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壮汉说出这话的瞬间,罗信迈出了右脚,他的右脚尖刺入地面的黄土之中,身体做了一个冲刺的动作,先天之炁打量灌入他的右腿之中,旋即只听“砰!”的一声,罗信整个人都化成一道残影,朝着
百米开外那名魁梧壮汉疾冲而去!
魁梧壮汉抬起右手,顿时两边的树丛、树梢上迅冒出二十来名弓箭手。
“放箭!”二十来名弓箭手朝着罗信连续射箭,罗信在弓箭还未靠近之前,身体微微下沉,接着弹地而起,他这一跃就跳到了十几米的高空,身体在半空之中呈现出一个扭转的诡异姿势,接着只见他快旋转身体,
手中的镔铁棍也顺着他的旋转出一种十分奇怪的声响。
“嗡——”
那一瞬间,下方的强盗们就感觉那一棍镔铁棍产生了扭曲,或者说极为诡异地变长了!
紧接着,就听罗信出一声呼喝:“搅龙宫!”
镔铁棍竟然变长了!在先天之炁的灌输下,那先天之炁迅缠绕在镔铁棍上,随着罗信自上而下狠厉一劈,镔铁棍至少变长了七八米,狠狠砸在魁梧壮汉的肩膀,那魁梧壮汉甚至来不及惨呼,他的肩骨急碎裂,整个人都也
顺势跪在了地面上。
此时罗信手中的镔铁棍也已然变得通红,它虽然比一般的铁棍好要一些,但仍旧无法承受先天之炁,迅变成一根烙铁,就连罗信自己抓在手中也变得极为炙热、滚烫!所谓擒贼先擒王,对方人多势众,而眼前这个魁梧壮汉显然就是他们的头领,罗信这一棍本来是可以砸中他的头部,让他当场去见阎王,但在出棍之后就闪过一个念头,留他一命,他将会是己方四人的盾
牌。罗信随手一棍杵在魁梧壮汉的后颈,尽管罗信没跟孙思邈学多少医术,但孙思邈在为李妘娘和李兮顏讲解人体经络的时候,罗信倒是很认真地听了,因此他这一棍下去并没有杀了魁梧男人,而是将他的下
半身暂时打成麻痹,短时间内无法自如活动。
这时候马车已经冲下来了,罗信将手中滚烫通红的镔铁棍对着旁边一扫,迅逼退那些被吓到的山贼喽罗们。
在马车靠近之时,罗信将魁梧壮汉丢到了车架上,他自己也跑了一小段,迅上了车架,将手中的镔铁棍抵在魁梧男人的头上:“想要他活命,就都给老子住手!让开!”
群龙无之下,山贼们也变得有些缩手缩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信带着魁梧壮汉冲下山道,飞离开。
待马车驶离之后,树丛里冒出一个文士装扮的男人,他抚着胡须,眉头紧锁,一直盯着驶离的马车。
“叶先生,四当家被那小子抓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边上一个喽罗面色紧张地问中年文士。
那“叶先生”沉吟道:“前面距离函谷关已经不远了,咱们追上去也只会成为官兵的靶子,而他们一到函谷关,官兵就会扑过来,眼下咱们只能先撤。”
“可、可是四当家……”
“今早天未亮我就劝四当家趁早回山寨,是他自己偏偏不听。眼下,我们也没有办法救他,只能马上同时三当家,让他去就四当家。还有,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大当家和二当家知道,否则咱们都完蛋!”
叶先生又朝着前方迅没入树林之中的马车瞥去一眼,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熠熠光彩。
脱离险境之后,车夫并未有丝毫的停顿,驾驶马车飞前行,在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抵达函谷关。
函谷关乃是一个方形的关隘,嵌在了笔直的山道当中,想要过关,必须要经过城门,没有别的道路可以走。
看到函谷关那高耸的城墙之后,罗信和车夫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待马车徐徐靠近,前边城门位置站出一个手持长枪的士兵,呼喝:“都下车,接受检查!”
罗信看向车夫,车夫则是冷冷一笑,他从腰间取出一个腰牌,那士兵隔着三四米看到腰牌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行礼。
车夫对着那士兵说:“你们赶紧禀报上官,这条谷道上有一伙强盗杀人劫货,我刚刚才从几十人的围堵中冲杀出来。”
那士兵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冲入城内,马车夫则是驾驶马车继续前行。
函谷关并不大,眼下是太平年代,函谷关的守军不过五百人。
马车在函谷关休整了一下,同时车夫也让人找了一个随军的医师,过来给那个被罗信敲碎肩骨的男人包扎。
男人仍旧昏迷着,如同死尸一样任医师摆布,
李治从马车内走了下来,对着罗信问:“信儿哥,这家伙怎么还没醒过来?”
我那一棍应该伤了他的脏器,之后又杵了他一棍,那一棍含了真气,闭塞住他的经络,没有三、五个时辰他是没有办法苏醒的。
车夫这时候从旁边走了过来,对着罗信问:“罗公子,这个匪是否要交给这里的守将?”
罗信摇摇头:“不,这孙子我们带上,直接去洛阳。”
车夫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罗信会将这人一直带在身边。
“这、这样不太好吧?我们长途跋涉已经很辛苦,带着这么一个累赘……”
“不不,这孙子不是累赘,他顶多只是第一个包裹而已。”
说到这里,罗信的嘴角微微上翘,脸上的笑容不再猥琐,而是变得十分阴冷、邪恶!
他看向车夫,以及身边的李治:“在你们眼里他也许还是个俘虏,而就我看来,他不过只是一个会喘息、说话的肉票而已。”
车夫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他转头看向李治,李治想也没想地说:“听信儿哥的。”
“好,眼下沉天色尚早,咱们即刻赶路,在天黑之前抵达渑池县。”
刚出函谷关,前边的地形还算平坦,马车走得也相对比较快。只是前边很快又出现了山林丘地,马车行驶的度又变慢了很多。有了之前的经验,罗信索性就不进车厢,他将那魁梧壮汉捆成粽子一样,自己则是拿着他当肉垫,就坐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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