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现在已经不叫李信了。丫的改名了。
李岩。
跟倭国人还讲什么信不信的,那不是扯蛋么?
而换成岩字,则是取其八风吹不动,坚定如山之意。
坚定不移的跟着崇祯皇帝的脚步,在坑害外族这条路上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当然,崇祯皇帝不会认为是自己冒名顶替坑了人家李信,这才迫不得已之下改名。
姓没换,要不然这祖坟就没办法进了,万一到时候叫什么张信王信的,进了祖坟之后,老李家的祖宗不承认怎么办?
只是把信字换成了岩字就无所谓了。
正常情况下来说,要修改自己的名字其实是个麻烦事,但是在锦衣卫的参与之下,还不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只要不是改成朱信就行了。
崇祯皇帝跟李岩这两个黑了心肠的家伙在南直隶商量着怎么坑人,远在九州岛的萨摩藩的幡主萨摩犬二则是在想着怎么样儿表达自己的不满。
八格牙路,那个该死的德川秀忠拿着本幡主当成什么了?
指使德川家光那个小王八蛋跟老子玩什么换封地?
八格牙路!
当初德川家被丰臣秀吉给换到了关东,如果不是凭着自己家的底蕴深厚,只怕早就被吞食的一点儿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如今这两个王八犊子想要学习丰臣秀吉,也给老子玩这么一出置换的把戏,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要知道你德川家的家底丰厚,我萨摩家可比不得!
就算是拿着几个去往大明的遣明使名额来交换有个鸡毛的用处?
等他们学成归来,萨摩家都凉透了,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你德川家?
再说了,凭什么大明说要租借九州你们就得租借?
大明很了不起?
萨摩犬二不怎么相信大明还是琉球的宗主国呢,如今又怎么样儿了?
下旨申饬日本天皇?那跟自己有个毛的关系?
准备派兵来攻打日本吗?
自己还有建奴没解决呢!
尤其是明朝在当时对待建奴比对待朝鲜都要好一些,可是结果呢?
建奴现在多爽?跟本幡主还不是有来有往的搞银子。
大明不也是屁的办法都没有?
这些个因素加在一起,对于自己家庭命运的担忧,对于大明的不屑,最终让萨摩犬二下定了决心要给德川家找些乐子。
起码得让德川家的那些个混账东西知道萨摩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只是想了想,萨摩犬二却又有些泄气。
想要造反的话,那是不可能造反的。
毕竟德川家的底蕴根本就不是萨摩家能比的,不管是从人力还是从物力两方面来说。
一旦造反,那就是椒于将整个家族的命运都命去押上了赌桌。
胜,就能取代德川幕府。
败,一无所有,死无葬身之地等词汇就是对于失败者最好的形容。
萨摩犬二不敢赌,因为自己赌不起。
但是,不给德川家一点儿教训,萨摩犬二又实在是不甘心。
这一次忍下了,德川家以后是不是会变本加厉的来折腾萨摩家,直到萨摩家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萨摩犬二干脆把自己的叔叔萨摩卫次郎还有几个家臣给召集了起来。
在简单的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后,萨摩卫次郎就就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一次绝对不能就这么忍了下去。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们萨摩家,也必须向德川发出自己的声音!”
家臣柳条七门卫同样赞顿首道:“长老大人说的没错,上一次我们为大和民族夺取了奄美诸岛,幕府还没有给一个明确的说法。
而这一次,只怕是幕府的试探而已。
一旦我们忍让了下去,那么下一次,他们就敢以向大明皇帝赔罪为借口,彻底的铲平我们萨摩家!”
柳条七门卫的声音一出,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萨摩犬二则是皱眉道:“这正是我找大家来的原因啊。
我们不能就这么忍让,可是起兵攻打幕府,则是赌家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赌。
只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该如何才能向幕府表达出萨摩家的不满?”
萨摩卫次郎皱着眉头道:“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明国可是给了我们很多的启示。”
萨摩犬二知道自己的这个叔叔很喜欢学习一些明国的书籍虽然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书籍。
但是,书读得多了,总是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既然现在二叔说明国给了启示,那么肯定就是有什么想法了。
萨摩卫次郎见萨摩犬二望着自己,便知道这是要自己继续说下去了。
想了想,萨摩卫次郎便开口道:“我以前看过一份从明国人手中抢来的话本残本。里面讲过一个故事。”
萨摩犬二问道:“甚么故事?”
萨摩卫次郎道:“汉朝的时候,汉人自己打自己,可是他们都打着护卫汉朝皇帝的名义。
如今天皇也是日本的皇帝,但是权利却归于幕府,如果我们提出还政于天皇的口号,必然会有支持天皇的臣民响应,到时候德川家无论怎么做,只怕都有大麻烦。”
萨摩犬二刚开始听到萨摩卫次郎提出的意见的时候,原本以为可行性很高。
因为在日本虽然由幕府实际上控制着日本,可是日本天皇才是名义上的皇帝,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有一批人是支持天皇的。
但是问题在于,萨摩家并没有德川家那般雄厚的实力,一旦提出还政于天皇的口号,结果必然是被德川家视为死敌。
那么后果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尽管这个提议很诱人,但是萨摩犬二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就算是自己和那些支持天皇的人加在一起,也怼不过德川家。
而更大的问题则在于,万一德川家和明国的军队一起南北夹攻自己,那萨摩家除了彻底没落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想了想,萨摩犬二便开口道:“叔父大人的提议很好,可是就算是我们和支持天皇的人联合起来,也比不得德川家的势力,更何况还有明国水师。”
萨摩卫次郎赞同道:“不错,确实比不得。但是有一点要说明的就是,既然德川家要把我萨摩家的势力范围给置换掉,那么就必须给我们平等的条件和好处,而不是之前这种忽悠着我们去送死的条件。”
萨摩犬二不得不承认自己叔叔说的有道理,既然想要怼德川家的事儿不现实,那还不如同意置换,以博取更大的好处和利益。
想到这儿,萨摩犬二便开口道:“请继续说下去。”
萨摩卫次郎应了,开口道:“如果我萨摩家在置换了幡国之所在后想要再次发展起来,那么就有几个问题一定要注意。
首先要注意的就是人口问题。那些贱民们虽然都是些垃圾,但是却也是这些垃圾种植粮食并且向我们缴税。
所以在幡国置换之时,我们萨摩家所管着的贱民,都要带走,一个都不能给明国人留下。
还有就是钱财,这个没什么好说了的。
最后就是我们到了新的幡国之后的策略,这个一定要注意。
汉人的书里写过,那个叫大秦的国家就是联合几个比较远的国家而攻打离着秦国比较近的国家,这个叫做远交近攻。
我们到了新幡国之后,完全可以学习那些汉人的作法,先默默的发展自己的势力,然后清理掉那些离我们太近或者与我们观念不一致的幡主大名之后,就可以一步步的积累资本,以待天时了。
最后,就是遣明使的名额,一定要向替我们萨摩家多多的争取几个毕竟明国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日本需要的。”
“吆西!”
萨摩犬二也不得不为自己叔父想出来的这些问题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应了汉人说的那句话人老奸,狗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然而在萨摩犬二拜见了德川秀忠之后,却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或者说,把德川家想的太坏了。
最起码,德川家还是给自己留了一块肉的。
德川秀忠望着面前的萨摩犬二,在听完了萨摩犬二所提出的要求之后,便微笑道:“萨摩家主来的正好,哪怕是你不来,我也正好要派人去找你。”
先是哈依了一声后,萨摩犬二便顿首道:“请大人吩咐!”
德川秀忠笑道:“哪里称得上是吩咐呢?我们都是天皇陛下的臣子,为天皇效力是应该的。”
虽然不屑于德川秀忠的这种屁话,萨摩犬二还是顿首道:“哈依!”
德川秀忠很满意萨摩犬二的态度,因此对于自己的决定,也是感到满意等萨摩家到了北海道之后,就把烈酒和福寿膏的生意交给萨摩家一些。
等萨摩家吸引了北海道原本的那些个大名幡主们注意后,北海道估计要乱起来一阵子。
但是这种乱是不可能不存在的,毕竟原本的那些个大名也是互相不合,总是会搞出许多事情来再多一个萨摩家不多,再少一个不少。
在德川秀忠看来,只要不影响自己闭关锁国的大业,他们这些个大名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最好是全都死绝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日本的战乱时代也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到时候自己挟平定日本战乱之威,万世一系的天皇?呵呵!
收起了心中的遐思,德川秀忠开口道:“本将军从大明那里得到了烈酒还有福寿膏,这两样儿对于整个日本来说,都是好东西,尤其是北海道。
北海道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若是能在冬天时喝上几口烧酒,只怕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冷。
而福寿膏,在大明都是皇帝才能享用的贡品,如今本将军却能够大量获得这种能解除一切病痛的神药。”
萨摩犬二顿首道:“恭喜将军大人!”
德川秀忠心中更是高兴。
这种被西方的医生证实了能解除一切病痛的神药,居然被明国的皇帝当成了助兴的药物,当真是暴殄天物。
而西方的医生也都是一些蠢蛋,这种吸食起来无比美妙的好东西居然被当成了止痛的药物?
统统都是些蠢货!
感觉相当良好的德川秀忠微笑道:“这两样儿东西,本将军打算每个月定额给你提供一些,你可以在北海道之地售卖,售卖价格完全由你来定便可以。”
萨摩犬二,一个东瀛倭国的大名幡主,虽然说地位不算太低,但是烧酒和福寿膏这种好东西,却不是他能享用的起的。
如今德川秀忠居然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让自己售卖,那其中的好处可就给的大了。
萨摩犬二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跑来拜见德川秀忠。
如果自己不来拜见实际上的幕府大将军德川秀忠的话,那这两样好东西很可能就会与自己擦肩而过。
而更值得庆幸的,则是自己虽然先提出了一些要求,却没有直接就把自己与萨摩卫次郎还有家臣们商量的那些个招数拿来威胁德川秀忠。
如今这两样天大的好处就这么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当今是想吃饭团的时候,天上就落下来了一堆的铜锣烧。
德川秀忠也知道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萨摩犬二能享用的起的,干脆吩咐手下人去取了一些过来,送给了萨摩犬二。
而且,德川秀忠还好心的教给了萨摩犬二如何吸食福寿膏。
比如要忍住刚开始吸食之时的恶心感,后面就会有天堂一般的感受,不愧为能解除一切病痛的神药!
真正体验了福寿膏吸食后那种飘然欲仙感觉的萨摩犬二现在觉得德川秀忠大将军当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等喝了一口烧酒之后,哪怕是被呛的直接咳嗽,眼泪都咳出来的萨摩犬二更是认为这东西才是最适合自己家在北海道开创基业的。
北海道那个破地方,在整个日本来说都能称得上是苦寒之地虽然能获得的渔获不少,但是一旦到了冬天,那可就真的难挨的很了。
这种来自于明国的烈酒,只要喝上那么区区的几口,就会浑身发热。
等到了冬天的时候,不管多冷的天气,喝一些之后还怕天气寒冷?那不是搞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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