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搂着她,心疼,给她递纸巾。
惠芬也跑过来:“晚晚,怎么了?还好吗?”
黎晚吐了一会儿终于不再吐,但没什么力气,摇摇头,脸色不太好。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惠芬主动问道。
“我送晚晚去。”许深很担心,“我没什么事。”
“没关系……”黎晚哑着嗓子摇摇头:“可能是晕机了,长时间没坐飞机,不太适应。”
“要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许深道,“别撑着。”
“嗯。”
伦敦天气很冷,他们往庄园的客厅里走去。
庄园外种满了树木,一到冬天,这些树木就会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但客厅里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
壁炉燃着火,没有客人,只有管家和仆人走来走去。
许深送黎晚上楼休息,在床边坐着陪她:“晚晚,你在床上睡会好不好?”
“你担心我?没事的,晕机而已。”
“是啊,我担心你,现在是冬天,很容易感冒。再加上这一个多月你一直照顾我,很辛苦,现在换我照顾你。”
“让你一个刚刚康复的病人照顾我,我心里头可过意不去。”黎晚才不要他照顾,“你多休息,医生说了,让你暂时少走路,定期复查。”
“那我陪你坐会,还难受吗?”许深握住她的手,给她盖好被子。
“好点了。”
“要不要吃东西?”
黎晚连忙摇摇头:“不吃,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那你多休息。”
许深陪着黎晚,跟她聊聊天或者陪她看电视。
伯爵家养了很多小动物,天天抱着一只小奶狗过来看妈妈。
这里是黎晚外公的家,房间多,地方大,他们打算在这儿住几天后再回市区。
段文伽和惠芬也没走,他们也打算在这里住一晚上。
天黑时,庄园里铺上一层朦胧的灯光,花瓣形状的路灯下洒满冬日的安宁。
伦敦无雪,只有劲烈的北风“呼呼”吹着。
晚上的庄园特地准备了一桌子菜肴,黎晚坐在许深的身边,只不过之前很喜欢吃的东西今天也不太想吃,胃口很不好,哪怕不油腻的菜她看着都皱眉。
只吃了些清淡的蔬菜和米饭,黎晚就再也吃不下。
“晚晚,还是不舒服?”许深低声问道。
黎晚点头:“嗯,不想吃东西。”
“那有没有想吃的?我让厨房单独给你做。”
“不想吃……”黎晚精神也不大好,没力气,浮肿的眼皮子掀起,看着许深,小鹿般的眸子里是水汪汪的可怜。
许深愈发心疼。
还没等他再开口,黎晚又泛起恶心,飞快跑出餐厅。
惠芬搁下筷子:“怎么回事?晚晚是不是……”
她心里头冒出一个念头,再看看许深,这男人似乎除了担心外并没有别的反应。
许深也站起来准备过去,但惠芬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许先生,你坐下。”
许深不解,但惠芬发话,他还是先坐下了。
“许先生,你和晚晚……同居了?”惠芬说得含蓄,但许深肯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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