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变化
一个时辰后,仙儿师父合上了眼,缓缓吐了口浊气。
仙儿满怀期待上前:“师父,您看到了什么?”
“一个面容俊美的的年轻男人。”
“面容俊美?男人?”
“月海棠在那个山寨里肯定生了什么,这个人的记忆里有一段是月海棠身受重伤,肯定是不会武功的。山寨里的所有人都以为月海棠不会功夫!她一定有一段时间不会武功!可是那天晚上她却忽然恢复了!”
仙儿听得云里雾里,满心疑惑,却见师父眉头深锁,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便没有多问。
只听师父还自顾自地说着:“就是那个小男人,月海棠跟那个小男人关系匪浅,这个人的记忆里有一段是看到那个小男人和月海棠交流武学,很可能就是这里出了问题!那个小男人……”
仙儿师父深锁着,不断地强调“小男人”三个字。
小青山的夜里,仙儿师父或许没有注意到夏商,但仙儿是注意到的。
那天夜里,也只有夏商配得上“小男人”三字了。
“难道是他?”仙儿忍不住喃喃出声。
“谁?!”仙儿师父十分严肃。
“师父,徒儿不敢确定。如果真是那个人……不对不对,那人根本不会功夫,如何能帮助水月仙子恢复功夫呢?”
“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放过。既然你认识那人,你便去打探一番,为师还有别的事情要调查。”
仙儿眼睛一亮:“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我不用再禁闭了?”
“若此事你能立下大功,你以前惹下的祸事,为师可以既往不咎,还重重有赏!”
“遵命!”
……
“相公,你跟爷爷说了什么?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交易?爹爹那里真不会出现问题了?”
车上,秦怀柔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夏商跟老爷子谈话很短,就在小竹屋内,没人知道他们在屋内说了些什么,但听说谈话很愉快,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夏商撩起帘子,看着越来越近的榆林县,轻笑着:“不过是些家族之间的普通交易罢了。只不过我觉得你们秦家很怪……我有听过一些历史,听说七十年前,华朝定邦,一些开国元勋都逐渐逝去,唯独你们秦家至今尚存。这可不是老爷子活得久就能解释的,老爷子可比别的开国元勋多活五六十年,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奇怪?”
秦怀柔不懂,心说自己生长在秦家十多载,也不见家里有什么奇怪。
没等秦怀柔回忆过来,夏商又开口了:“这个你不用细想,或许也是我想得多了,也许这背后什么都没有。老爷子的嘴很严,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愿意赌一把。怀柔,你知道家里卖书和卖酒赚了多少钱吗?”
关于账目,秦怀柔不太自信,总觉得其中会有纰漏:“通惠钱庄里有七万两银票,酒坊府库有三箱黄金,家里库房有七八万两现银。”
“那十万两呢?”
“化了一批一票子,存了一批在家里。”
“回去之后着人把十万两凑起来给秦府送去,就说是夏家给秦家老爷子的谢礼。”
“啊?”秦怀柔瞪大了眼睛,“相公……小青山的事不用道谢,纵然道谢也不至于……”
“你不懂,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咱们赚钱来是做什么用的?不就是花的吗?你相公赚钱在行,但是在人脉关系上靠自己是不够的,咱家少一张网,一张足够大的关系网。建立这张网要钱,如果想这张网变得结实,那就需要很多钱。”
秦怀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谈话间,车驾已经进了榆林县内,熟悉的带着酒香的空气窜入鼻息,让全县的百姓都醉了。
五粮液的出现给榆林县带来了很多改变,引来了一批富商,引来了一群酒客,也给榆林百姓带来了更多的工作岗位。
展就在眼前生,眼看榆林县一天比一天更好。
县衙也不再有那么多乞丐了,县衙砌新墙,衙门房子也正待翻修。许许多多的不知从哪儿来的商贩为榆林县大街小巷增添了许多风景。街上的人也多了,县里的人出门游玩也不再径直往扬州跑。
当然,最大的变化还是路上那些总提着酒的行人,这是榆林县独有的符号。
夏商看着这一路的光景,秦怀柔也看着。
小夫妻的表情一模一样,一份自豪,一份欣慰。
不一会儿,到家了。
夏商看到自家大门时险些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儿,以前只有篱笆高的院墙全没了,枣红烧砖砌的一丈高红漆院墙把家院围得严严实实,崭新的开阔门庭上挂着鎏金大字的牌匾,上有“夏府”二字。两边门柱刻有一幅对联——
“君子善饮贵斟酌,
酒徒贪杯贱名节。”
门口一个家丁小厮打扮的下人正在扫地,夏商依稀记得是刚来不久的家丁。
夏商和秦怀柔下了车,小月便迎了出来,眼泪洼洼地望着少爷,好一阵述说苦盼。
被小丫鬟纠缠着,夏商进了家院。
家里的变化更是大得让人说不出话。
乱石烂坑的大院地面已经铺上了三尺见方的大青砖,扑得平平整整,两排盆栽整齐划列,一直沿向正厅大门。正厅两侧园艺沿路,绕过大厅进了后院居室,东西厢分堂俊立,遥遥相望,中间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垂花门,又有抄手游廊相互连接。家院格局已经布置妥当,有了大户人家的模样,倒是有些细节陈设还需要补充,但看起来已是完美无缺,让夏商瞠目结舌。
看着相公表情,秦怀柔甜甜笑着:“前些时日担心相公,期盼相公回来后看到新宅子会有个好心情,便心急火燎地请小工做着,可惜还没完成。不晓得相公喜欢不喜欢?”
“喜欢!喜欢得紧!却不知厢房中有没有大床?”
“……”秦怀柔哪能不知相公肚里的坏水儿?羞得满脸通红,良久嗔怪道,“相公又无妾室,要那大床作甚?再者说,妾身可不许相公胡来。若以后家中有了妹妹,若妹妹情愿,相公找她们玩去。”
“夫人,你扯哪儿去了?什么姐姐妹妹的,我只要你一个。”
“相公,妾身说正经的呢!相公不在的日子,妾身私做张罗,已为相公许了一房小妾。”
夏商下巴掉在了地上:“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