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他觉得在水缸上面跑,靠得是自己全身的协调,而不仅仅只是双脚。随着天色渐渐变暗,罗信仍旧继续训练,本来他以为天变暗了之后他就没有办法再走,可是很快他现事实恰恰相反。由于走得时间长了,他已经完全是适应了水缸的弧度,行走起来已经没什么困难,而
且也因为黑暗,他反而将先天之炁丝丝缕缕地融入眼眸之中,慢慢得,他现四周的黑暗就如同烟雾一样被驱散了一些,尽管仍旧昏暗不明,但至少能够看清脚下的痕迹,以及李妘娘那姣美的面部轮廓。
罗信的步伐越迈越大,他开始奔跑了……
之后几天,罗信白天指挥王贵他们装修酒楼,晚上跑缸。
李妘娘也没怎么闲着,几乎每天都要去老妇人家一趟。李妘娘告诉罗信,老妇人的毛病不是在身体,而是心病。
好在她显然很喜欢李妘娘,总是问一些李妘娘的过往,有些时候还会问起罗信,问罗信疼不疼她之类的。几天下来,李妘娘俨然如同老妇人的孩子一般,老妇人也是天天盼着李妘娘能去她家。
时光荏苒,转眼间赛诗会只有五天时间,而罗信的酒楼明天就要开业了。
酒楼要开业,罗信反而显得很坦,他没有去酒楼里,而是这一直在厨房的小院里忙活。
李妘娘进入拱门,见罗信将一块块晒得有些黑的肉用草绳挂起来,不禁小声问:“夫君,这是在干什么呢?”
罗信也不说话,他拿出小刀,从已经凉晒好的酱猪肉里割了一小块,递到李妘娘嘴边:“来,张嘴。”李妘娘的水润薄唇微微开启,罗信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酱牛肉慢慢地放入李妘娘的嘴里,在她含下的时候,薄唇也是将罗信的手指含了一小部分进去,那一份独有的温暖湿濡之感使得罗信仿的身体不自禁
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他还是将手指取了出来,对着轻轻咀嚼的李妘娘问:“这样,好吃么?”
李妘娘连连点头,但她很快又微微垂,满脸都是歉意:“奴、奴没用,不能为夫君解忧,只能做哪些粗糙的饼。”
罗信笑着伸手见李妘娘揽入怀中,在她的粉额上亲了一下,笑着说:“你现在可是女医师呢,再说了,我家妘娘烙的饼香得很嘞,夫君我呀,一辈子都吃不腻。”
说着,罗信又特意从木盆子里取出两块酱猪肉,他用油纸包裹了起来,递到李妘娘手中:“这酱猪肉入口即化,老人家也能吃一些,你带两块过去,就说是承蒙之前受了老夫人的关照。”
“嗯。”
看着李妘娘三女离开,罗信继续腌制酱猪肉。西市上,一斤猪肉六十文,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比较贵了,一般人家不到过节是不会吃的。而王公贵族一般不吃猪肉,他们觉得猪肉有腥臊气;而牛肉在市场上很难见到,毕竟牛是一个农户的宝贝,谁都
舍不得杀。
通过李治、程处亮等人的了解,罗信得知王公贵族天天吃羊肉、鹿肉,或者别的山鲜,而且大部分都是用火烤,味道千篇一律。
所以罗信才想到了一个新的下酒菜,酱猪肉。
酱猪肉,再配上一碟韭菜炒鸡蛋,或者葱爆羊肉,那滋味美得“恨”!
眼下罗信不打算准备太多的菜肴,毕竟酒楼才刚刚开业,不能将客户的胃口养刁,要细水长流。
另外,在酒楼开业之前,罗信就准备一样重磅的物件,那就是爆竹!
在此之前罗信就已经做了很多调查,他原先以为爆竹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但是高平告诉罗信,他们过年的时候的确会在盆子里燃烧竹子,但其统一称为“爆竿”,而且竹子里塞的不是火药,而是硝石。
罗信以前从未关注过这一点,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火药还没有出现,而有趣的是,罗信可是七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制作黑火药了。
黑火药制作原理很简单,罗信也是跟着一个捡破烂的老人学的。老人以前是炸山石的,炸石头需要大量的炸药,而炸药管制得很严格,很多时候他们都买不到炸药,只能自己下手制作。
黑火药的主要原料就是硝石,孙思邈那炼丹房里有的是。
为此,罗信特意减弱了黑火药的威力,只是装了一点点在竹子里,然后在自己的店门口引爆。
由于程处亮事先已经跟“城管”打过招呼,罗信放心大胆地将一百多个爆竹都引爆,在噼啪不断的爆竹声中,四周不断有百姓被吸引过了过来。
罗信站在自家酒楼门前,他的头顶上方是酒楼的牌匾,只不过此时牌匾挂着红布,还没有揭开。罗信脸上带着礼节性的笑容,并且用内劲扩大声音,对着身前已经挤满的人说:“诸位,今天是小店开张的日子,在下罗信,乃是这酒楼的东家。我在此承诺,今天我们酒楼将会有一道‘特价菜’,名为‘可乐
肉’,两文钱一块。”
这时候,外边当即有人问了:“罗东家,什么叫可乐肉啊,可否让大家伙瞧一瞧。”
“当然可以。”
说着,罗信身后就站出一个伙计,他手里就提着一个木头盘,而上面则用木头盖子盖着,但他掀开盖子的时候,众人现木头盖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置着一块块棕褐色的肉。这些肉肥瘦相间,看着就好吃。
而且,这些酱猪肉都是刚刚蒸过的,盖子打开之后,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飘散开来。
“好香啊!”
“这什么肉,竟然这么香?”
罗信很明显看到很多男性的喉结上下起伏,就连一些女子也是不断地吞咽口水。
“罗东家,这肉怎么就卖两文钱,这也太便宜了吧?”当即就有人提出了质疑。
罗信笑着说:“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了,它是今天的特价菜。一块两文钱,过了今天,它的一个小碟子五块肉,要一两银子。”
此话一出,众人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