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北狄骑兵遭到袭击的同时,咸城的战事也越发激烈起来。
黑暗中,散兵们不断将手榴弹扔到城墙上,密集的爆炸中,马瑾士兵不断被炸死炸伤。
而且,为了尽快拿下咸城,马翰令臼炮和野战炮对城城上的马瑾士兵进行轰击。
一枚枚石灰弹在城墙上爆炸,烟雾笼罩了城墙。
原本就因为手榴弹而焦头烂额的马瑾士兵,越发苦不堪言。
更多的士兵则被凶猛的爆炸吓得逡巡不前,任将领如何催督,都不敢登上城墙。
对他们而言,这简直就是送死。
见到这一幕,马瑾十分恼怒,他对身边的将领道“督战队何在!后退者格杀勿论.“
在他的命令下,督战队士兵出现在士兵身后,他们抽出了长刀,将长刀指向士兵们,逼他们登城防御。
士兵们只得咬着牙冲上去,但马上,他们又爆炸中倒下,一些士兵的尸体甚至被爆炸的冲击波直接从城墙上推下,掉落下来。
这些士兵的死状凄惨,往往肢体破碎。
又两次登城失败,即便被督战队拿刀顶着,士兵们也不愿意再冲向城墙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来到马瑾面前,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什么!”马瑾面色大变,这个士兵告诉他的不是别的,正是北狄骑兵在南城遭受伏击的消息。
瞬间,马瑾冒出一身冷汗。
他和北狄骑兵里外夹击马翰军队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现在,北狄骑兵无法冲破马瑾兵马的埋伏,他就只能一个人应对马翰的军队。
只是马翰的军队火器如此凶猛,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让壤城会在一天之内被拿下。
想到这儿,他不由一阵绝望。
“杀!”就在这时,从外响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马瑾知道,这是马涵的士兵准备登城了。
见状,他更是慌乱起来,狠命催督战队,逼士兵们登城作战。
但是,士兵们吓坏了。
任由督战队如何逼迫,士兵们还是不肯登上城墙。
死在督战队手中,他们还有个全尸,但登上城墙,就真的死无全尸了。
督战队与士兵僵持的档口,不少马家士兵登上了城墙,望着城下的马瑾士兵,他们举起手中的线膛枪。
“砰砰砰……“密集的射击声传来.
在城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的马瑾士兵纷纷倒下。
同时,还有马家士兵解下腰间的手榴弹,拽开拉火绳,扔到马瑾士兵当中。
红色的火焰花如同田野中的花朵一般,在城下绽放。
借着爆炸的亮光,士兵们看清了更多的马瑾将领和士兵。
瞄准他们,马家士兵纷纷扣动扳机。
在马家士兵的进攻下,马瑾士兵顿时混乱起来。
城墙失守,战局已定,他们何必再给马瑾卖命。
丢下武器,他们死命逃跑,准备待马家士兵入城便投降。
马瑾见状,状如疯魔。
普通士兵能够逃命,但他心知自己若是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
抽出腰间的佩剑,他不断砍杀逃跑的士兵,又让督战队拦住士兵。
但一切都于事无补,对士兵来说,投降还能有一线生机,继续打仗则是必死。
他们根本不理会督战队,一些士兵被逼急了,甚至拿起刀剑与督战队厮杀起来。
督战队的人数不多,顿时被逃跑的士兵杀的溃散。
这时,马瑾砍杀士兵的行为也激怒了逃跑的士兵。
一些士兵围拢过来,挥刀与他拼杀起来。
马瑾大惊失色,见场面完全失控,他领着亲兵消失在黑暗中。
城外。
马翰望向不断越过城墙的马家士兵,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
咸城,这是他出声,成长的地方。
在这里,有他和父亲的回忆。
如今,他终于亲手夺回了这座象征马家的秦州首府。
战斗从黑夜持续到天亮,又从天亮持续到中午。
傍晚的时候,咸城内的枪声停息。
典章押着一个人到了他面前,正是马瑾。
“贤侄,饶了我吧,看在我身上也留着马家血脉的份上,我保证,今后将唯你马首之瞻。”
此刻,马瑾穿着女子的服饰,十分狼狈。
眼见大势已去,他准备女扮男装,混入百姓中再趁机逃走。
但他低估了马家士兵的愤怒。
入城之后,所有的马家士兵都在寻找他。
他躲入水井中,还是被发现了。
“我没有资格饶了你,你应该向我死去的父亲,及时被你杀害的马家族老请求原谅。”马翰面如寒霜。
一刀寒光闪过,他抽出匕首狠狠刺向马瑾心脏,一个一顿道:“背叛马家,先是充当西凉的走狗,又充当北狄人的走狗,你难道不知道二狗子不得好死吗!”
说罢,他猛地抽出匕首,马瑾捂着胸口,眼神逐渐涣散,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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