄巾等,历史上是曹操后来收青州黄巾百万,组建青州军归夏侯惇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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