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越南红河平原东部,距离河内五十里的一个小村庄内,被武士聚集在一起的越南农民们挤在一个小村庄内。
这些越南农民拖家带口,大概有五百多人,挤在一个小村庄的三十多间茅屋内,一个个满脸的悲苦。
许多人挤在一起,房间里满是汗臭味。很多妇女抱着孩子抽泣不止,一脸的不甘。
这些越南农民,是被李植剥夺了农田,即将迁往大山中的越南人。
李植既然占领了越南,自然就要把越南变成汉民族的土地。红河平原土地肥沃,降水和阳光都十分充足,是极为优质的农业区。这样的农业区,李植认为不应该由愚昧的越国人占领。
李植要把越南人全部迁入山中,让越南人在武士的带领下在山区中开垦山谷。而红河平原的沃野,则全部由汉人耕作,成为大明不可分割的领土。
第一年,李植就将从江淮省移民一百五十万到红河平原。有了这么多人,红河平原一带的汉人就会超过越南人的人数。以后迁移的汉人越来越多,就把越南人变成山中的少数民族了。
越南人作为入山开荒的难民,饮食开支是由李植负责的。以后开荒需要的水车,农具,也将由负责镇压和管理这些越南人的日本武士统一登记,上报申请。
武士们会将日本的梯田和水利技术传授给越南人,提高越南人的生产力。相信在几年的开荒后,越南人会得到比以前更好的生活。
这一批五百多越南农民此时是由十二名武士管理,不过武士们是在另外一间茅屋里居住。
一个年轻的越南人看了看屋门口,发现武士们没有像往常一样佩剑巡逻。他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武士们居住的茅屋门口,探脑袋往那间茅屋里看了看。
武士们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今天是大年初三,本是大明的节日。武士们这些天也受到虎贲军的感染,入乡随俗,像大明人一样过起了年来了。大年三十那天后勤民夫给武士们送来了一坛黄酒,这些武士们今天没忍住,打开喝了。
那黄酒酒劲厉害,武士们一人喝了几大碗,全倒了。
那个越南年轻人欢喜地跑了回来,在气氛压抑的越南人群中大喊一声:“武士们喝醉了!我们回村去!”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睛里满是惶恐。
年轻人大喊:“进山会被老虎和大蛇吃掉的!我们不进山了,我们回村里去!武士们喝醉了,他们管不了我们了!”
一个越南中年人试探着问道:“真的喝醉了?”
年轻人大喊道:“醉得知觉都没有了!快走!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越南人们对视了一阵,都激动起来。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离开红河平原,更不愿意入山。这些原野是他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土地,他们不愿意就这样被汉人占据。此时武士们喝醉了,他们要逃回自己的村庄去!
至于逃回去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这些没读过书的越南农民根本考虑不清。
越南人们呼啦啦地站了起来,抱着孩子和行李开始往外走。开始他们还有些害怕,怕凶恶的日本武士突然醒过来。但她们在茅舍外面走了十几步,却发现武士们根本没反应,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大步往南方跑。
这些农民拼命逃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跑到了他们原先的大村子烛龙村附近。
然而此时那个大村子已经易主。
此时越南人的烛龙村已经改名了,被移居其中的汉人称为新夏村。移居其中的江淮省移民们在新夏村外面建了一圈两米多高的土墙。土墙上坐在三个放哨的农民,正在那里赌钱。
看见浩浩荡荡的越南农民杀回了新夏村,土墙上赌钱的农民立即吹响了号角。
很快,村里的男人就在里长的率领起站上了村墙。每名江淮省移民都手持一把精钢锻刀,里长和甲长手上还拿着标准步枪。
五百名越南农民和两百多江淮移民隔着城墙对峙起来。
越南人群中,那个最活跃的年轻人用越南话大吼道:“冲!冲进去夺回我们的村子!”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却畏惧汉人手上白晃晃的钢刀。
那个越南年轻人大吼:“这里是我们祖宗传下的土地,这是我们的家啊!怎么能让人占了?”
几个越南人年轻人忍不住了,跳了出来,说道:“冲,冲进去夺回我们的屋子!”
五个年轻人看了看周围的老人和妇孺们,决定做前锋。他们在地上捡了几块大石头,就往新夏村的村墙跑去。
城墙上的汉民们对视了一阵,纷纷抓着武器站好了。甲长们在里长的指挥下给标准步枪装上了子弹,将步枪对准了冲过来的越南年轻人。
新夏村的里长叫左丹,是天津人,读过小学,见识和气度和一般的农民不同。他对着越南人,用这些天学的蹩脚越南话大喊一声:“退后!退后!不然打死你!”
然而那几个越南年轻人却不听,抓着石头继续冲击村墙。
左丹摇了摇头,大声喊道:“开枪!”
几个甲长对视了一阵,脸上一白。这些甲长本来都是天津或山东的普通百姓,何曾杀过人?但这守卫村墙的关键时刻,他们不开枪见血是不行了。十一个甲长一咬牙,对准越南人摁下了扳机。
“啪!啪!啪!啪!”
五个冲锋的越南人顿时有三个被击中,身上血花四溅,倒了下去。
看到这边开枪了,后面的五百越南人吓得面无人色。
汉人杀人了!
汉人也太凶残了。
快跑,汉人要把越南人杀光!
他们不敢再围在村墙外面,而是背着自己的衣服往来路逃去,要逃到武士们守卫的那个小村庄去。
就连那几个举着石头的年轻人也被吓尿了裤子,扔掉了石头,屁滚尿流地往来路逃去。
城墙上的汉民们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
一个甲长舔了舔嘴唇,说道:“里长,这出人命了,镇南伯会不会怪罪我们?”
读过小学的左丹一挥手说道:“越南人不服伯爷的调遣,聚众攻击我们的村寨,杀无赦!伯爷怎么会怪罪我们?我们守住了王爷分给我们的土地,防御村庄有力,伯爷还要夸我们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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