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所有人都赞同,将穆山之打一顿。
唐员外心里也很气,就同意了。
当着宗族人的面,穆山之被人拉到外面,狠狠的打了三十板子,没有打五十大板,是因为会闹出人命,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五十大板。
唐芷砚听着穆山之一声声惨叫传进来,着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下子跪在唐员外到面前,为其求情。
还不等唐员外说什么,宗族的人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这就是个不安分的东西,芷砚,你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这样的人吗?这种吃里扒外,不记人好的人,怎么就将你勾得神魂颠倒的?让你都忘记了什么是礼义廉耻了吗?”
“芷砚啊,你可是远青看着长大的,你父母都去了之后,忘记远青对你的照顾,亲自将你接来员外府了吗?甚至在建造员外府的时候,专门保留了原来你爹住的院子,后来留给了你。”
“你出嫁之时,远青为你准备的丰厚嫁妆,送你风光出嫁,不比别家父母双全的闺女差,甚至好得多。而你住的院子,远青依旧给你保留着,还说这是你唯一的退路。”
“芷砚,你是多么糊涂,才会被这不安分的小子糊住了双眼?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宗族长辈的话,说得唐芷砚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她再也说不出丝毫求情的话。
此时,她脑子好像清醒了许多,是啊,她几岁的时候,父母出现意外,就成了孤女。在她慌乱无比的时候,大伯风尘仆仆的赶到她家,将她接到员外府,让她住进了那个风景优美的单独院落。
那个院落,有两间屋子,是曾经唐家的旧屋,是她父亲小时候住过的。大伯是念兄弟之情,修建新宅的时候,就在旧屋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建,比原来大多了,成了单独又宽敞的院落。
每次他们一家人来这边的时候,都是住在这里。
这足以证明,大伯很念她父亲这个兄弟。
后来被接进员外府内,堂姐有的,她也有,大伯并没有区别对待。
甚至在对她的培养上,大伯耗费了许多心思。
给她请了许多先生,教她琴棋书画,偶尔出门还会将她带在身边,去看她父亲留下来的产业。还对她说,等她将来懂事,长大了,这些产业就要交给她亲自去打理。
唐芷砚眼眶突然一红,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还是寄人篱下呢?
为什么明明知道穆山之是她不该去触碰的人,还是没有经得住诱惑,非要和他凑在一块儿,如今还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
她丢掉了父母和她自己的颜面,辜负了大伯的信任,他应该很失望吧。
先前面对族人的眼神,她以为他们是在嘲笑她,笑话她做出如此丢脸之事。
她真的没有想到,族人没有笑话她,反而面目痛心疾首,批评她为什么被穆山之迷惑住。
他们的样子仿佛在说,她明明不该这样的,为什么她要那样做呢?
她这次看清楚了,族人脸上的表情确实有难堪,却也有很多惋惜。
“你爹是多么傲气的一个人,要是九泉之下知道你这么做,恐怕会死不瞑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