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封锁大同江,到了那个时候,罗信就算提着泉盖苏文的头颅,都没有办法坐船离开。
尽管罗信一开始就很着急,但是在听取了刘仁轨的敬意之后,他的心思也随之沉寂了下来。
原本,刘仁轨是想跟着罗信一同前往平壤,但是罗信拒绝了。
对于罗信而言,刺杀泉盖苏文有他这些人就已经足够了,人多反而坏事,而且这艘船可以说是众人逃出生天的唯一途径。
所以罗信让刘仁轨以及八个壮汉都留了下来,看守这艘船。
罗信亲自领着林三一群人,前往平壤。
罗信之前是来过平壤的,虽然那个时候是从南到北,而现在是从西往东,方向上有一些不同,但是在抵达平壤城之后,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熟悉了起来。
而且金文姬分别之前,给了罗信一份大礼,她偷偷告诉罗信,泉盖苏文并不是一个十分好色的男人,但是他却十分痴迷一个艺妓。这个艺伎来自大唐,名叫海棠。
通常情况下,泉盖苏文只要没事就会找海棠喝茶聊天,赏花、赏月、赏秋香,谈论一些高雅的事情。
对于最后那句话,罗信自然是嗤之以鼻的。狗屁高雅的事情,只不过是泉盖苏文接近海棠的一个手段而已,而那个海棠估计也是卖艺不卖身,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罗信认为,只要给泉盖苏文一个机会,这家伙肯定马上脱裤子干活。
大同江上,一共有两个岛屿,羊角岛罗信之前已经去过了,他也正是在羊角岛的别院里寻到了金春秋。
而现在海滩所在的地方,是另外一个岛屿,它同样也身处大同江的中心,在平壤城的东北方向,名为绫罗岛。这个绫罗岛从某种程度上说,跟羊角岛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上面的建筑基本都是风月场所,只不过相比羊角岛,绫罗岛要更为繁华,由于这里的地方比较大,建造的都是
一些大型青楼、艺伎馆,或者别的一些风月场所。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存在享乐主义,就会滋生这些风月场所。
海棠是绫罗岛一个非常有名的歌姬,要找到她所在的地方并不难,但难就难在见她。
罗信在抵达绫罗岛之后,他就对林三他们进行了一番布置。与之前罗信就金春秋的方式不同,那个时候对方显然已经知道罗信要来平壤,所以他们事先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不是罗信机灵,恐怕他当时非但救不了金春秋,自己
反而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而这次呢,既然罗信是打算来杀泉盖苏文,那么,要玩就玩点大的!
本来刺杀任务,罗信一个人来是最好的,毕竟他的以他的轻功,在杀死泉盖苏文之后,独自一人离开也较为容易轻松。
而罗信之所以带上林三他们,主要是为了多加一份保险,以防万一。
毕竟这次刺杀泉盖苏文,跟之前救金春秋有些不同。
罗信先不清楚泉盖苏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是否会武功,武功又有多高。
这一点就连金文姬也不清楚,因为极少有人看到泉盖苏文出手。
不过干泉盖苏文穿上战袍的时候,它会呈现出一个十分有趣的姿态,那就是他背后,会插着两把剑,在他的腰间,又会别着两把剑。
他身上一共会带上六把剑,至于剩下的那两把,则是绑在他的两条大腿上。
这样的动作也许在旁人看来显得特别滑稽,但是罗信在听了金文姬所说的话之后,他反而认为,泉盖苏文应该是一个使剑的高手。
毕竟无论怎么说,泉盖苏文的三个儿子当中,泉男产就是个一流的高手。
尽管泉男产的功夫不是跟泉盖苏文学的,但无论从哪个方面去考虑去考量,泉盖苏文应该会武功,而且不低,否则他也不会在高句丽只手遮天。
所以罗信很自然地认为泉盖苏文是个武林高手,这样的话,他多做一些准备,总是没有错的。
尽管时间很宝贵,泉男建此时正带着庞大的队伍,不断地靠近泗沘城。
就算罗信能够等来辛的8万援兵,这场仗打起来也不乐观,罗信绝对有理由相信,泉男建是将自己所有的兵力都压在了上面。
他一方面是想杀罗信,另外一方面就是想趁机吞并整个百济!
到时候再将罪名栽赃给罗信,唐朝这边又有人给他打掩护,罗信若是死了,极有可能会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个臭名。
历史,本来就是为胜者歌功颂德的。
虽然罗信内心也略微有些焦急,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严格按照计划执行,急躁不得。
按照金文姬所提供的信息,晚上入夜之后,泉盖苏文就会带着几个亲信,来到百花苑。这个百花苑名义上是一个歌伎馆,这里面所有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倘若银子足够了,那些女的还是会主动献身,若是将银子变成了金子,轻轻松松地就能抱得
美人归。
也正因如此,海棠在这个百花苑,显得分外珍贵。
正是因为这一份珍贵,让众多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罗信在进行一番勘察之后,让林三等人分布在整个绫罗岛,今天晚上执行刺杀行动的可不仅仅只有罗信,林三等人亦然。
由于百济王的帮助,林三的人手里面都得到了一份名单,这还有人的画像。
罗信对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名单和画像,至少弄死三个。
只有制造了混乱,他们这些人才能浑水摸鱼地离开。而平壤城越乱,就越能够给泉盖苏文的长子泉男生制造机会。而且金文姬还提到了泉盖苏文有一个弟弟,这个弟弟一直与长子泉男生走得很近,他们显然与泉盖苏文并不
对付,而泉盖苏文的死亡,也会让泉盖苏文的长子与次子产生正面冲突。这也算是一招“围魏救赵”,泉男建在得知泉盖苏文死亡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带着他的军队回到平壤,否则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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