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刚走到正门,准备敲门,朱红色的大门自动打开,里面的人逐渐显露出来。
祝东风惊了下,脚下一转,想要离开。
然而下一秒又转回来。
他之前就觉得她面熟。
和五年前那个小丫头片子比起来,现在的季初筝完全就跟变一个人似的,不管是气质和容貌,变化都很大。
在他心里季家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也不想去回想。
所以压根就没将她往季家想。
许骄薇怎么认出她来的祝东风不清楚,但是她提醒之后,他猛地将人对上号。
初筝负手从里面走出来,眉眼冷淡的扫过祝东风:“祝大人,一大早在我府门外做什么?”找打吗?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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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姐冷静点。
咱们不是社会人。
请让我们做个好人。
社会主义和谐发展需要你!
初筝将嘀嘀咕咕的王者号直接摁进小黑屋,耳边清净下来,心情都爽不少。
“之前姑娘在清泉寺救了公主,我特意来感谢姑娘。”祝东风手里还拎着东西,好像真的是上门来感谢的。
他仔细的将初筝打量一遍,这个人……真的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那个小丫头,每次见他都是东风哥哥长,东风哥哥短的叫,看他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带着光。
哪儿像现在这个……
眼神冷漠得像是寒冬飞雪,被她看着,刺骨的寒凉,直往身体里面钻。
初筝冷淡的问:“然后?”
这么久的事,你现在才来,怕我不知道你别有用心吗?
祝东风:“……”
祝东风噎了一会儿,将手里的东西递上:“这是给姑娘带的谢礼,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初筝没接:“我救公主与你有什么关系?要谢也轮不到你。”
祝东风:“……”
初筝这话说得太直接,祝东风没接上话,表情尴尬。
他本来就是随便找个借口,近距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本来也就是表面上客套的话,正常人就算疑惑,也会顺着台阶接下,哪里会这么直白。
祝东风很快调整好心情,道:“要不是姑娘出手,公主出了事,我恐怕会受更大的处罚,所以这件事还得多谢姑娘。”
“那真是可惜。
祝东风:“??”
可惜什么?
祝东风觉得和初筝交流困难,他硬着头皮寒暄两句。
“你是想来问我,是不是季初筝吧?”初筝打断祝东风的试探,冷淡的目光睨着他。
祝东风心底狂跳起来,脸上的错愕来不及收敛。
他对上初筝的视线,那瞬间像是突然卷入某个深渊,在大雪中往下坠,四肢冰凉。
这下不用他试探猜测……
她承认了。
她就是季家的那个。
初筝嫣红的唇瓣轻启:“祝大人心底有数了吗?”
明明是清澈空灵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你……你怎么会……”
初筝侧下身,邀请祝东风进府:“祝大人,不如里面说?”
祝东风:“……”
祝东风目光紧盯着初筝,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大概是想着在这里,初筝不敢对他做什么,他也有事情想问,所以祝东风跟着初筝进去。
-
“老爷,老爷不好了。”
祝府的下人惊恐的跑到祝父面前。
祝父正和人说话,见下人如此没规矩的跑进来,立即沉下脸:“何事如此慌张!”
“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少爷他……”
下人指着外面,说话大喘气,好一会儿才说清楚。
祝东风被人在外面发现,身上像是被打了,现在还晕着没醒。
祝父火急火燎的赶过去,祝东风已经被抬上床,不过大夫还没来。
瞧见祝东风脸上的青乌,祝父脸色就是一沉:“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
这问题谁回答得上来。
祝东风是被人送回来的。
送回来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能等祝东风自己醒过来才能知道。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祝父怒斥一声。
“已经去请了。”下人立即道。
祝父心急如焚:“快点!”
祝父虽然不止一个儿子,可是他最看好的就是祝东风,平时也是将他当成接班人在培养。
现在这样子,他能不急吗?
祝东风被人打得昏迷不醒,祝府兵荒马乱。
之前和祝父说话的那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但很快祝东风被人打的消息就传开了。
-
宫中。
殷慎伏案看奏折。
折子被分为两堆,一堆是他看完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的折子,堆了很高,另外矮的那一堆则比较重要。
殷慎将最后一本折子放下,搁下笔,叫人进来将矮的那一堆给皇帝送过去。
宫人捧着折子离开,正好有人进来,待那宫人离开,那人恭敬的走到殷慎身边。
“大人,我查到一件事。”
殷慎正端着茶抿了一口,闻言微微挑眉:“嗯?”
那人道:“那位初筝小姐,好像是季家的小姐……”
“季家?”殷慎眸子微眯:“哪个季家?”
“五年前被满门抄斩的那个季家。
“哦?”
殷慎有点惊讶。
五年前他还没坐到这个位置,季家的案子他听过。
起初只是一件小事,后面牵扯越来越大。
最后整个季家都牵连在内,导致皇帝下令满门抄斩。
殷慎放下手中的茶杯,扯着嘴角,露出三分讥讽:“祝家今天的位置,可不就是季家下台后,他们才爬上来的。”
那人没吭声。
殷慎兀自想了一会儿,吩咐他:“细查一下,我要知道全部的事。”
“是。”
-
祝东风夜半时分醒过来,他一动就仿佛能听见骨头咔嚓咔嚓的移动声,疼得他直抽冷气。
伺候他的下人听见动静,立即跑进来。
“少爷醒了。”
“快去通知老爷。”
“少爷你感觉怎么样?”
“少爷……”
祝东风面前围满人,等祝父来了,祝东风面前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儿子,感觉怎么样?”祝父看样子还没睡,衣服穿戴整齐,就是脸色有些憔悴,眉眼间都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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