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朝的时候,唐朝就微笑起來,奶奶的,我现在也过过钦差大臣的瘾,就去山东转转,要是十五日之内真的沒有雨,那就逃回南诏吧,心中打定主意,反觉得异常的惬意,不管怎样,先把小命保住,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不仅唐朝,就是李林甫以前当黄门侍郎的时候,李隆基也不时的给他出出难題,为的,就是考较一下你的能力,看你能不能接受重用,毕竟,黄门侍郎这样的人,以后是宰相和各部尚书的天然人选。
山东大旱,已经连续九个月不下雨了,奶奶的,只给老子十五天的时间,希望显然是渺茫之极,但在离开唐朝之前,顺便到孔夫子的故乡山东曲阜去转转,也未必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奶奶的,本钦差大人倒也可以摆摆威风了,一想到这里,甚觉有趣。
这天回家的时候,正遇上杨国忠前來拜访,虽然不想和这样的家伙多所结交,但想到他毕竟是杨玉环的堂哥,要是以后沒有记错的话,他以后就是李林甫的接班人,将來大唐的宰相,这样的人,毕竟还是不能真的得罪了。
杨国忠走进來的,唐朝全府的丫鬟都围拢过來看,毕竟,这个男人太漂亮了,真的是漂亮,也怪不得这么丫鬟奴婢。
唐朝眼中微微露出嫉妒意,随即释然了,听说战国的时候楚国贵族特好男色,看來杨国忠如果生在那个时代,倒是可以大展手脚了。
杨国忠昂然的进了厅堂,看一看四周雕梁画栋,啧啧称赞道:“唐大人,您真是会享福啊,”
“哪里哪里,蜗居不堪入眼,來來來,客厅里坐,”
一到客厅坐下,杨国忠就很兴奋的说道:“章仇兼琼将军这次可得重重的谢我,我刚才已经听说今天朝廷里发生的事情了,”
唐朝心中一惊,这小子不简单啊,听他说话的口气,刚刚在朝廷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当下说道:“他为什么谢你,”
“这还不简单,唐朝大人,是这样的,他让我送我妹妹杨贵妃的礼物,我除了将一串珍珠拿來自己用之外,别的可都全送给了我妹妹,我妹妹一见就十分的喜欢,说是特别喜欢章将军送的那种白得像雪一样的貂皮,唐朝大人您见过我妹妹不久,她也召见我了,我就把章仇兼琼的事情向她再说了下,她当时很高兴,说是小事一桩,她会帮这个忙的,我还求我妹妹,合适的时候也给我弄一个官來当当,”
“她都答应了,”唐朝忽然感觉有些醋意。
“当然,我是她堂哥,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有这个情分,她能不答应我吗,”
“哦,那这次皇上不治章仇兼琼的罪,就是因为杨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给他说了好话,”
“那还用说,我这次來,就是向三弟说这个事,还有,我听说三弟现在遇到点麻烦,要是山东求雨,事情有点棘手是不是,”
唐朝本对这个大哥沒怎么放在眼里,但见他如此热心的为自己着想,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感激之意:“是啊,小弟知道,皇上的意思,就是不想让我在朝廷里,他这样做,是寻我的事,九个月都沒下雨,我有什么办法能在十五天里求出雨來,这不是摆明了整我吗,”
杨国忠道:“这却是不然,你想想,皇上不是派玉真观中的道士和你一起去祈雨吗,要是真下不了雨,朝廷还不是有责任,说朝廷沒有福泽,不能降雨,那个时候,也损害了朝廷的名声,也许,皇上这样做,真的是在考验你也说不定,我认识一个游方道士,茅山人,听说道法高强,可以呼风唤雨,要不要给贤弟介绍一下,”
唐朝的眼睛立即亮了:“茅山道士,很有名的,”
杨国忠就道:“是啊,听说一般的道士,只能穿墙,附影,都算是道法高强了,但这个茅山道士,却真的能呼风唤雨,有特意的能力,”
“快快,快说,他姓甚名谁,现居何处,”唐朝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心情之急切可知。
杨国忠笑道:“三弟不要急,所谓是‘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你终日住在终南山之中,却想不到这里却是藏龙卧虎,有的是高人,只不过你沒有去发现罢了,”
“你,你说就在这终南山之中,”唐朝心中勃勃然的想,同时有几分相信,我师傅孙思邈那样的高人,都住在这终南山之中,别的异士高人住在终南山之中,那也是寻常之极的事情。
“是啊,我知道他的住所,前几日他到虢国夫人的府上化缘,我有幸认识了他,说起认识这人,还真的有一番遇合,”
唐朝急着要去礼部商洽去山东求雨的事情,知道时间就是自己的性命,要是在十五日之内沒有雨,一旦被皇上抓住了,那就难免赔上自己的一条小命,哪里有时间听他说什么故事,着急道:“大哥,故事就以后再说吧,我们这就去找他,小弟现在的时间,可是比黄金还宝贵啊,”
杨国忠一笑:“是啊,为兄倒是糊涂了,走,一边走我一边给你说,”
时间紧迫,唐朝也來不及向师傅告别,只向舍瓦简单的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要他速和专氏五虎准备好行礼,随自己前往终南山北坡绝顶,他知道,以师傅的武功,别人是伤害不了他的,要是自己真的完不成皇上的任务,只好带着舍瓦等人先逃回南诏,毕竟,保全实力是至关重要的,要是自己的事情一发,舍瓦等人驻守在京师,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很大的损失,专氏四虎都是勇将,一旦有失,那可是南诏的大损失了。
其实,唐朝这样做,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缓急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一下,毕竟,山东发生了那样的大旱,粮食不产,盗贼必多,有了舍瓦这样的高手在身边,等于是买了一张护身符,师傅有这么多奴婢供养着他,倒也可以颐养天年,不必以九十九岁的年纪跋涉江湖了。
但奇怪的,当唐朝带着专氏五虎和舍瓦以及杨国忠就要出门的时候,孙思邈仙风道骨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孩子,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不过,耽误皇上吩咐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还是直接去山东吧,”
杨国忠的脸上一红:“孙,孙前辈,那个道士很灵验的,”
孙思邈的脸一沉:“本人九十九的年纪,什么人沒见过,别去信这些邪术,孩子,快去山东吧,那里的百姓还在等着你去祈雨呢,”
“是,师傅,徒儿拜别,”下跪下去。
孙思邈赶紧将他拉了起來:“孩子,道士的东西大多是虚文,沒有实际效力,回來的时候,师傅也可以传你一些,去吧,不过,杨居士这样的人,你就不用带去了,一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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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途非止一日,唐朝带领舍瓦等人來到山东曲阜,渐渐春光不再,举目之处只见树叶灰败枯萎,田里不生禾苗,只有几星如沙漠里的杂草,到处是饿殍,有老人妇孺,皆丑陋不成模样,衣衫褴褛,露出东一块西一块的肌肤,都是黑黄的颜色,仿佛刚产生的牛屎,望之另人作呕。
唐朝和舍瓦等人以及求雨的道人则乘坐在三辆豪华的大车里,车用的是一品大官的派头,驷马车,四匹黑色的骏马车厢后粮草充足,奋麝扬蹄,拖得山东平原上烟尘滚滚。
唐朝手里拿着一杯冰水,看着低矮的空气里时时的爆发出的一声鸟鸣,觉得惬意得很,奶奶的,终于离开了京城那危险的地方,现在,我是钦差大臣,而且身边还有不少的高手,专信说得好,就是遇上了中原名声最响的铁慕容,自己也是丝毫不惧,只觉得天下事情在自己掌握之中。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奇妙,那是一种无人无我的自由境界,只觉得天地都和自己合二为一,无意之间,唐朝体会到了以前历史老师经常所说的儒家天人合一的道理,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人沒有任何危险的时候,才能够这样清晰的感觉到自然界,感觉到心灵的恬静。
唐朝的身心处在绝对的放松之中,他甚至暂时也忘记了皇上十五日之内沒有求到雨自己就要提项上人头去见他的话,他想到了权力的可贵,妈妈的,要是沒有当钦差大臣,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感受到今天的心境。
只有对生活明悟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心境,也只有这样的心境,才能在作官和学武上都取得惊人的成就,以前,唐朝在电视里看到才十七岁的李世石击败了世界上所有最著名的围棋高手,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向往,一种震动,这小子不上学,只学棋,想不到竟在那样稚嫩的年龄,击败天下所有的高手,成为lg杯冠军。
绝顶高手是一种境界,是一种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存在,甚至不以年龄作为高下的分野,吴清源东渡日本的时候,天下无抗手,所拥有的,也是比一般绝顶棋手多一分沉稳的心态,任何棋手都不能从落子开始,算出从一劫争开始时落子的东西南北147手,这就是用象棋的时候电脑可以轻易的击败超一流棋手,而电脑却对围棋绝顶高时候无可奈何的原因。
世界上有些东西,你要去算,各方面都要去算,那是永远算不完的,你沒有电脑那样超强的计算能力和记忆能力,人本身是物质的,你永远局限在自然界里,是自然界的产物,不会超越自然成为一个虚无的存在,若真的有,像那些修仙者可以与天地同寿,可以与日月同光,那就纯粹是神话了。
所以,人力有时而穷,无数的伟人在面对生死和自然界大威力的时候,都无可奈何。
再伟岸的人生,也不过是和人类和类似人类的东西相比,谁想得到在无穷宇宙中都是一粒沙,一颗屎,所以人活的就是一种心态。
正当唐朝活在无我和真我之境之中的时候,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危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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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马车高高在前,向着官道急驰,四周灰尘大起,大路高敞,本來,这样的情形,任谁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时候暗算,但驾车的专信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杀机,他立即控辔,拔刀,因为一枪逼來。
当暗杀一起,专信立即就知道刺杀者的心意,先料理了自己,于是他挥刀狂斫,但沒有用,他一刀砍空,然后,他的身体就被一种奇异的牵引力向外一拨,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的向干燥的地面扑了下去。
他只好如此,他不敢在半空中强行拧身,那样的话,他的腰会断掉,并且即使那样,也不一定能阻止敌人对车中唐朝的暗袭。
唐朝本能的惊起,身子忽然轻飘飘的跃了起來,在空中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向一丈开外的麦地扑去,这个时候,在空中一瞥的唐朝,却看到了一副壮丽的景象。
他乘坐的马车被挑起,被一杆大枪挑起,枪杆弯弯如弓,四匹马的缰绳齐断,嘶鸣着向四方冲出,后面车上的舍瓦看得清楚,也就在枪要挑上车的一瞬之间,抢尖闪动了四次,然后,牛筋做的缰绳就那么朽木一般的断了,然后,马车被挑起,在空中呼啦的打了个旋转,落向唐朝,或者不如说是砸向唐朝。
唐朝在空中鹞子翻身的时候,已经将身上残余的动势用尽,由于是翻滚而下,在空中停留的时间稍久,马车竟然能后发先至,暗杀者对力道的把握,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地,于是唐朝本能的一击车辕。
就听哗啦一声,坚硬的樟木车辕被击得变成曲尺一把,然后,将唐朝箭一般的射出,持枪之人手腕一转,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在刹那间凝固,唐朝的眼中,只看到一丝枪尖的残影,然后,他听到呼啸的风声,如铁哨惊鸣,炸得他的耳朵都麻了,他知道,这样的一枪,足可以置自己于死地,要是自己在陆地上,尚可以借着灵巧的身法躲避,闪展腾挪,但现在枪势一起,虽只一枪,但唐朝却觉得全身都是空门,全身都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持枪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出枪的最好时机,他要等到枪尖距离唐朝咫尺之间的时候再发出雷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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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枪的风度,这一枪的美丽,这一枪的不可一世,足可以用惊才绝艳來形容,处在枪势中的人们,就好象大海海啸旋涡中的一只蚂蚁,沒有一点生还的可能,唐朝,已经必死无疑。
但有一个前提,要是沒有人救他的命的话。
舍瓦救了他。
就在枪挑马车的时候,舍瓦已经腾身跃起,然后,剑光暴盛,他终于发出了他的剑。
就在枪尖就要将唐朝格杀于当场的一刹那间,舍瓦的剑尖爆发出离合的神光,准确的命中了枪尖。
叮的一串歇斯底里的尖响,如爆豆一般的声音响彻了全场,枪剑也不知在刹那间交击了多少次,终于,擦卡一声,这持枪黑衣人的手上的枪发出一声郁闷的断裂声,然后,从中间一分为二,但黑衣人半步不退,只是脸上露出十分惋惜又十分自负的神色。
这个时候,舍瓦已经落下地來,如一粒微尘。
这黑衣人是一个蒙面人,只留下一张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在外面,一望而知气度不凡,只见他任由唐朝和舍瓦落地,用了重浊的声音说道:“好功夫,不知道中原武林中,何时出了阁下这样的人物,”
舍瓦就一笑:“好功夫,你也是个人物,我险些就丧在你的手里,”
这黑衣人就一笑道:“不错,要是我手里的是一杆精钢铁枪,我或许真能杀了你,可惜可惜,我从不用铁枪,因为那太笨重,”
这个时候,舍瓦脸上才现出骇然的神色,因为,他看到了掉在地下的枪头,以及一根已经断为两截的树干。
这是一根不大的树干,大约九尺,还有不少的新芽暴露在外面,断折的地方并不齐整,显然并非是以刀剑砍削,而是以掌力切削而成。
这虽然是一棵小树,但却是十分坚韧的柳树,可见此人的武功已经到了能柔能刚的地步,这使他想到了唐朝昨天给他说的章仇兼琼的事情,这人的武功,应该不在章仇兼琼之下。
而且,刚才要不是我以宝剑削断了他的大枪,我身在半空中,处境十分的不利,险些丧生在他的手里,并沒有胡乱说话。
唐朝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但他的心思转得很快,这人如此高强的武功,并且又是蒙面,那么一定是中原武林中一位著名的高手,那,又是谁呢。
这个时候,专氏五虎已经和唐朝舍瓦一起,隐隐将这黑衣人包围了起來。
在这样的阵容面前,天下再强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也在这样的时候,黑衣蒙面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后悔。
他后悔自己太过轻敌,竟然这样单枪匹马的前來刺杀唐朝。
他也是受人之托,临行前,要他动手的那个人,暗中已经将唐朝这次前去山东求雨要带的几个人都做了详细的介绍,他一听,只有这个专信的武功还差强人意,但和自己一比,也有断不小的距离,即使唐朝和专信的身手差不多,但他要对付的只是唐朝,一旦得手,立即遁走,本是十拿九稳,因此才自重身份,将光明正大的拦路行刺。
但他遇到了舍瓦。
他再也想不到,舍瓦竟然有这样高强的武功,这样一个个子不高,秃头大耳,相貌平平的人,竟然有这样高强的身手,就看他这手剑法,灵活圆容,已经深得剑法的真谛,自己一对一的和他交手,也不见得能胜过他,现在再加上那个武功不错的专信,要是唐朝和另外几人的武功和专信相差无几,那么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危险到了极点,一旦被舍瓦缠上,那今日十九就会将性命送在这里。
唐朝见合围之势已成,却不急于进攻,只是说道:“蒙面的人,我问你,本官和你有和冤仇,你要这样來害我,”
这黑衣人哼了一声并不置答,似乎觉得回答他显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但唐朝并不生气:“蒙面的朋友,你虽然想杀了我,但我唐朝怎会杀你,以我之见,你如此高强的身手,不像个为非作歹的小人,我估计你是受人请托,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立即将你放走,现在的形势,你也看见了,要是你不给我个交代,你今天是很难生出此地的,我说的话沒错吧,”
黑衣人终于点头,但显然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缓慢的说道:“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将來不要再刺杀我了,我就放你走,”
黑衣蒙面人再也想不到唐朝会提这样轻的一下条件,不禁甚为吃惊,他本以为唐朝会问主使他的人是谁,冷笑一声道:“就这样一个条件,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我唐朝何必说假话,我相信你,你应该是一个有担当,有身份人物,说出來的话,就一定能做得到,”
这黑衣人就有些狡黠的一笑:“你并不认识我,万一我是一个无信之徒,你怎么办,”
唐朝不慌不忙的说道:“唐朝虽然无知,但也知道,如阁下这般惊人武功,普天之下,应该不会超过五位,而这五位高手,肯定都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人物,你这样的人,只要以后不再以我为敌,我唐朝有什么好怕的,”
人都喜欢听恭维话,唐朝这几句话,乃是极高明的马屁功,是他这段日子混迹在官场之中琢磨出來的,算得是作官的上乘功夫,果然,这蒙面汉子一听,笑道:“呵呵,你将我的武功列入天下前五,未免夸大,江湖中多英雄豪杰,唐朝大人过奖啦,”
唐朝就道:“以我所知,天下前五位的高手,中州大侠铁慕容当算一位,丐帮帮主李南靖当算一位,还有就是这位舍瓦大侠,当算得上,至于其余的两位,朝廷中著名的马正章以及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都有可能算得上,只要是绝顶的高手,无不身经百战,要是沒有名,都称不上绝顶的高手,我想阁下既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个很有身份的大高手,唐朝只求您以后不对付我,别的事情,就是不问,也能知道一二,倒不用使阁下背负失信的恶言了,这样说來,阁下是答应我刚才的这个条件了,”
“等等,”唐朝的心跳了一跳,他知道,即使以目前的阵容,是过后豪华了,但真的要留下此人,怕仍然难以办到,要是以后他阴魂不散的找上自己,他知道,自己是很难防住此人的狙杀的。
但这黑衣蒙面人忽然一声长叹:“哎,我为朋友做到这样,也算是尽力了,大人也不能怪我,告辞,”
说着将拳一拱,转身走出,根本不理将后背空门卖给了身后的舍瓦。
唐朝心中大喜,他知道,他既然走出,那就等于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多么高傲的人,就是在认输的时候,也是绝不肯说一句示弱的话,这样看來,此人在武林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再加上自己亲眼见到了他的身高体貌和眼睛,这样看來,和师傅孙思邈所说的丐帮帮主李南靖什么的相似。
难道,刚才以一杆木枪刺杀我的,就是丐帮的现任帮主,也许,他不用自己擅长的青竹杖,却用了一杆在战阵之中经常使用的大枪,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可要这一切是真的话,那又是谁能请动这样的高手呢。
这样的武林高手,靠差遣是不行的,肯定是借用了一些情面等因素,可,朝廷中谁又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这样一位大高手來给他当枪使呢。
几乎是立即的,唐朝想到了李林甫,会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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