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六点,马家医院,医护人员按时下班,守卫也开始交接。
“着火了!着火了!”
就在守卫交接完毕时,医院十三栋建筑同时起火,火光虽然不太明亮,但浓烟却很大,很刺鼻。
这一起变故瞬间让警卫神情凝重,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分出小队救火,随后向马青帝所在地增派守卫。
训练有素,慌而不乱,彰显出马家精锐的素质!
马家精锐都清楚,这医院的医护人员或者守卫,全都是经受过专业培训的,防火意识更是胜于常人。
而且医院还有不少巡逻人员。
因此医院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出现失火,就算失火也能很快被人发现,而不是这样无声的燃烧。
最重要的一点,不是一处起火,而是各栋建筑燃烧而起,整整有十三处之多。
这就意味着是有人故意放火,而非普通情况的失火。
因此他们很快反应有敌人潜入,也猜到敌人是冲着马青帝来的,于是把马青帝的安全当做重点。
四十多人抵达马青帝的七号楼。
只是守卫的过度集中,加上医护人员下班,一定程度上导致救火人手不足。
虽然不少人努力救火,但火舌还是升腾跳跃,并随风扭曲延伸,渐渐有席卷整个马家医院的态势。
烟尘气味渐渐浓重,即使雨水浇淋,也难于驱散这味道。
最让马家精锐胆战心惊的是,七号小楼也有三个杂物房燃烧起来,还是伴随着大量的酒精啪啪作响。
浓烟滚滚,弥漫三条走廊。
马家精锐神情凝重,一边吼叫着分出人手去扑救,一边拿出电话呼叫支援。
与此同时,白叔带着十几个亲信从外围踏入七号楼。
虽然他是马青帝的亲信,可这些天一直不许进入七号楼,也不允许他去探视,只能在外围建筑保护。
现场医院失火,他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站住!”
在白叔他们踏入七号楼时,几个守卫抬起枪口指向了他们,纷纷喝斥白叔等人停止脚步。
虽然七号楼也在燃烧,还有不少守卫救火,但还是留下足够人手把守,所以白叔出现顷刻就被发现。
“滚开!”
白叔不怒而威:“我是来保护马少的。”
几个守卫不为所动,依然拿枪指着白叔几个,随后一人喝出一声:“这里不能随便进入。”
“要想进去,拿出马先生的手令,或者马大少允许放行。”
他振振有词:“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白叔眼睛一凸:“反了!我是白叔,我是马少亲信,不是坏人,凭什么不能进去?”
“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给马少非常保护。”
白叔据理力争:“你们连火都看不好,又怎能保护好马少?”
几个守卫嘴角牵动,不知如何回答,一人咬咬牙,还是挡住白叔,不过拿起对讲机汇报了一番。
很快,楼上噔噔噔走下七八人,带队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青年,看到是白叔就冷着脸喝道: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他对白叔很是不客气:“赶紧回去坚守你们岗位,或者去帮忙救火。”
白叔也脸色一沉喝道:“马金雕,现在医院失火,有敌人潜入进来,我必须保护马少。”
“我们会保护马青帝,不需要你们介入。”
马金雕眼神一冷:“而且这里也着火了,为了避免敌人混进来,所有闲杂人等都不准进入。”
“你赶紧滚蛋!”
他蔑视地看着白叔:“你再敢踏前一步,休怪我子弹不认人。”
“放肆!老子是闲杂人等吗?我是马家老臣,是马少亲信,资历比你爹还老。”
白叔厉喝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闲杂人等?”
马金雕微微一愣,很是意外白叔今天强势,随后又恼羞成怒喝道:“老家伙,你不要没事找事。”
“没有我父亲指令,任何人不得接触马少。”
他一拍腰中枪械,不耐烦喊道:“赶紧滚蛋,不然我就收拾你。”
“什么不能接触?”
白叔义正词严:“这里着火了就必须转移,莫非你想要马少烧死不成?”
马金雕枪口一抬,指着白叔脑袋喝道:“我说不需要转移就是不需要转移,你再不走,我开枪了。”
“你这是不负责任。”
白叔直接扣帽子:“你想要害死马少。”
马金雕嗤之以鼻:“我就是不负责任,你能怎么的?”
接着,他拿枪口戳戳白叔的胸膛:“滚!”
“砰!”
白叔一脚踹飞马金雕,吼叫一声:“我是白叔,你敢拿枪戳我,还敢骂我老家伙,我跟你没完……”
说完后,他又冲了过去,又把马金雕踢倒在地,还猛地踹了几句,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发飙。
这几脚势大力沉,踹的马金雕惨叫不已,也让十几名守卫呆了,很是意外白叔大打出手。
马金雕一边翻滚,一边喝骂:“老不死的,你敢打我……哎哟,拦住他,拦住他。”
十几个手下迅速冲了上去,手忙脚乱阻挡白叔。
白叔带的亲信作出相应行动,也嗷嗷直叫冲锋保护白叔。
现场混乱一团……
在七号楼乱糟糟的时候,对面的教堂楼顶,一个裹着黑色雨衣的男子,正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狭长盒子,盒子有狙击枪,有遥控器,还有两块小炸药。
他的视野,牢牢锁定着七号楼,看着一楼厮打一团的白叔和马金雕他们,陷入沉思。
他脸上闪过难于觉察的疑惑,但很快又恢复冰冷的平静,刻板的僵尸脸滴水不漏。
只是一双暗藏杀机的眸子显得更加阴霾,他想些什么,唯有他自己清楚。
“是不是在等我出现在七号楼?”
就在黑衣男子扭扭脖子安静看着七号楼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风大雨大,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叶天龙撑着一把黑伞,笑容温润:“不过来了,总比没来要好,对不?”
雨衣男子身躯一震,不过顷刻就恢复平静,缓缓放下望远镜,侧头望向走来的叶天龙。
他没有去触碰枪械,他感受得到危险,只要自己一动,叶天龙就会雷霆攻击。
叶天龙紧紧身上衣服,笑容始终亲切:
“该怎么称呼你?火球?还是西门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