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别争了!先听我说两句。今时不同往日,你们是想一辈子残屋烂瓦,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大富大贵?”
“自然是想大富大贵。”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既要大富大贵,那今后就得同心协力。你二人一见面就争吵不休成何体统?如今夏家既然以我为主,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的。家风、规矩、尊卑都要有,但标准由我来定,以前的条条框框先收起来。”
夏商语气有些重,三十岁的高管散发出的气势还是挺足的,两个女人相互看了眼,有些不甘心:
“一切听相公(少爷)安排。”
“既如此,你们就听好了。我不在意你们直呼我的名字,你们也别去计较相互间言语不敬,不能动不动就打人,更不能下跪。”
秦怀柔想要插嘴:“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在夏家,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们不用争论,只要服从就行了!从现在开始,若我在听到你们二人斗嘴,两个人都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两个女人不禁畏缩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别看这男子个头平平,身上的儒气也显得文文弱弱,但此时还真有些吓人。
夏商很清楚,身在古代不能乱了古代的规矩,一些传统是该保留的,想要安安心心地生活,不能像穿越小说里那样一来就搞什么人人平等,得顺应时代,不然肯定会闹出很多麻烦。
而且男人该柔的时候要柔,该狠的时候就得狠,若不树立威严,家风便不正,家风不正,谈何起家?
看两女人的表情,她们应该意识到现在家里该看谁的眼神了。
夏商也不再多说,挥手问李忠:“忠伯,今日怀柔回来了,家中宅院有限,当如何住?”
“少爷,老奴早就安排好了。老爷和夫人睡正厅,小月和雅芝睡客房,老奴住马棚。”
让忠伯住马棚有些不妥,但现在却没有办法,夏商只得点点头:“那就委屈忠伯了。”
“不委屈,不委屈。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少爷和夫人先休息吧,小月和雅芝,你们别扰着少爷和夫人了。”
说到这儿,秦怀柔轻飘飘地看了雅芝一眼,不经意的骄傲之色气得雅芝腮帮子鼓鼓的,好像在说:“看到没?只有我才有资格跟你少爷睡在一起。”
雅芝本想说什么,想到夏商先前的话还是忍住了,起身捂着还火辣辣地脸蛋儿狠狠地瞪了秦怀柔一眼,随后便跟着忠伯离开了屋子。
夏商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不会就此结束。但他并不在意,反而会因此隐隐自豪。
人都走了,夏商坐在秦怀柔面前,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从她眼中似乎还找不到对自己的爱意,那一万两黄金远不够修补她受伤的心,那不过是给一个即将绝望的女人多了些希望。
所以秦怀柔还是那么冷漠。
这也不要紧,夏商相信自己能赢得这个女人的心,现在所有的不好都会过去,好日子总有一天是会来的。
如今虽然家徒四壁,但此刻的夏商感觉无比心安,或许这个小小的院子,这间落魄的草屋,这位冷漠的夫人构建了一个能容纳夏商的家。
这应该就是“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的最真实的写照吧?
生活中,人们事事都为理想、信念、追求、欲望、诱惑所累,有时会荡气回肠,有时会安然神伤,有时会乐不思蜀,有时会遍体鳞伤……这样的人生本该足够精彩,可为何总有人回头看时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夏商的人生就是在这千回百转之后,蓦然发现,独抱荒凉,倚谁清歌,才是一种自己向往的追求。
今夜,第一次跟貌美如花,恬静淡雅的妻子对视,夏商想了很多,叹了很多,悟了很多。
而在他面前的女人却不知男人的丰富内心,直被看得有些心慌,正要说话时,自己的小手被那男人捧在了手心,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又是低头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宝贝,夜已深,睡觉吧。”
话虽平静,但屋里的女人脸都快烧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哪一寸没被这个男人摸过,吻过?为何这简简单单的一次亲吻手背要把自己的心都给勾得跳出来了?
羞涩、欣喜、温暖、感动都莫名而来。
关键是那一声“宝贝”!
这……这是哪样的称呼?为何听了如此羞臊?又为何如此喜人?
夏商并未注意到自己随手的动作会给妻子带来怎样的冲击,背着身子走到床前,敞开双臂:“作为妻子,是否该给为夫宽衣?”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倩影飞快地掠过自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缩在角落,脸朝墙壁一动不动,只看到半截儿烧红的小耳朵,可爱极了。
对秦怀柔,夏商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两人不仅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今夜又是小别重逢,说什么也得恩爱纠缠一翻才行。
夏商心中期待,知道这女人有些羞涩,便轻手轻脚地脱了外衣,慢慢地钻进了被子里。
这时候夏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枕边娇躯又香又暖,恨不得狠狠地咬一口。
以前夏商虽未谈过女友,但男欢女爱的事情并不陌生,倒是这已为人妇的小妮子像个笼子里的小白兔,瑟瑟地抖着,一副任人宰割的诱人姿态。
古代的夜风冰冷刺骨,草屋又处处透风,一旦有冷风进入被褥里就会冷得人哆嗦。
夏商不敢乱动,一手轻轻从那娇躯的腋下穿过,再往身边轻轻一带,立即香玉满怀,那喷香的女人味萦绕鼻息,像在满是棉花糖组成的云朵中翻滚,又软又甜……
小妮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挪了挪身子,翻身正对夏商。
本以为能看到水汪汪,含情脉脉的眼睛,不想对方双目紧闭,微微抖动着睫毛,柳眉拧着,显得很不自然。
她实在忍耐,极力忍耐心中的不适和抗拒。
夏商忽然明白了,这个女人之所以让自己为所欲为,那是因为她在行驶自己妻子的本分,她的身体,她的内心都没有准备好,都在表达不愿意,可她还是这样强忍着。
夏商多少有些失望,但也觉得这夫人越发让人怜爱了。
“怀柔,别害怕。我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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