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带着五名同伴走入大厅。
一个三姨的侄女脸色一变,皱起眉头嘀咕一句:“哎呀,秦爱爱怎么从京城回来了?”
几个三姨的年轻后辈,也都咬着嘴唇,神情有些难看,显然对这人都没什么好感。
三姨家人则挤出一丝笑容,笑着上前跟年轻女子打招呼:“爱爱,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被称为秦爱爱的女人胸部一挺,俏丽蕴含一抹霜意:“三姨是你们的家人,也是我秦爱爱的三姨。”
“虽然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不上紫衣姐姐,疼她也胜我十倍,但她始终是我的家人。”
“她现在有不治之症,我自然要来关心一下,看一看,顺便帮帮忙。”
一人弱弱挤出一句:“不是不治之症,是医生还没找到病症……”
另一个三姨家人也点头:“秦伯的高徒也说了,三姨的病……”
“没找到病症,不是不治之症是什么?”
秦爱爱瞪了她们一眼,鼻子重重哼了一声:“我是首都第一医科的高材生,我难道不比你们懂吗?”
两人低下头,没有再跟秦爱爱说话。
秦爱爱不置可否地俏脸一转,目光盯向三姨的几名家人,眸子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光芒:
“我们下飞机时,接到电话,说三姨跳楼,然后又说紫衣找到人治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一个病人都看不好吗?不是已经看过明江名医了吗?还找谁看?”
秦爱爱在一堆人中,年纪应该算最小,可是气场却最大,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不少人不喜欢。
可是听到她问起三姨的情况,还是有人把事情简述给她听。
“什么?紫衣找了一个小子给三姨治病?”
秦爱爱听完马上变了俏脸,一副恨铁不成钢地喝斥:“你们脑子进水吗?全都是傻子吗?”
“紫衣就是一个粗人,她懂什么医术识什么医生。”
“秦伯父运气好结交了几个大佬,被封为华夏第一神医,你们真以为他医术过人,还会遗传?”
“他真那么厉害,就不会跑回来明江退隐了,也不会神出鬼没保持神秘。”
“就算秦伯父有点水准,也不代表紫衣懂医术,她就一个舞刀弄枪的警察,粗人,能懂什么?”
“她认识的人,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大老粗,你们让她介绍的人给三姨治疗,那是要三姨死。”
“现在都什么年代,还用中医救人?还信中医?你们吸雾霾吸糊涂了?”
秦爱爱把十几号人骂的狗血淋头:“不是我说话难听,是你们太让我失望。”
“这素质,怎么走向名门望族?”
“我爹已经在京城站稳脚跟,京城秦氏,赫赫有名,往来无白丁,而你们,却是扶不起的阿斗。”
“好了,不想说你们了。”
秦爱爱手指一个年轻男子:“圣武,赶紧带路去看三姨,再迟,我担心被紫衣叫的庸医弄死了。”
接着她又扫视众人一眼:“我这次从京城过来,就是给三姨治病的。”
随后,秦爱爱就让年轻男子把他们带去三姨卧室。
十几号三姨家人和佣人,一个个脸色难看,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跟着过去探个究竟。
几个过来探视三姨的老朋友,则轻轻摇头,低声议论着秦爱爱他们。
秦家两支,秦爱爱的爷爷秦天雕是一支,秦天鹤也是一支,只是前者作风强劲,后者作风温和。
两者走的路也不同,秦天雕他们是经营莆田系西医发财致富,秦天鹤是沉浸中医悬壶济世。
十年前,秦天鹤一支风光最盛,秦天鹤还担任中医学院院长,只是后来跑回明江隐居才弱了名头。
只是秦天鹤一支再怎么风光,也没有看轻秦天望一支,哪怕理念冲突也求同存异,还不断扶持。
秦天鹤当年赚的钱,近半都去赞助秦天望这个堂兄弟了。
十年后,秦天望一支风光无限,他们就开始抹杀秦天鹤一支的帮助,还有意无意抹黑后者。
秦天望曾在电视讽刺过:十年前的一碗白饭,难道要我天天鲍鱼伺候回报?给个蛋炒饭已经不错了。
他还说自己是喝咖啡的,秦天鹤是吃大蒜的,两人档次不同。
秦天望对秦天鹤的蔑视,也间接影响秦爱爱他们看不起秦天鹤一脉,加上秦天鹤神出鬼没,也不争强好胜,而且这一支的秦家人不再沉浸中医,更多是各行各业,所以三姨他们经常被秦爱爱他们打压。
如今秦爱爱带人给三姨看病,简直是惊瞎三姨家人的眼睛:太阳从西边出来?
这份惊讶,也无形掩饰秦爱爱的嚣张。
“在哪?在哪?”
前行途中,秦爱爱不耐烦的问着:“快点,快点,三姨出事,唯你们是问。”
一行人很快到了三姨卧室。
“秦小姐,别进去,叶神医正在针灸。”
门口有一个佣人,秦紫衣专门留下来聆听叶天龙吩咐的,她见到秦爱爱过来,也是打了一个颤抖。
但她很快想起秦紫衣叮嘱过,没事最好不要让闲杂人等打扰:“你们闯进去会打扰他的。”
“针灸?”
秦爱爱一脸震惊:“不治之症用针灸?你们真是脑子进水啊。”
说话之间,她一把推开佣人,第一个推门房门闯了进去,恰好见到叶天龙把黑针从三姨头上拔出。
叶天龙神情疲惫,背后湿漉漉的,俨然透支了不少体力和精力,而且此刻正是拔针的关键时候。
秦爱爱却不管这些,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混蛋,敢拿针刺三姨的头,你不要命了。”
她一巴掌向叶天龙扇过去:“滚。”
叶天龙没有躲闪,只是很平静看着三姨,右手稳如泰山,把黑针一点点拔出。
这一巴掌很是凶猛,只是还没扇到叶天龙的脸上。
天墨就挡在了她的面前,格开她的巴掌,同时反手一甩。
“啪!”
一个耳光扇在秦爱爱脸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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