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回到宋朝当暴君!
第1095章秀淑离宫
赵洞庭些微愕然。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然后脸上的笑容便也渐渐散去。
六十四人中有九人因贪赃枉法被缉拿,且说不定其中还有贪赃枉法未被发现的。这个比例,可不算小了。
但又觉得无奈。
有很多人当官本就是冲着捞钱来的。
当时他挫败元军,攻城夺地时,也没少见过那些丧心病狂的贪官。
稍作沉默以后,赵洞庭看向张世杰和郝文秀,道:“贪赃枉法者,从严处置!”
他不希望大宋在还没有完全兴盛的时候就开始从骨子里发烂。那样,大宋日后就算再为强大,也绝对无法持久。
“臣领命!”
张世杰和郝文秀同时拱手。
其后,赵洞庭又看过监察省、律法省以及位置比较特殊的兵部的名册。
自然同样都是有人表现优良,有人表现平庸。
也同样,有以权谋私的人。
官场是个大染缸,总是会有经受不住诱惑的人。赵洞庭给官员的待遇已经是极好,但待遇再好,显然也难以填满这些人的欲望。
赵洞庭也没去深究这些事情。如果每个贪赃枉法的官员都是过问,那他这个皇帝便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等所有的名册都看过以后,他只是说:“表现优者提任正职,良者官居原位继续观察。差者……罢官吧……”
最后这几个字,却是让得陆秀夫等人微微色变。
陆秀夫连忙道:“皇上,直接罢官会不会……处理得有些过重了?”
毕竟这些进士都是各地经过重重选拔才得以考上进士的才子。
赵洞庭却是摇头,“为官中庸者便等于是吃着国家的粮饷不做事,和士卒终日在大营中睡觉有何区别?朕,不需要这样的官员!”
他知道,这时候就需要壮士断腕的决绝。要是太多优柔寡断,以后再想清理这些人出去,只会越来越难。
如果不是以前那些官员多数都是老臣,又对大宋忠心耿耿,且有许多都已接近退休年龄,赵洞庭甚至都有要将他们也都纳入这般严格考核的行列才好。
等得朝散,陆秀夫等人回去以后便是各自忙碌开了。
那些表现优的进士升任何处做正职,良者平调往何地。这些,虽然不是都需要他们亲自去想,但却最后还需他们拍板。
毕竟,这些进士都是大宋的新型人才,分量和以前那些官员是有些不同的。
陆秀夫他们多数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级,要开始为大宋新生代布局。而这些进士们,必然是其中主力。
如此过去数日。
一月末了。
岳鹏终于从重庆府赶到长沙。轻装从简,除去带着安卫殿派去保卫他的供奉以外,再没带其他人随行。
这实在是因为夔州路拿下才不长时间,作为镇西元帅的岳鹏事物颇为繁忙。
而这个时候,苏泉荡已经赶回鄂州去。没能等到和这个兄弟见面。
他不得不离开,因为赵洞庭也跟他分析过赵昺遇刺、段麒麟登基等事中间的利害关系。
长沙城内热闹非凡。
岳鹏一行人风尘仆仆到得长沙城外时,眼中露出讶然之色。
因为前方城门口处军甲林立,旌旗绵延。
这是赵洞庭在送李秀淑离开长沙。
算算时间,李秀淑在长沙也已经呆过近十日。作为西夏女帝,她在长沙城内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可以说是极限。
她总不能长期丢下西夏国务,到时候,西夏国内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说不清楚。
赫连城带着亲卫也已经在城门口集结。
赵洞庭和李秀淑两人同坐车辇,到得城门口都没有下车。两人在车辇内密谈。
有些事,在分别时说要更为妥当。
面对这个是西夏女帝,却又和自己发生过那种关系的女人,赵洞庭的心思难免是有些复杂的。
在车辇内,他深深看着又复雍容华贵的李秀淑,开口道:“过不长时间,大宋可能会和元朝、大理再起兵锋,你……到时候能否出兵蜀中,牵制蜀中的兵力?”
李秀淑却是清浅地笑,“听天由命。”
“嗯?”
赵洞庭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李秀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要是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什么都好说。而若是没有,那便只能说我之前的选择是错误的。”
赵洞庭愕然,“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唔……太过草率了?”
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
感情李秀淑将赌注都押在能否怀孕之上。听这意思,若是她没能怀孕,西夏以后怕都不会再是大宋的盟友。
李秀淑巧笑嫣然,仿佛初融的冰山,“女人有时候……其实是疯子。”
赵洞庭摸摸鼻子,哭笑不得。
李秀淑平常疯不疯,他不知道,但是做那事的时候,的确挺疯的。只是这话显然不可能在李秀淑面前说出来。
就算李秀淑是西夏女帝,就算她的性子和寻常女人截然不同。这个年代的女人,也难以承受这样的玩笑。
随即,赵洞庭轻轻叹道:“那好吧!便听天由命吧!”
他没法逼迫李秀淑。而以李秀淑的性子,也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劝得通的。
“路上小心。”
赵洞庭说完这话,便拉开车帘,向着车下走去。
李秀淑重新变得清冷的声音从车辇内传出来,“出发。”
赫连城挥舞长枪,西夏禁军拱卫着龙飞凤舞的车辇向着长沙城外缓缓行去。
赵洞庭看着大军离开的方向,然后不出意外看到岳鹏等人。露出些微喜色,对着岳鹏招了招手。
岳鹏看着西夏大军离开,牵马走到赵洞庭等人面前,跪倒在地,“岳鹏叩见皇上!”
他身旁安卫殿的供奉也是尽皆跪倒。
赵洞庭笑着上前几步将岳鹏扶起来,道:“你竟然这个时候才来,看来你镇西军区的事务的确很繁忙啊!”
岳鹏有些忧心忡忡道:“近来蜀中似乎有些异动,末将不安排妥当,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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