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顿时瞪大了双眼,没好气的摇了摇头。
“纯粹就是瞎折腾,有那个必要吗?”
“陛下,老臣觉得后军工匠的兄弟们做的倒是挺对的。
你和皇后娘娘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一国之母。
再加上诸位贵妃娘娘和月儿公主殿下,你们住的房子就算不能太奢侈了,起码也得像模像样才行啊。”
见到张狂这么一说,柳大少神色无奈的吁了口气。
“舅舅,咱们两个相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本少爷我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吗?
按照小行宫的规模来建造房子,就算是房子的大小缩小十倍的规模,那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有这些银子,你给本少爷我运回国库之中,也比消耗在这种事情上面强啊。”
“陛下,老臣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东西。
可是,你就是再……”
“没有可是,你马上给我派人去通知后军的工匠弟兄们,让他们立即给本少爷我取消现在的所有计划。
同时,告诉他们一声,重新绘制新的图纸,建造一些能住人的小别院就行了。
像什么亭台楼阁,花园别苑之类的东西,通通都给我略过了,一个不用建造。
本少爷我现在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些东西。”
“陛下。”
“就这样说了,传令吧。”
柳大少的话语之中,直接出现了传令二字。
这也就意味着,已经不用再反驳什么了。
果不其然。
张狂听到了柳大少说出了传令二字,也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是,老臣遵命。”
随即,张狂立即对着几步外的一个亲兵招了招手。
“老江,陛下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回大帅,卑职听到了。”
“听到了就行,那本帅也就不用嗦一遍了,去传令吧。”
“是,卑职遵命。”
亲兵抱了一拳以后,立即转身飞奔而去。
柳明志看着飞奔远去的兵卒,淡笑着再次说道:“舅舅,给本少爷我们的接风宴,就安排在傍晚时分左右好了。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我这边也不太了解,你们看着安排就是了。”
“是,老臣明白,咱们这边的事情忙完了以后,老臣马上就派人去安排。”
柳明志淡笑着点了点头,正欲开口之际,柳松一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少爷,地图铺好了。”
柳明志大致的扫视了一下自己身前的沙盘和地图,笑吟吟地对着一边的张狂竖起了一根手指。
“舅舅,一百步。”
跟柳大少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张狂根本就不用思索,就已经领悟了柳大少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旋即,他又一次对着几步外的一个亲兵摆了摆手。
“老吴,马上传令,一百步之内,不……
一百五十步之内,没有本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得令。”
柳明志把手里的旱烟袋放到了桌子上面,然后随意得背起了双手,围着身边的沙盘和铺着地图的桌子游走了起来。
刚刚坐下来没有多久的将士们,看到柳大少的行为举止,纷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步轻盈的朝着沙盘的位置聚集了过去。
柳明志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左右两边的沙盘和地图上来回的扫视着,时不时地停下沉吟一会儿。
一群将领见状,纷纷眉头微凝的顺着柳大少的一举一动,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柳大少的目光刚才所扫视的位置。
他们正在根据柳大少的目光,大致的推测着柳大少心里的想法。
至于是否能够推测的准确,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经久之后。
柳大少脚步微微一顿,抬手扣了扣自己的眉头,神色略下疑惑的转头朝着张狂看了过去。
“舅舅,根据你们上一次金雕传书汇报的内容来看,这个法兰克国目前的局势相比你们以前汇报给我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啊?”
张狂听着柳大少疑惑的语气,立即动身走到了柳大少的身边。
然后,他伸手在沙盘上面随意的挥舞了一下。
“陛下,最近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法兰克的局势比之以前的局势,确实变化了不少啊。”
“哦?快跟我说一说,法兰克国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张狂淡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转身从沙盘边边沿上面的小竹篓里面拿起了几个小旗子,俯身在沙盘上面挨个的插了下去。
“陛下,你请看,前面的那些旗子是法兰克国以前的局势。
后面的这些旗子,则是法兰克国目前的局势。”
柳明志转身看着沙盘之上所插下的那些小旗子,双眸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舅舅,根据沙盘上的情况看来,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法兰克国没少往周边进行扩张啊?”
张狂再次拿起了一个小旗子,直接插在了普鲁士国的边境的一处位置。
“陛下,法兰克国王位上面那个年轻人,相比罗马国的那个野心颇大的小伙子,野心更大啊。
根据斥候将士们侦查和密探们的汇报,法兰克国的那个年轻人,在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在想法设法对外扩张着他们的疆土。”
张狂说着说着,直接拿起了一边的竹竿,轻笑着在点在了沙盘上面。
“陛下,以前这个地方乃是法兰克国和普鲁士国的边界重地之一。
短短三四个月的功夫,这里就已经变成了法兰克国的疆土了。”
张狂的话音一落,手里的竹竿立即换了一个位置。
“陛下,你再看这边,此处乃是法兰克国,普鲁士国,罗马国三国的接壤之地。
随着法兰克国那边的攻势,普鲁士国边疆的戍边兵马,正在逐渐的收缩着他们在边疆的防线。
普鲁士国这边的防线一收缩,也就意味着罗马国的边疆防线,将要彻底的暴露在了法兰克国兵马的攻势之下了。”
柳明志淡笑着点了点头,眉头轻皱的在张狂手里竹竿所点的位置大致的扫视了一下。
“舅舅,除了那几个紧要关隘的位置,随着普鲁士国兵马的逐渐败退,罗马国的边疆防线几乎全面呈现在法兰克国的攻势之中了呀。
这种情况之下,只需要派遣一路八千乃至一万人左右的骑兵,就可以长驱直入了啊。
一旦骑兵长驱直入边疆地带,边疆的防线就算是没有全面崩溃,那也已经差不多了。”
“陛下圣明,确实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